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傻柱也跟着下班了。
他涎着脸来到秦淮茹身边,“秦姐……”
秦淮茹倒退了一步,皱眉道:“傻柱,你有事?”
傻柱笑呵呵道:“刚刚我看到棒梗和小当在工厂院墙外头,弄了一只叫花鸡,不知道是哪来的。”
“什么?”秦淮茹脸色一变。
傻柱道:“不过肯定不是厂里的,至于是谁家的鸡……”
他望了望后院,“你自己看着吧。”
秦淮茹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不用多说,那鸡肯定是棒梗偷的。
棒梗那小子继承了他爸那小偷小摸的性子。
以前还好,只偷傻柱家的东西。
现在竟然敢出去偷鸡。
晚上下班,许家传来一阵惊呼。
许大茂家里一只老母鸡不见了!
好巧不巧,傻柱正在自家炖着一只母鸡。
许大茂和娄晓娥顿时闹翻了天。
三位大爷当即召开全院大会。
李天启扛着凳子来到中院。
各家各户兴致勃勃。
生活艰苦又无聊,有乐子可看大家都很高兴。
二大爷打着官腔开场。
许大茂立刻指控傻柱偷鸡。
傻柱当然不惯着他,“孙子你说谁偷鸡?”
“我说你……不是,傻柱,你占我便宜,我跟你拼了!”许大茂大怒,就要冲上去拼命。
一大爷用力一拍桌子。
“够了!”
“傻柱,你说,那鸡是哪来的?”
傻柱眼珠一转,说道:“菜市场买的。”
三大爷立刻问:“哪个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
“不对啊,去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来回得40分钟,还不算上杀鸡拔毛的时间。”
傻柱顿时语塞。
二大爷趁机道:“会不会是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
“别瞎说!”傻柱立刻反驳,盗窃公家财产可是大罪。
一大爷敲了敲桌子。
“傻柱,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目光中满是哀求。
傻柱心一软,“算是吧。”
二大爷说道:“什么叫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一大爷再次出声:“傻柱,你最近跟许大茂闹了点别扭?”
傻柱立马心领神会。
“对呀,许大茂在厂里酒桌上污蔑我,说我跟秦姐有不正当关系。”
贾张氏和贾东旭闻言脸色一黑。
秦淮茹顿时坐立不安。
她有心反驳,可一反驳,可能会把棒梗牵连进来。
贾东旭冷哼一声,站起身,阴沉着脸离去。
许大茂没法否认傻柱的话。
因为他醉酒后会断片。
一大爷道:“傻柱偷许大茂家的鸡,不是道德品质的问题,应该说是打击报复、伺机报复。大伙说对不对?”
李天启差点鼓掌。
一大爷不愧是道德天尊。
一招偷换概念,瞬间把严重的道德败坏,说成打击报复。
这就意味着许大茂也有错。
然后是情有可原。
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李天启岂会让好人蒙冤?
他突然举起手。
众人纷纷望向他。
他笑道:“各位大爷,我今天下班的时候,看到贾家的棒梗跟小当在偷摸吃叫花鸡。”
贾张氏和秦淮茹瞬间脸色一变。
贾张氏呵斥道:“李天启你瞎说什么?”
秦淮茹满脸幽怨地看着李天启。
李天启耸耸肩。
“就在工厂院墙外,哦,那里还有一地鸡毛……”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就冲着李天启的语气,十有八九是真的。
也就是说,那鸡大概率是棒梗偷的。
难怪刚刚傻柱一副想承认又不想承认的样子。
棒梗自幼小偷小摸。
虽然偷的都是傻柱家的东西,但谁知道有没有偷过别人的?
要是以后盯上自己家怎么办?
二大爷道:“秦淮茹,叫你儿子女儿出来。”
三大爷道:“对啊,到底是不是吃你儿子偷的,叫来对峙一下就知道了。”
贾张氏立刻跳了出来,“我孙女都睡觉了。”
一大爷有些犹豫。
棒梗是他徒弟的儿子。
儿子继承父亲。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易中海没教好贾东旭?
而傻柱亲自背锅,有包庇盗窃份子的嫌疑。
他轻咳一声,说道:
“既然傻柱都承认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但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环视了一圈,强行压下此事。
视线特别在李天启身上停留。
意思是让李天启安分一些。
李天启嘿嘿一笑。
接下来就是傻柱和许大茂讨价还价。
最后傻柱赔了5块钱和那锅鸡肉。
“散会!”一大爷大声宣布。
众人纷纷离去。
李天启笑道:“贾张氏,你那鞋垫纳得可真慢啊……”
贾张氏脸部抽动了一下。
她本想尽量拖时间。
等风声一过,哪怕李天启去报警,贾东旭也不一定有事。
李天启低声道:“棒梗可不止偷了一只鸡,我看到他还拿了半瓶酱油,酱油瓶刻有轧钢厂的标记。”
“要是我告到厂里……”
贾张氏慌了。
“你等着,我马上回家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