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君说着,玉手一抬,准备自刎。
这把裴坚的魂都快吓出来了。
他连忙伸手,一边摆弄,一边急切的说道:“不要,不要。”
“喜君,别冲动。”
“不是为父要拦你,实在是......萧将军真的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
裴喜君,俏脸一凝。
美眸一蹬。
很是失望的看着裴坚说道:“事到如今,父亲还要骗我吗?”
“我几日前还见过萧郎,他怎么可能死了。”
“萧郎还说要来见我,定是父亲你悔婚,将他拦在了府外!”
啊?
这话一出。
裴坚瞬间就被硬控了好几秒。
萧将军没死。
喜君还见过。
萧将军,还说要来看她。
这怎么可能?
萧将军已经战死了。
这事,已经盖棺定论了。
萧家那边都已经举行葬礼了。
裴坚还去过。
这可作不了假!
可喜君却说他见过萧将军。
这让裴坚不由得响起两日前的事情。
裴喜君离家出走,却自己回来了。
以她的性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的萧将军。
可萧将军已经死了啊。
除非..
裴坚深吸一口气。
眸子当中,透着疑惑和惊惧。
女儿,见到是萧将军的灵魂吗?
这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魂的。
女儿,应该是被人骗了。
念及此处。
裴坚的心中涌出一抹冷意。
什么人敢骗他裴坚的女儿。
好大的胆子。
不可轻饶。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
裴坚压制心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和善,他对着裴喜君,轻柔的开口解释道:“喜君,父亲真的没骗你,萧将军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是萧家人亲自检验过的,他的葬礼父亲也去参加过。”
“不然我怎么可能不让你去见他。”
“实在是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你根本不可能见到他。”
“不可能!”
裴喜君俏脸垂泪,戚戚沥沥。
她疯狂摇头:“萧郎没死,我两日前还见过他,是他救了我,薛环可以作证,而且他还说了会来看我。”
“他没有死!”
“萧郎没有死!”
“他说会来看我的!”
裴喜君的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她忍不住嘶吼道:“是父亲,是你棒打鸳鸯。”
“你不想我嫁给萧郎,才故意编造谎话来骗我。”
“我不信!”
“你们都是骗子!”
“骗子....”
“我要去见萧郎!”
“他在等我!”
裴喜君是越说越激动,面色也越来越白。
现在的她,好似魔障了一般。
到最后。
她竟然扬起长剑,准备狠狠对着自己的脖子抹下去。
“喜君!”
裴坚目眦欲裂。
“小姐!”
下人们,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
犹如鬼魅,忽然出现在裴喜君身旁。
双指,轻轻夹着裴喜君手里的长剑。
使其,难进一分。
裴喜君已下了死志。
不让她去见萧郎。
她还不如死了。
可是她发现,手里的长剑就好像被钳子钳住了一样。
不管她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
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刚刚睁开眼睛。
裴喜君,就看到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萧郎!”
裴喜君,喜极而泣。
不由得呢喃出声。
手中的长剑,也掉在了地上。
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什么矜持。
什么礼仪。
她都顾不上了。
她只要她的萧郎。
如同一个小兔子一样。
裴喜君哭着,扑进苏北的怀中。
死死的抱着他。
深怕他跑了一样。
“萧郎,你来看我了,你没骗我,他们....他们都说你死了!”
“我不信,我的萧郎,怎么可能会死!”
“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呜呜呜.....”
这!
现场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裴坚更是瞪大双眼。
喜君叫苏北萧郎?
这,到底怎么回事?
裴坚,再次被硬控了。
而周围的下人。
也是一脸的疑惑之色。
萧将军不是死了吗。
怎么又复活了。
全场当中,唯有苏无名还算冷静。
从第一次看都裴喜君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有蹊跷。
只怕裴喜君喜欢的萧将军。
并不是真正的萧将军。
她喜欢的人,是苏北。
“好了,别哭了。”
“都成小花猫了。”
苏北眸子柔和。
伸出手,轻轻推开裴喜君,然后亲自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这时,苏北才有功夫打量她,今天的陪自己,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裙,秀眉微蹙,鼻梁挺直,一张小嘴如樱桃般红润,让人想要浅尝。
浑身上下,透着贵气,酥胸微微隆起,细腰堪堪一握,只是,哭的时间久了,导致眼睛有些红肿,但是水汪汪的,却也很好看。
一时间。
苏北都呆了呆。
这丫头,还没到二十岁吧,就有这样的风情。
若是再过几年,自己再开发一下,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情。
见苏北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巡视,裴喜君顿时娇羞无限,她刚刚也是太过于激动了,才会对苏北投怀送抱,可是此刻,让她离开苏北,她又舍不得。
不自觉的挺胸抬头,任由苏北欣赏,她的心都是萧郎的,又何惧他看呢。
裴喜君,面色桃红,双眸低垂,声音细不可闻:“萧郎,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着。
心里一阵委屈。
眼中的泪又要流出来。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苏北笑着说道。
此刻。
裴坚再也忍不住了。
他上前,对着苏北问道:“苏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裴坚上前。
裴喜君以为他要对苏北不利。
顿时张开双手,拦在裴坚身前,像护小鸡一样,将苏北护在身后。
一脸严肃的看着裴坚。
“父亲,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此生非萧郎不嫁,你休想拆散我们。”
见父亲上前,裴喜君下意识的就想护住苏北,全然没有注意到裴坚对苏北的称呼。
裴坚看着奋不顾身挡在苏北面前的裴喜君,面色很是惆怅。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般紧张过呢。
这种紧张,他这个老父亲都没感受过。
此刻,裴喜君却为了别的男子,跟他对峙。
这让裴坚很是郁闷。
有一种养了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