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妇女马桂瑛失踪了!
不。
不对!
用聋老太的话说。
这个乡下妇女。
卷走了她的大量财物、值钱金银细软,直接潜逃了!
聋老太哭嚷着,闹得不可开交。
“老太太,您别着急哭呀,您家里都丢啥东西了,您说清楚点……”
“对呀对呀,老太太您说个清单,咱们邻居街坊全都给你做个见证,然后咱们就去派出所报案,上天入地也能把那个乡下妇女给抓起来……”
“嘿,这老太太,怎么突然又不理人了……”
“就是,冲咱们横眉竖眼几个意思……”
“老太太,哎呀老太太呐,您这眼看天都要黑了,您要上哪儿,难不成您要亲自去抓那个乡下妇女马桂瑛……”
“老太太您别着急走啊……”
“嘿,这老太太,瞧那小脚,走起路来速度还真够快……”
“啧啧啧,平常拄着拐时走路尚且一步三晃,随时一阵风能吹倒,现在这都走路虎虎生风,比咱正常成年人还麻溜儿……”
“关键时刻跟人说话,人又战术性耳聋听不见了……”
“有问题,这聋老太身份真的大有问题……”
“她走得这么急匆匆,该不会要亲自去传递什么绝密情报……”
“跟着她瞧瞧去……”
红星四合院附近。
刚刚发生这一幕。
好些位街坊邻居可都亲眼目睹。
他们实在是惊诧于聋老太的行动敏捷程度。
有使命感超强街坊大妈,上午去派出所举报敌特的那几个,甚至立刻就悄么追在后面,跟踪了起来,想知道聋老太究竟要去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和潜伏敌特接头传递情报。
结果……
她们三五个人。
愣是跟丢了。
聋老太迈着三寸金莲小脚。
明明进了附近一条胡同巷子。
等她们沿路追进去时。
那个死胡同巷子里。
压根不见聋老太身影。
好么。
一个七老八十行将就木死老太婆。
居然神奇无比人间蒸发了。
那几个使命感超强朝阳大妈面色大变。
互相看一眼。
二话不说。
立刻又直奔派出所而去。
“搞掂!”
“这一波,老子不信邪,还玩不死你聋老太……”
完美级的橡皮人偶道具实在太犀利了。
继伪装过马桂瑛一号、马桂瑛二号之后。
陆卫国从市局回返之余。
立马又操纵着。
秀了一波聋老太本太出门传递敌特情报的大戏。
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大门。
阎埠贵哧溜跳将出来。
立马伸手抢过自行车车把。
一脸心疼表情飞快扫视一眼自行车全身。
确认自行车完好如初。
始放心下来。
一借就借走一个大下午。
什么人嘛!!
忒也不自觉了点。
回来也不见手拎点感谢礼物什么的。
狗东西陆卫国你这是干指头醮盐————
一丁点儿让人有咸(闲)舔(钱)的机会都不给啊!
“卫国,你出门一下午,这是干嘛大事去了呀!跟你说,你可是耽搁三大爷我顶级大事了!你可别不信,北海公园大湖,今儿个下午有人钓上一条一百八十八斤重的奇货大鲈鱼,比你上午提拎回家那两条可是大了去,三大爷我下午原本也计划去钓鱼来着我跟你说……”
阎埠贵看起来情绪的确不高。
怏怏不乐的。
一副亏了八百块钱似的。
搞得好像他今儿个下午去了公园钓鱼。
那条一百八十八斤奇货大鲈鱼。
一准儿得是他阎埠贵的收获。
“三大爷,我房子门窗墙壁什么的,您都给收拾好了吧?今儿个晚上应该能正常住人了吧?”
陆卫国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嘴就是提气醒脑升血压良言刀语。
阎埠贵果然一下子就给挤兑得忘却了公园钓鱼这茬事儿。
他脸色猪肝酱色的,赶紧赔着小心就道:
“收拾好了,早给收拾好了,三大爷答应下的事情,咱爷们儿还能诓你不成,保证你今儿个晚上能安稳一觉到天亮……”
妈诶!~~
这件事老子哪儿还敢打马虎眼啊!
老子可实在承受不住再来一波昨个晚上那种刺激。
陆卫国拱拱手,
“那可真是辛苦三大爷您啦!得嘞,跑了一天,累个半死,我家那死婆娘回了娘家都两天了居然不知道乖乖回来,这想打盆热水泡个脚都没人伺候了,沃特么这过的啥日子呐……”
说着,一摇三晃,直往自个家门口迈步而去。
阎埠贵在后面推着自行车一阵怅然若失。
这狗东西刚刚是在给我递话茬么?
他回想起陆卫国一度打歪主意要让儿媳于丽帮着干家务的事儿。
昨儿个好不容易从陆卫国手里赚来了5块钱劳务费。
结果一个操作不当。
钱又给狗东西赔了回去。
甚至还搭上儿媳于丽一整套结婚陪嫁的崭新被褥。
另外还有他们爷儿四人一下午糊墙又贴窗的忙碌。
这狗东西,刚刚莫非故意递话,想让儿媳于丽给丫弄洗脚水烫脚泡脚?
这事情吧!
按道理说狗东西是个没蛋废人。
儿媳于丽就即便真给丫伺候伺候。
不留神被狗东西占点手脚上的便宜。
那也是干指头再醮盐————
没舔头就是没舔头。
儿媳于丽吃不多大亏的。
但要是趁机能再弄点劳务费什么的……
昨儿个那5块钱。
指不定儿媳于丽还能给丫哄骗到手。
他用力点点头。
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立马脚步坚定推着自行车往自个家屋檐下停靠了去。
只是。
这种事情。
他当公公的。
怎么开得了口叮咛儿媳于丽?!
直接叫上儿媳到跟前说?!
那不老不正经了么。
看来还是得点醒一下大儿解成。
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蠢玩意儿。
也不知道他究竟随了谁。
老子的精明,真就一丁点儿没能遗传接续下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