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摇着尾巴，哼哧哼哧地怼着碗里的食物。
酒足饭饱，它像个好奇的小宝宝，在屋里不停转悠，这里嗅嗅那里闻闻。
李天启拿出四件套，想它招了招手。
旺财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旺财，这是你的狗窝，这是玩具，这是尿盆。”
“以后上厕所尽量去外边。”
他也不管旺财有没有听懂，说了一堆。
结果旺财真的点了点头。
李天启很满意。
不愧为智商180的狗子。
第二天。
李天启起了个大早。
带着旺财在附近转悠。
旺财跟一般的狗不太一样，虽然充满了好奇，但始终紧跟在李天启身边。
回来的时候遇到娄晓娥。
去娄晓娥看到旺财时，双眼瞬间放光。
“好可爱的小狗！它叫什么名字？”
“旺财。”
“噗！土里土气的。”
“旺财我旺不旺？”
旺财：“旺旺旺！”
李天启笑道：“你看，旺财很喜欢。”
娄晓娥抱起旺财一阵狂撸。
旺财嫌弃似的战术后仰。
那聪明的模样，把娄晓娥逗得咯咯直笑。
李天启突然道：“要不白天你帮我看着它，我白天要上班，怕它到处乱跑。”
“好啊好啊。”娄晓娥高兴道。
她没有工作，平时都待在家里，无聊死了。
轧钢厂，采购科。
一众采购员风尘仆仆，表情有惆怅、有淡然、有无奈。
科长陈建国一看就大概了解了情况。
现在的农村，确实已经被榨干了。
采购员们能拿到的，都是些香菇、木耳等干货。
肉类基本没有。
这可把他愁坏了。
根本没法交差。
上边的领导可不管你有什么困难，他们只看结果。
采购员们私下嘀咕。
“那个新来的小李，怎么空着手回来？”
“估计是没收获吧。”
“噗！你们不知道吧，前几天他直接带了50斤盐出去，笑死我了。”
“啊？还有这种憨货啊？”
“平时口号喊得这么响，关键时刻掉链子……”
陈建国自然听到了议论。
他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小李怎么回事？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完成任务。
你就是什么也收不到，自己去黑市买点东西回来，做做样子也行啊？
他瞪了一眼李天启。
搞得李天启莫名其妙。
汇报开始。
各个采购员把自己的东西摆到桌上，简单介绍了一下。
李天启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满脸好奇。
如果采购了鸡鸭鱼怎么办？不会也拿到会议室里吧？
那整个会议室锅锅锅嘎嘎嘎的，场面一定很有趣。
他哪里知道，以前的情况当然是先放仓库。
可随着物资的减少，采购员们干脆直接拿到办公室。
领导看上哪一样，当场提走，事后再补签个字。
省得领导为了那一丁点物资再跑一趟仓库。
所有人汇报完毕。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李天启。
想看看他这次怎么圆回来。
李天启轻咳了一声。
心里突然有点小后悔。
不是后悔带少了，而是后悔带多了。
其他人就那么点东西，而他一个人的收获就超过了所有人的总和。
这样非但不会被人钦佩，反而招来嫉妒甚至是仇恨。
你这么优秀，那不是显得我们很无能？
他缓缓道：“我这次收获还可以，共6只老母鸡2只鸭子，20斤腊肉，其他干货10斤左右。”
现场顿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陈建国差点跳了起来。
“东西在哪？”
李天启道：“在仓库。”
陈建国望向小唐。
小唐说道：“我一早就来开会了，没去过仓库。”
“还不赶紧去？”陈建国凶巴巴道。
小唐有些委屈地哦了一声，迅速离去。
陈建国转过头，笑着问：“小李，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物资？”
那些东西，可以送好几个领导了。
李天启道：“我跑得比较远，来回用了两天时间，运气比较好，那地方很少人去。”
“不过我已经把他们几个月的存货都榨干了，下次肯定也跟各位同志一样。”
这是他刚刚紧急想好的说辞。
否则就要被群众排斥了。
其他采购员听了，果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运气。
以前不是没人这么干，但离四九城越远就越穷。
再加上路上可能会遇到点什么意外。
收获可能还不如近郊。
很快，小唐急匆匆返回。
“陈科长不好了，技术部的牛科长要把那批物资提走！”
“什么？！”陈建国跳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