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匪患,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江宁拿着喇叭,直奔主题。
“不是官府不管,而是城防军各种手续庞杂,等命令下来时间已然过去一两个时辰以上,后面还得整军出发等。”
“土匪也正好喜欢利用这一点,肆无忌惮对各个村子袭击。”
“所以!”
江宁顿了顿,声调提升了一个度。
下面人群紧张的等待着他说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如今乱世的匪患确实是官民一大头疼问题。
“所以!我们要组建自己的剿匪队!”
哗!
一片哗然。
剿匪?
真的没有听错吧?
村民能够在血战中击退土匪,已经是他们认知的极限了。
还组织人主动去打土匪,从古至今从未听过哪个村子能如此不要命。
哪怕是官府的剿匪军,面对漫山遍野的各处土匪也是头疼的很。
“安静!”
“你们没有听错,就是要剿匪。”
“土匪害得大家家破人亡,岁粮压得百姓民不聊生,你们觉得不该杀?”
岁粮,就是税收之外的粮食,土匪常常会入村要粮。
只要足额缴纳便不会有匪患,这数额可比税收大得多。
但遇到收成稍有不好的年头,岁粮交完也就代表全家等着饿死一条路。
看似收岁粮的土匪比直接杀人抢粮的要好,其实也就是延迟死亡,多替土匪耕几年地罢了。
对啊,土匪如此丧心病狂,为何不能杀?
今日江夫人能够带人抵御数千土匪,江公子回来之后更是厉害,土匪又何惧!
“该杀!”
“狗日的土匪就该被挫骨扬灰!”
情绪瞬间被带动起来,村民与工人对土匪的怨恨集中式的爆发了。
许多人纷纷表示立刻就要加入剿匪队。
江宁看此情景很满意,在这乱世当中,好的生存环境需要自己创造。
但剿匪一事还得缓一缓,他得会一会赵家那个老朋友!
江宁不傻,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赵家在搞事情。
只是纳闷土匪为何这么听话,足足联合起来出动了两千余人。
不过没有关系,虽然不能直接带人进城杀你,但先破你赵家后,你独身一人总跑不了!
很快,积极性被调动之后,很多年轻力壮的工人都辞了工位想要加入剿匪队伍。
这个世界的村民就没有一个不恨土匪的,或多或少都与土匪有仇怨。
江宁让人登记人数,再集中性训练。
张铁匠主导的炼钢厂那边,也日夜赶工开始制造铁器。
日后整个涂州土匪见了闻风丧胆的标志性物件。
自从十天前匪患之后,李若馨与王墨都在开导着江宁。
直到周楚念醒来才算轻松,生怕江宁一气之下带人去洛城找赵家算账。
要知道洛城的城防军可不是吃素的,那可是大兴的正规军!
还好,江宁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其中厉害还是能够理清楚。
江宁自己也知道,说一千道一万,其实还是自身实力不够罢了。
若是实力达到挥手便能吓退十万军的地步,那赵狗也不能安安全全躲在洛城。
匪患过后的半个多月,洛东村的工厂正式重启。
随之而来的是各类产业疯狂扩张,日产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若不是大部分利润拿来发工资和产业扩张,不然江宁半年时间的财富将齐身于洛城四大家,成为洛城第五大家族。
没办法,谁让江宁以前发过誓的。
“妈蛋憨批老板又扣我工资,如果我是老板绝不会压榨员工......”
坚决不与黑心资本家同流合污!
洛城内,赵家密室。
一具尸体静静躺在赵应脚下。
正是那名爱出谋划策的管家。
“吴兄,我赵家已经支出了所有现银,如今你可要帮我!”
照应对面,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洛城吴家的少东家。
“赵家主,你弑父夺位而后勾结山匪,我吴家可不敢与您有关系。”
吴满一脸戏虐,直接指出赵应跳跳罪状。
“吴满!”
“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要记住联合山匪的人,是你!”
吴满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赵应。
“哦!有何证据?”
“下毒杀父的是你,运送银子粮食上山的是你,与山匪通信往来的是你,何时与我吴家扯上关系了?”
赵应脸色阴沉,他也知道自己被吴满给算计了,不知何时成了他杀人的刀。
但图谋洛东村各大产业的,可是他吴满。
轻摇纸扇,吴满悠哉悠哉离开了赵家。
独留赵应一人面对他自己惹出来的一堆烂摊子。
烂摊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赵应就收到了手下来报。
今日清晨,数十个洛东村村民拿着他勾结土匪的信件击鼓鸣冤。
...
江宁留在家里照顾媳妇,他也知道仅凭一封信件并不能扳倒赵家。
但这件事会给所有不明真相的人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故而拿出信件随村民们去闹,赵家如今也没有这个闲工夫对付村民。
“相公,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楚念躺在床上依旧有些虚弱,肉眼可见的萎靡。
她问的,自然是匪患当日她的所作所为,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了。
“当然是真的,可给你夫君长脸呢,俺家媳妇又漂亮又厉害,放眼天下打着灯笼也......。”
周楚念小脸微红,娇嗔道江宁就爱说油腻的情话。
惹得江宁我命油我不油天般豪情万丈,对着媳妇一顿土味情话输出。
在门口偷听了半天的李若馨仿佛听到了鸡皮疙瘩掉在地上的声音。
“咦!!!”
连忙进屋阻止了江宁对她的精神输出,拉着他出了门。
“虎娘们你这么火急火燎带我去哪?”
“闭嘴,我有正事,听你说话,老娘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