刘海中没有看出他的心思，自顾自说道：
“您看我在咱们轧钢厂也是个老师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了，还是普通工人。”
“我是想让李副科长帮忙在厂领导那里说说好话，提拔我做个车间主任。”
李天启嘴角抽了抽。
车间主任？尼玛还真敢想啊？
“二大爷，我就是一个还没正式任命的副科长，车间主任级别比我还高，要是开了这个口，领导会怎么看我？”
“您还是把鸡蛋拿回去吧，这忙我帮不了。”
说着，他就拿起鸡蛋递了回去。
“工段长也行。”刘海中急忙道。
李天启严肃道：“刘海中同志，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叫什么吗？叫贿赂国家干部！”
刘海中吓了一跳，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些鸡蛋是感谢您帮我交换物资，不是贿赂，我走了，您坐……”
话毕，他起身一溜烟跑了。
跑回家里，刘海中擦了擦额头的汗。
二大妈迎了上来期待道：“老刘，咋样？”
刘海中立刻挺起胸膛，沉声道：“李副科长很看好我，他说有合适的机会，一定帮我说话。”
二大妈欣喜道：“太好了，大喜事啊，今晚要好好喝两杯。”
二儿子刘光天却看穿了老爸，“您就搁那吹吧，一看就没成，一袋鸡蛋，那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吗？”
刘海中脸色一冷，瞬间抽出皮带。
“皮痒了是吧？”
“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刘光天慌了。
光影一闪。
“啊——啊！”
惨叫声瞬间传遍整个大院。
李天启收起鸡蛋。
这刘家从上到下也真够奇葩的。
大棒慈父刘海中，有当官的决心却没当官的觉悟。
求人办事一口一个副科长，刚开始李天启还不在意，可听多了就觉得挺膈应。
刘光齐那白眼狼，自己帮他搞定物资，也没见他亲自来说句谢谢。
老二老三见风使舵，有利益就往前凑，没利益跑得比狗还快。
这就是棍棒底下教出来的。
不过，关他什么事？
他哼着小曲儿走进厨房。
几家欢喜几家愁。
贾家一片愁云惨淡。
贾东旭的事情已经传开，他本人还被关押在工厂保卫科。
在没确认是不是敌特搞破坏之前，还不能出来。
贾张氏又开始作法了。
她拿出老贾的遗像，立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正前方，对着遗像低声絮絮叨叨。
他老贾家到底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这么倒霉？
老贾为什么还不带走李天启？
秦淮茹心里有些膈应。
那黑白遗像怪渗人的。
不过一想到贾东旭，她就有些小窃喜。
那混蛋要是回不来就好了。
自己好跟李天启双宿双飞。
贾张氏说累了，大声喊道：“秦淮茹，你怎么还没做饭？是不是想饿死我？”
“家里没粮了。”
“没粮你不会去找易中海要吗？”
“你不是嫌易中海的粮食脏吗？”秦淮茹撇撇嘴，走向易中海家。
这个恶毒婆婆，就知道吃吃喝喝，吃饱了就释放亡灵召唤术，丢脸的事尽让别人干。
若不是儿女要吃饭，她还真不想去借粮。
李天启刚开始煎牛排，又听到敲门声。
他嘴里骂骂咧咧。
不就是个副科长吗？至于这么多人上门吗？
打开门一看。
“咦，娄晓娥，什么事？”
娄晓娥道：“许大茂今晚在厂里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了，要不要跟我搭伙？”
李天启扫视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人注意。
“我刚好在做饭，今晚就在我家吃吧。”
“好啊好啊。”娄晓娥毫无顾忌地走进屋里。
李天启又往外扫视了几眼，才关上门。
这位资本家大小姐大大咧咧的惯了，他可要注意影响。
不一会儿。
娄晓娥惊讶道：“你在煎牛排？”
李天启点点头：“你吃过？”
“以前跟我爸在西式餐厅吃过，不过西餐厅关门了，好久没见过了。”娄晓娥回忆道。
“对了，我家里有一瓶红酒，要不……”
李天启眉梢一挑，“可以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和牛套餐没有红酒。
系统，还真有你的，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半小时后。
微弱的烛光下。
叮！
李天启与娄晓娥碰了碰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
娄晓娥满脸欣喜。
她很喜欢这种氛围。
也只有在外国电影和小说里，才能看得到。
李天启伸手帮她切好牛排。
“谢谢！”
娄晓娥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轻轻放入嘴里细细咀嚼。
让她惊奇的是，李天启居然也懂西餐礼仪。
那姿态看似随意，实际上很是优雅，就像西方小说里的贵族公子。
“你出过国？”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做牛排？”
“从小说里看到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嗯……”
娄晓娥脸蛋红润，双眼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