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罗列时间表的招数还真管用!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吧!”
刘海很得意的调皮声音并没让钱小军感到轻松,他依旧在思索着:
“代翔对时间问题上的回答,只有别人能够佐证的才值得相信,其他的……
哼,他总是在信口雌黄,这无形中都让他说没了半个小时了!
嘿,他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啊……”
“他怎么说的。”洪峰问道。
“他说吵完架后,他去值班,李飞他们又坐了半个小时,这不是胡扯吗!估计连屁股都没坐热呢!大厅里的人肯定也就待了十分钟。”
“他不是直接去值班室了吗,也许他不知道李飞她们几点走的,可能他是为了帮自己的朋友也从这件案子中脱开关系所以才这么说。
毕竟他从早上醒过来就和警方在一起,直到后来警方问话,那么他也就没时间去问李飞她们当晚后来都做什么了。”
“……也有点道理。”
“有点?”
钱小军皱眉想了想,然后突发奇想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给谁打啊?”
“刘警官……啊,喂!您好!刘警官,是我!钱小军!”
电话那头传来刘警官的声音:“哦,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呵呵,抱歉,是我想问您一点事情,您有没有调查过六层那些住户的手机通话记录啊?”
“嗯?没有。怎么了吗?”
钱小军十分肯定的说:“我怀疑六楼的住户可能有人合伙杀人!”
车子缓缓地停在社科院的停车场中,下车后在社科院门口见到赵春贺的钱小军第一句话就是:“啊!刘警官!有什么收获了吗?”
“呵呵,你一直等着呢啊……
刚刚听你说六楼那几个住户中有可能有凶手,我们就顺便调查了他们所有人的手机通话记录——但结果是:没有任何异常。”
钱小军听后好像非常失望,语气都有些颤抖:
“怎么会呢?如果是合谋必须要商议行事啊?调查的是所有人吗?他们的通话记录都说了些什么?”
“六层所有人的通话记录都调查了。
他们从没有进行过手机通话——毕竟李飞那一伙人都在一起没有必要打电话联系的。
但做笔录时他们说发过短信,只有一条,是彭云翰发给李飞的,他们说内容是‘黑羽和代翔打起来了,你快下来帮忙劝架啊!’
我看应该是叫李飞下楼劝架的那时候发的,我特意叫他们保留短信,以备我们记录。
其他的就没有了。
我们甚至调查了监控录像,说来也巧,李飞她们那群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监控探头的监视之下,就跟刻意待在那里似的……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看出他们之中的确没有人做过什么可疑的事情。
怎么了?
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呃,说不上来,突发奇想而已……
我只是觉得凶手不可能是一个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一拨人!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需要串供或者商量行动,那他们只要是打电话商量了就会留下证据!”
“这话怎么讲?几个人见面直接说不就完了。”
“不!我说的是黑羽!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我老是觉得他和其他人关系不好是装的!
他从不和那些同学交谈,那要是想和某个同谋串供应该就没法面对面交谈了,所以有可能会用上手机……”
“呵呵,就是为了这个啊。
我看你是想起当初的灵猫案了吧?
两个凶手假装互不相识用别的手段串供联系……
孩子,你这可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哦,可不一定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也谢谢你提醒我们,毕竟我们现在也是毫无进展啊……”
话说到这里,钱小军也觉得自己这个突发奇想不太靠谱!
直后悔应该沉稳一点不应该毛毛躁躁地想到什么就给刘警官打电话……
于是他只好说道:“我想今天法医的验尸报告应该出来了吧。”
“呵呵,你倒是什么都惦记着……对,昨晚就出来了。”
“死者的精确死亡时间是几点?”
“法医在经过对尸体的解剖后又考虑了因为空调所造成的误差,综合几点来判断具体死亡时间应该是十二点十三分——就是他脖子被扭断的时间。”
钱小军愣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言。
赵春贺看他好像又陷入了思考,没好意思打扰,倒是小冲忽然大叫道:
“这是那服务员小雯刚刚送完茶不久,和李飞一行人走楼梯上楼之间发生的事情!”
“对。”
钱小军终于发话了:“理论上来讲确实就是,他刚刚喝下茶,就被杀了……”
“嗯对,安眠药的药效甚至来不及发作。”
“什么?”
“是这样的。法医说经过仔细的检测,他在床头柜的那壶茶里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足以放倒两三个人。但是在他喝了……
可能也就是一杯之后,就被人从后面扭断了脖子。”
“从身后?”
“对,必然是身后。所以你说的有可能不是同一拨人作案,我也同意。很显然百武军一是先被一名凶手扭断脖子之后又被另一人用刀连续刺杀。”
“而且很像是后一位凶手下的安眠药。扭断他脖子的人好像并不知道安眠药的存在。”
“对,很有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不然凶手就该等他睡着了再下手了,可是他没有,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茶里放有安眠药。
而且另外还有一点,经过伤口和凶器的鉴定法医认为凶器不止是那把东洋刀!”
“呀?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