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一刀砍掉半个脑袋,有人被一脚踹进火堆,有人保护自己的钱财,被捅个对穿,有人为保护妻子,被砍断双-腿,却一时无法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受辱。
看着视线中的这一幕幕惨剧,宁次瞬间皱起眉头。
即使已在根部执行任务一年有余,参与过数次杀人的任务,早已不是见不得死人的初哥,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
即使他知道,这和平的时代也同样隐藏着非同一般的波涛汹涌,他也从未想过,这残忍的一幕就如此简单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刻也不想等了,去tmd任务期间尽量不要节外生枝的规定吧!
“兜!我们……”
刚刚开口,压抑着戾气的话语还未完全说出来,药师兜已是一个纵身,以其精英上忍水平所能达到的最大极限,风驰电掣一般向着远处村子的方向奔去。
?
你不听指挥!
虽然在执行任务期间,做为队员,的确应该听从队长指挥。
但此时的宁次才不会这么说,他只大喝一声:
“好!兜!我们去灭了这帮垃圾!”
一边说,一边以比药师兜还快的速度冲向远处的惨案发生地。
几个起落,宁次已与药师兜一起杀进人群。
“什么人!”
“啊……”
“啊……这里让给你们……我们投降……”
忍者们眼见这二人身上并无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护额或者什么,以为同是哪个村子被赶出来的流浪忍者,大声喊道。
“投降你马”宁次骂道,手上丝毫不慢,也不留力,一拳一个,沾着就死。
药师兜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声杀人。
以绿色查克拉包裹的查克拉手术刀,面对这些可能仅仅是一些小国下忍的忍者,也是呈碾压之势。
两人杀完这些流浪忍者时,宁次粗粗一数,自己杀的居然只比兜多一个。
“呜……呜……父亲,你快醒醒……”
“孩子她妈……你……你不要就这么走哇……”
“呜……爸爸……呜……呜……妈妈……你们怎么啦……”
宁次这才收起心里的杀念,周围一片愁云惨雾,两人即使在发现惨剧的同时,迅速出手,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些流浪忍者,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村子中仍有十几人惨遭不侧。
“谢谢……谢谢你们……”
这时,才有一位老人,走上前来,向两人道谢。
宁次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即拉了拉愣愣看着一名失去父母的小孩发呆的药师兜迅速离去。
两人不是神,只能些做力所能及的事,考虑能力之外的事,徒增烦恼。
“队长,这次的事,没有听从指挥,我认罚!”
重新回到宿营的树林处,两人在刚刚的树枝上躺下,好半晌,沉默的气氛被药师兜打破,兜小声说道。
“嗯,所有忍者都被我们杀了,村民们也并不认识我们,我们的任务不会受到影响,你不用自责!”
夜的寂静慢慢弥漫,除了远处偶尔的叫喊声,静悄悄的,宁次也不自觉地小声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宁次少有的和根部中孤儿派系的成员攀谈起来,“刚刚你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我想象中,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姓名、没有感情的根部呀!”
“不,我不是!”兜应声道。
“我还有院长,我不是孤儿!”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这样一场大战,杀了好几个人,也许是看到这一村的惨状,兜的情绪显然并未平复,不再像平时一样木讷,看起来有一股倾诉的欲-望。
这样的表现,和前世大蛇丸手下的药师兜判若两人,也许药师野乃宇被他误杀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确实太大了。
从表现出的性格看,药师兜倒不像已经堕入了黑暗。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院长收养到木叶孤儿院,之前的事,大多不记得了,但那种没有父母和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恐惧,那种感觉我不会忘,我的村子……好像……也是被战争中的逃兵……那些流浪忍者屠灭的……”
“……”宁次静静地聆听着药师兜的诉说。
“那种痛苦,那种恐惧,很可怕,会让一个人不想活,又不敢死。”
“……”
“刚才的那个村子里,一定有像我一样,陷入那种可怕的痛苦,可怕的恐惧的人,就像刚刚那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
“他们没有我幸运……”
“……”
“我遇到了院长……我希望这个世界上不再有这样痛苦和恐惧……”
……
兜好一会儿不再说话,宁次转过头去,发现对方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已经睡着,还是陷入沉思。
“……当一个人,不希望别的人陷入痛苦和恐惧时,这个人一定是善良的”仿佛不想打扰对方的睡眠,宁次轻轻说道,“我很荣幸和这样的人成为同伴。”
“不过……我不得不说,兜……你不适合待在根部……尤其是做为团藏嫡系的……孤儿一系……”宁次的声音更加细小,自言自语一般,“因为,你还不够黑暗,迟早有一天,要么被人一把扯进黑暗,彻底堕-落,要么,就只能被团藏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