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记忆涌上心头。
易中海顾不上脸颊的火辣辣生痛。
死盯着面前完全陌生乡下妇女。
他努力想要在对方身上找出一丝熟悉感觉。
这个女人。
的确说出了一些当年尘封的旧事。
那已经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
有一次战乱逃荒遇到了土匪。
他们被土匪洗劫之后遭到乱枪扫射。
一群群乡亲倒在了血泊里。
他也中枪当场晕死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
却发现被一猎户所救,说是替死难乡亲收尸埋人时,发现他还有气,身体还热乎着,只是裤裆部位中了弹……
再后来的事情么……
那猎户家里的确是有个女儿……
等身上伤养得七七八八了,那猎户偏巧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回家。
当时他也是鬼使神差。
就担心被伤的根究竟还能不能用。
是不是从此要进宫伺候皇上。
于是在一天夜里,外面大雨瓢泼,两人太冷了抱在一起睡,然后就发生了男女之间该当发生的事情。
那也是他身为男人第一次尝到女人究竟什么滋味儿。
至于再后来……
反正他进了城,幸运地在娄半城的轧钢厂谋得一份工,此后一晃小二十年过去,他娶了妻,在轧钢厂也凭借多年勤奋扎实努力,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八级钳工大师傅……
难不成……
当年那一夜……
“易中海!!!”
“啊?!!”
易中海被街道办王主任的斥声惊醒。
他慌张应了声。
下意识伸手捂住流血脸颊。
心虚非常不敢跟王主任有任何眼神接触,“王主任,这,这个女人,我压根……我压根不认识,她在造谣撒谎,她肯定是有人请来的托,故意找上门来毁我名声来了……”
说着。
眼神瞄向了陆卫国的方向。
“易中海!!!”
街道办王主任声音又大了三分,“我记得,你的档案材料里,的确有记录过二十多年前逃难遭遇土匪打劫,同行乡亲统统死干净的过往,你也说过自己当初命大,被一个善心老猎户所救,这才死里逃生……”
易中海慌了,
“王主任,可,可是我……”
“可是我的确不认识这个女人,王主任你可得好好查一查这个女人身份来历,我有理由怀疑她被人花钱雇请来的,有人诚心要毁了我……我易中海过去这些年的为人做派大家有目共睹,咱不能随随便便钻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妇女来指认,便真把我易中海当成什么陈世美吧!”
王主任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易中海狂点头附和,“王主任,您太英名神武了,这个莫名其妙女人肯定有很大问题,说不定她陷害我毁我名声,另有其他目的,我可是咱红星轧钢厂少有的几个八级钳工大师傅之一,肩负很重要的生产责任,她这样毁我,这,这分明是敌特想要趁机破坏轧钢厂生产活动!”
王主任再点头,“嗯,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易中海,“王主任,那还等什么,赶紧抓了她,对对对,傻柱,呃,傻柱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刘海中,老刘,你赶紧地,骑上老阎的自行车,赶紧去厂保卫处,请赵处长火速派人来抓这女人突击审查!这女人,肯定是有大问题,十有八九真是潜伏敌特所委派的坏分子在行动……”
刘海中立马转身去找阎埠贵要自行车钥匙。
阎埠贵有点舍不得,但也很利索就摸口袋找钥匙。
与此同时。
半残态的战神傻柱。
目光警惕已经守在了乡下妇女半步之侧。
随时做好镇压出手准备。
街道办王主任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黑,一连数变。
她又不瞎。
易中海眼神表情里的慌张错乱。
真就是个瞎子。
可也能感受得出来。
偏偏,易中海居然就敢当她不存在,而且绕过她这个街道办主任,直接发号施令,指挥着刘海中,要通知轧钢厂保卫处前来抓人审人。
“够了!!!!~~~”
王主任怒斥道: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你们这三个,受街道办委派推选出来的大院管事大爷,你们是不是把自己的身份,真给当成大权在握地方诸侯,随时随地骑在人民群众头顶上作威作福的地主豪强劣绅?!”
“看看你们红星四合院何等之乌烟瘴气!!”
“院里有人偷鸡你们隐瞒不报!!”
“院里有寡妇上环半夜乱敲单身男人家门你们隐瞒不报!!”
“陆卫国花钱请阎埠贵儿媳于丽打扫家里卫生,结果你阎埠贵直接把别人家弄成如今的家徒四壁空壳一座,炕头上枕席被褥甚至墙皮报纸都给撕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之事!!”
“你们三个管事大爷,真是打算把我这个街道办主任当泥胎佛像一直糊弄下去是不是?!”
“现在,这位大姐,千难万险找上门来,曝光了你易中海二十年前不光彩过往!!”
“你易中海可真是大本事了!!”
“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嘴巴一张,居然直接就要诬人是什么敌特分子,破坏红星轧钢厂生产的敌特分子?!”
“你易中海还要立刻招呼厂保卫处来人抓人突审这位大姐?!”
“易中海,我且问你一句,你可还知道,这世上还有国法天理?!我且再问你一句,你易中海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东西?!”
“道德标兵模范?!”
“容不得别人有半点质疑的道德真圣?!”
“你要只手遮天不成?!!”
“你可别忘了,现如今的天,那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天,不是你区区八级钳工大师傅易中海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天!!!”
“你给我,把眼睛睁圆点,瞪大你的眼睛,往四下里看看清楚,看看清楚你自己说的做的,到底还有几个人敢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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