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称我为帝君!”
雄沉有力的声音传出。
众人立即便见一位长相十分俊逸的少年,龙行虎步,向大殿上方的龙椅走去。
群臣一眼认出,此子正是帝上玉倾仙的新婚夫君——“荒唐侯”纪长生。
“大胆!”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怒声喝斥,“纪长生,帝君之名岂是你能用的?”
纪长生停住,回头问道:“我乃帝上夫君,简称帝君,有何不妥?”
同时,他的目光也看见了殿中群臣,文武老少皆有。
他运起“气运仙瞳”一看,发现这些人个个都身负不少的气运。
最低也是浅绿色。
其中气运最强的六人,居然还是浅青色。
数值也都达到了两三万。
“这六人,应该就是羽国权势最盛的三位辅宰和三位将军了吧?”
“掌国之重权,连女帝都被压有一头,怪不得能有如此气运。”
“虽然比起玉倾仙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若能将他们的气运全部掠夺,却也足以让我再升一级了!”
纪长生心中暗忖,再次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这时,那位御史已经愤然开口:“逍遥侯,你简直荒谬!”
“帝者,皇也;君者,掌权做主之人也。你自称帝君,难道是想做这羽国之皇、羽国之主不成?”
“你用帝君自称,便如同谋反,当诛灭九族!”
纪长生闻言笑了,当即转身向玉倾仙说道:“老婆,此贼欲弑君谋反,当速速拿下,就地正法。”
“另外,弑君谋反之罪当诛九族,应马上派人将其九族尽灭。”
“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话一出,群臣顿时懵逼。
老婆?
这是什么意思?
纪长生此子怎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纵然是帝上夫君,也只是臣子而已,怎敢不称帝上,而叫什么莫名其妙的“老婆”?
这是大不敬之罪!
杀头都足够了。
另外。
这两人你要诛我九族,我要诛你九族!
闹着玩么?
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有不同。
那位御史,至少是言之有物,纪长生自称帝君,确实不妥。
说诛其九族,尚算有迹可循。
可这纪长生要诛人九族,还给的是弑君造反之罪,就完全毫无道理了。
简直可以说是一派胡言!
不过,其中少数几人却是反应了过来,暗自开始摇头,为那位御史默哀起来。
见所有人看向自己,原本被纪长生一路羞辱的玉倾仙,不敢反抗纪长生,顿时便将满腔怒火往那位撞上枪口来的御史身上倾泄。
“来人,将御史言官左三秋拿下,于南门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另外,再派人去他家中以及老家,将其九族中人尽数全灭!”
那御史左三秋闻言,当场愣住。
可紧接着便是一脸愤懑的道:“帝上为何杀臣?”
玉倾仙神色一寒:“逍遥侯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弑君谋反!”
左三秋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玉倾仙居然会对纪长生如此言听计从,对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简直是昏了头!
难道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玉倾仙已经是纪长生的形状了,所以才会如此无脑失智的与纪长生夫唱妇随吗?
还好,这羽国朝堂不是你玉倾仙说了算。
所以,左三秋虽怒,但却并不惊慌。
当即反问:“请问帝上,臣何来的弑君谋反之罪?”
玉倾仙道:“朕已经与纪长生结为夫妻,你却要诛他九族,岂不是连朕也要杀?甚至还要灭我皇室满门?”
“这难道不是弑君谋反?”
这话一出,群臣恍然大悟。
当然,也有许多人早就想通了这一节。
那左三秋也一下子明悟过来。
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当即就猛的跪下认错:“帝上恕罪,是臣一时失言。请帝上恕罪!”
跪着拜完之后,他又调转方向给三位辅宰磕头:“三位辅宰大人,下官有失考虑,方才失言逆上,并非有心,请辅宰大人恕罪。”
玉倾仙听到这些话,虽然脸上风清云淡,但心中却早已杀意滔天。
因为那左三秋虽然向她求饶,但也更向三位辅宰求饶了。
而且言词之间,完全没将她这位帝上当一回事。
明明得罪的是她玉倾仙,结果却还请求三位辅宰恕罪!
恕什么罪?
弑君谋逆之罪,是他们三位辅宰能恕的罪吗?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恕这个罪?
可偏偏,玉倾仙还不得不强行压抑这股杀意。
因为她知道,这三位辅宰虽无资格,却一定会有这个胆量来恕这个罪的。
这不,次辅诸葛正当即出列向她一拜道:“帝上,左御史是忘了帝上与逍遥侯已结为夫妻,方才有此冒犯。望帝上念其乃是无心之失,又有一片维护皇室天威的尽忠之心,原谅则过。”
如今的朝堂,早就被三位辅宰完全掌控。
毫不夸张的说,满朝文武,十之八/九都是他们的人。
而这位御史左三秋,正好是次辅诸葛正的人。
所以,他自然不会让玉倾仙真将这左三秋杀了。
玉倾仙心中一叹。
这种事,她一点也不意外。
甚至都已经习惯了。
因为在多年以前,朝堂之上就已经是这种情况。
她这位羽国帝上,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傀儡而已。
于是,她也如往常一样,借坡下驴的道:“既然是无心之失,朕就不追究他了。”
不过。
她还是耍了个小心机,说的是自己不追究。
而不是直接恕左三秋无罪。
言外之意,左三秋并非无罪,其它人还可以继续追究!
这话自然是说给纪长生听的。
玉倾仙绝不相信,无法无天的少年宗师纪长生,会受一位小小御史的欺负。
这个借口留着,正好让其借提发挥。
甚至于那左三秋,有辅宰撑腰,也一定不会吃了个闷亏就算了。
如此一来。
她才会有真正的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