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江宁厉声呵斥道。
“把两个儿子教成这副模样,你还想轻轻松松去见你的张哥?”
刘寡妇愣住了。
是啊,她如今还有什么脸面下去见自己的丈夫。
那我该怎么办?
浑身颤抖起来,他害怕了,死了又要如何面对张哥?
“还...还请江公子示下。”
刘寡妇声音都有些颤抖。
“做了错事肯定是要罚的。”
江宁顿了顿,又冷冷说道。
“今日之事可以不深究。”
“但从今往后,若是我这里的东西丢失,都算在你两儿子头上。”
铁子听到不予追究本还脸上一喜,直到他琢磨明白后面这一句。
这江秀才真的太绝了!
不仅仅是自己兄弟俩动不得任何的歪心思,还得守住了,让别人也拿不走一丝一毫才行。
聪慧如刘寡妇,又怎能不明白江宁的心思。
她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过些书,因家道中落才被家里嫁给农户,也就是她口中的张哥。
默默的磕了一个头,独自离开了。
留下两兄弟面面相觑。
事情已经解决,村民也就散了。
两兄弟从如今的不甘心,到多年后的暗自庆幸,这中间也有着无数的故事。
光阴荏苒,一天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
夕阳照射在大地之上,彷佛要给给整个天下染上金黄。
一对恩爱的夫妻挽着手,漫步在这夕阳之下。
只是那个丈夫很不老实,搂着妻子腰间的手慢慢就往下
...
终究还是破坏了这一份浪漫。
夜幕将至,洛城早已热闹非凡。
今夜,便是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晚会。
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一个个明亮的花灯挂满了整个洛城中心,大街小巷亦是处处能见三五成群的辩论与交流。
整个诗会分几个阶段,这便是第一个阶段,自由展现与交流,也就是说新人互相混个脸熟,熟人可以再次较量一番。
猜谜解题的活动亦是处处可见,彩头小至一声喝彩,大至名家字画不等。
“相公你看,好漂亮呀!”
周楚念纤纤小手指着桥下不远处的灯船,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走,咱们也挂一个花灯去。”
江宁微笑摸了摸她的头。
“好啊!我要把想说的话全都写进花灯,大家都说很灵的。”
今夜的洛城处处都是卖花灯的摊子,这些贩子多数是读过些书的人,买灯还附带帮人写字的服务。
这小妮子偷偷摸摸跟让灯贩子写了什么呢?
江宁想要偷看,却屡屡被周楚念推开。
轮到江宁,他自己提笔想了想,没有往灯里面塞字条,直接将字写在灯上。
“可是我们挂哪里好呢?”
周楚念嘟囔。
“不如挂在桥下吧,让江河把我们的心愿带到世界所有的地方。”
江宁笑道,周楚念听后也是眼睛一亮。
这桥总体不是太宽,只是细长。
洞口往里面几十厘米处刚刚好有排钩子,但两人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花灯给挂上。
于是,多年幽暗的桥洞下面多了两轮明亮。
这个位置,在离岸不远处依然清晰可见,其中一个灯笼上两行歪歪扭扭的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两人挂完花灯之后就在洛城中到处走走看看。
果然女人不管古今还是架空世界都是逛街的一把好手,那股兴奋劲儿彷佛永远也不会累。
不一会,她手中捏着两样东西蹦跳着与江宁分享着快乐,早已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她左边拿着的是零食,右边拿着的也是零食。
江宁的到来,扫去了她眼中长达几年的忧郁,惶恐和不安。
殊不知此时的桥边早已围满了人群。
“好诗!好啊!!!”
“这是何人所书?”
“只是这字......哎...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许许多多的书生正在岸边观摩着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只见其诗,却不见提名。
大家纷纷猜测是哪位公子所著。
是涂州四大才子?
或是那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涂州八艳之首,柳菲菲?
从未有人将花灯挂在如此不显眼的地方,出来那几个真正有大才之人,他们想破头也猜不出还有谁能如此。
来诗会的才子若是得了几句好诗文,谁不是挂在最为显眼处。
更何况是如此传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