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
阎埠贵,何大清,贾东旭几人坐在一起算账,
贾张氏也挤在一起,瞪着眼等着听。
秦淮茹端过几杯茶,一一放下,转身就回了里屋。
虽然在四合院也住了有一段时间,
但今天是新娘子,还是要矜持一些的。
这都是娘走的时候耳提面命的,
就怕被城里人笑话她们乡下人没规矩。
阎埠贵没有打开礼簿,而是先抿了一口茶,
稍微那么一品,眼神骤然亮了,
“嘿,张一元的茉莉花高碎!!好东西啊!”
说完,
一口把余下的茶一饮而尽,
“秦淮茹,再给倒一杯!”
就这样的茶叶,
他家三年也不舍得买一次啊!
看着三大爷一连饮下三杯茶,
贾张氏坐不住了,
“我说他三大爷,占便宜也有个度好不好?再这么喝下去,你不怕下午总跑公厕?”
南锣鼓巷的公厕可是露天的,
今儿风大,
上个厕所跟上刑似的。
稍微久一点,屁股蛋子都能冻僵。
知道老虔婆心疼钱了,
阎埠贵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开始扒拉算盘珠子。
“成,那就开始算账,今天一共收到了一百二十九块八的礼金....”
“那个,东旭置办酒席用的食材什么的,花了六十五,酒是十二块钱。”
“何大清的帮厨费用四块钱,加起来八十一。”
“也就是说,最后净落四十八块八...”
四十八块八?
贾张氏顿时喜上眉梢。
好家伙。
这可比老贾活着时候一个月的工资还高呢!
阎埠贵羡慕地看向贾张氏,
“可以啊,嫂子,我这两年去了不少人家记账,你们家是落的最多的。”
这搞得他都眼红了,
心里盘算着,
等老大阎解成高中毕业,马上就让他相亲结婚。
对象最好也找个农村的!!
以后能像贾家似的薅亲家羊毛。
贾张氏脸上洋洋得意,
“那可不?别的不说,就我那亲家,还有东旭的几个兄弟,给的礼金都高!”
“也是我们家东旭足够优秀,要不亲家能这么上赶着吗?”
秦淮茹父母虽然不用随礼。
可秦老二和秦老三却一人随了五块钱,
胖子三人,也一人随了三元。
他们本来是想一人随五十,但贾东旭说不能太高调。
所以四人只一人给了三块,
剩下的钱,
给贾东旭买了台收音机。
当然,
这件事贾张氏并不知道。
因为为了避免不好说来历,贾东旭把收音机直接扔在了菜市场,没拿出来。
不过在贾张氏看来,
作为朋友一个人随三块钱已经足够炫耀的。
这代表什么?
代表自个儿儿子在朋友里有面儿!!
账算完了,
何大清和阎埠贵离开。
贾东旭从那一堆钱里拿出五块钱递给贾张氏。
“儿子,你这是干吗?”贾张氏有点懵逼,不敢接。
“你最近表现不错,这是奖金。”贾东旭不由分说把钱塞她手里。
表现差了该训斥训斥,
表现好了的时候,该夸也得夸。
要不人怎么能死心塌地地在轧钢厂打螺丝挣钱养家?
再说了,
婚宴用的东西都是从系统菜市场来的,
这些钱都是净落的,没成本。
给贾张氏五块钱根本不算什么。
知道是奖励,
贾张氏放心地把钱握在了手里,
美美地取出自己的小铁盒,存了进去。
同时咬着牙下定决心,
以后一定要表现的更好,得到更多的奖金。
要是每个月都能得一次,
再加上养老金的三块钱,就是八块钱。
一年就是九十六,十年就是九百六。
到时候又退了休,
加上退休金!
嘶!!
贾张氏不敢算了,
她觉得再算下去,
十年以后,自个儿得成四九城首富。
到时候喝豆汁儿,
喝一碗,倒一碗。
吃焦圈儿,
一个自己吃,一个喂狗!
“老贾啊!!你死的太晚了,你要是早死两年,我日子不就更好了吗?”
禁不住的,她又开始喃喃自语。
因为婚宴的时候有贾张氏盯着不让打包,
贾家便剩下不少饭菜。
还好是冬天,天冷,剩菜也不怕坏。
就这么吃了好几天剩菜,
贾东旭有点吃不消了,
哪怕是大鱼大肉,天天吃也烦啊!
更何况还是剩的
每次吃剩菜,他总觉得里面有白酒味儿...
这天中午,
趁着贾张氏去厂里上班,
他带着秦淮茹骑着自行车直奔大前门。
俩人找了个不大,但很有特色的H南馆子。
老板是H南人,
1942年从延津逃荒来的,做的一手好豫菜。
“老板,一个肉丝带底,一个连汤肉片,两碗糊涂面条。”
秦淮茹有些心疼,“哥,家里还那么多肉呢,怎么还出来吃?”
她觉得何大清和傻柱做的菜不差的,
跟饭店味道一样。
贾东旭摇摇头,
“再好的美味佳肴,也有吃腻的一天啊。不得换换口味?”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
似乎想到了什么,水润的桃花眼突然一眨,
“那哥,你有一天会对我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