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保住了自家的田地,那就要充分的利用起来,这些宝贝得分区域种下去。
然后改良的纺车也得批量生产,在自家田里搭上一个棚子作为生产车间。
至于吃肉这件事,先买上些碎肉解解馋吧,毕竟钱还不多。
打猎的事情也是不可能了,这腿没一两个月也不能痊愈。
“宁哥儿在吗?”
门外出现一个探头探脑往屋里瞅的妇人。
周楚念一眼就认出来人,热情迎了上去。
“王姐姐你今儿怎么有空。”
“哎呀,周妹妹没空姐姐就不能来看看你呀?”
两人手挽着手好不亲热。
凭着记忆,江宁也了解了周楚念跟王姐关系很好,他做女红的活儿也是王姐带着的。
要不是这个活计,这个冬天两夫妻早就饿死。
知道是老熟人,江宁也连忙倒了碗热茶招待起来。
王姐见了江宁很是尴尬,换做以前她是不敢来江宁家里的。
以前的江宁十分高傲,与他们农人分的很清。
甚至有好几次王姐来帮周楚念做一些活计,都被江宁厉声骂了出去。
回忆起这些事情,江宁也很是不好意思。
“王姐,以前的事情真是对不住啊...”
“哎!江公子说的是什么话,读书人也该要有些气节嘛。”
江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貌似读书人看不起农户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很稀松平常。
被看不起的人也并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
几人扯东扯西说了半天,也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那个,江公子你们那个面条的配方我们家也想做,你看...?”
扯了半天原来是赚钱的事情,搞得浪费那么多时间。
江宁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立刻就让周楚念教她如何做这面汤。
“谢谢江公子,怪不得我爷爷常说你是有福报的人。”
王姐别扭的行了一个礼便开开心心随着周楚念学厨艺去了。
就剩下江宁一人,一瘸一拐的拄着仗去了张木匠那里。
几十套纺车工程量还是很大的,而且价格也不会便宜,这个世界生产工具的价格一直很高。
比如一头牛,哪怕不是壮年的牛也得两千钱,也就是二两银子。
纺车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架破旧的纺车都得八百钱,全新的得一千六百多钱。
好在江宁手上的钱足够弄上几十套了,织布工厂咬咬牙还是能办起来的。
新纺车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东西,两人也足足讨论了两天,才算讲清楚里面的门道。
当然其中也包扩提花机器,这可是一个大杀招,可以让单调的布与绸子变得绚烂多彩,有图有案。
至于染色,则涉及到了植物与矿石中色素的提炼,江宁虽然懂得原理,可也没有提炼过,需要以后做些实验。
就目前来说,得先把织布场给开起来,然后走向正轨。
受伤的日子悠闲得很,江宁没事就拄个拐整个村子瞎逛,见谁都打招呼热情的很。
半个多月以来那些自营的面条摊位因为自己抢自己生意,也将价格打到了三文钱的地步。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生意,会更难做。
这也是江宁懒得保密的另外一个原因,这玩意太容易被模仿了,与其辛辛苦苦天天摆摊,不如吃完第一口螃蟹就抽身。
今天,是欠条的最后一天,而江宁等的也是今天。
早早就来到了县衙的附近,等着赵应那孙子来报官。
果然,随着砰砰砰的鼓声响起,县太爷升起了堂。
也不知里面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几名官差走了出来,像是要去办什么事情。
时机到了。
江宁主动现身,来到官差面前浅浅做了个揖。
“请问几位官爷,可是要去找洛东村江宁?”
官差显然因为一大早就被吵醒火气很大,语气十分的不耐烦道:
“你是何人?快滚开!”
江宁笑道:
“我就是江宁,洛东村江宁。”
...
查过腰牌之后,官差便领着江宁入了衙门。
只见赵应还跪在县太爷的面前,诉着江宁如何如何赖账。
“禀大人,江宁带到!”
这么快?
端坐在案堂之上的县太爷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官差下去。
啪!
惊堂木击打着案堂,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堂下之人可是江宁?”
江宁瞥了一眼一旁的赵应,朝着县太爷做个揖道:
“小人名叫江宁。”
因为江宁秀才的身份,其实在县太爷面前是不用下跪的,只需行个礼便好。
跟赵应对比,一跪一站感觉上就如同一高一低的两个身份。
其实这个世界身份排序依然是士农工商,根据官方排序,他也确实也比江宁低了好几头。
除了在官府面前,实际情况依然是谁有钱谁才是老大。
“江秀才,赵家嫡子状告你欠其四十两白银恶意不还,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