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是一场误会,
但顾清珂也没办法说自己就是楚王,
眼下时机不到,只能继续瞒下,
“好,那便听你的,以后不去找那什么淮阳王了。”
他宠溺的笑道,
柳眠棠起身坐到顾清珂的身边,
将身子轻轻倚在他肩膀上,
“夫君也别埋怨眠棠,眠棠只是觉得,夫君不能因为眠棠的事误了自己。”
顾清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
“我家夫人如此体恤为夫,为夫又怎么会埋怨呢,夫人不要多想。”
“若是夫君觉得乏了累了,那便回来,眠棠虽是女子,却也撑得起这个家。”
“怎么会?为夫好歹也是男人,怎么能让夫人为我撑家?”
“你且宽心经营瓷铺,其他的事,交给为夫!”顾清珂当即掷地有声,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
柳眠棠噗呲一笑,
这男人啊,还真是好面子,
她闭着眼睛用面颊在顾清珂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声的道,
“夫君真好。”
听到耳边的呢喃,顾清珂嘿嘿笑了起来,
想了想,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卷用细绳系着的银票,塞到柳眠棠的手心,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柳眠棠睁开眼睛,
“这是为夫此次行商赚的货款,你且看看是多少。”
顾清珂很是神秘的道,
望着手里卷的厚厚票卷,柳眠棠抬起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自家夫君,
顾清珂笑着示意她打开,
带着一份疑惑,
柳眠棠将细绳解开,再将票卷缓缓展开,
“这么多?”
当看清手中这些银票的数额后,柳眠棠顿时小嘴微张,失声惊道,
只见这银票每张都是五百两,一共有十张,
这可是五千两银子,等于五百金!
“夫君,你可不许骗我,这可是五千两!”
“这当真是货款?”
柳眠棠神情严肃,
顾清珂重新拿起碗筷,一边吃一边道,
“夫人有所不知,月前,定州发生了一件大事。”
“楚王在江、定、越三州置办了官铺,出售米粮、农耕铁器、盐等物。”
“官铺所售,米粮,100文一石,精盐,5文钱一斤。”
“夫人如今当家,理应知晓这市集上米盐的价钱。”
他看向自家夫人,
而柳眠棠此时却是惊住了,
“米粮100文一石?精盐5文钱?”
她当即起身,
顾清珂点了点头,
“没错,而且官铺并非限售,至少在我离开定州时,楚王的官铺一直以这个价钱出售米粮盐铁,即便那些豪绅大肆囤积也没有丝毫影响。”
“想来,这以后各州的柴米油盐都是要降价的。”
柳眠棠望向手里盖着定州落款的银票,
顿时猜到了自家夫君的手笔,
“夫君可是从定州采购了精盐,而后在真州出售?”她问道,
楚王官铺出售之物,唯有这精盐差价最大,
当下的百姓吃的多是醋布,能吃得起青盐的都是豪绅勋贵,
而精盐,
即便是京中权贵、各州藩王都做不到日日进食,
只有在客至时才会酌情使用,
这东西几乎是有价无市,
寻常地方买不到,黑市里即便流出一些,也都是皇宫里的,很快就会被权贵买去,
大多时候还可当做贿赂之物,
因此售价极高,
一两精盐,可售一两黄金,即十两银子。
“楚王应当是有了极为成熟的制盐之法,可批量获得精盐。”
柳眠棠沉思了片刻,徐徐说道,
“为夫也是这般觉得。”
“眼下楚王的官铺刚开没多久,出货相对于这大祁还不算什么,是以其他诸州还维系着之前的价钱。”
“为夫也是拿着夫人那500两的嫁妆,从官铺乃至溢价从当地百姓的手中收购大批精盐。”
“其中大部分送去了淮阳王府,答谢昔日的援手之恩,另外一小部分为夫则在真州州府出售了。”
“夫君也是离家日久,既想夫人也忧心夫人挂念。”
“不然若是运至京城,细水长流般的慢慢出售,必然能再增值数十倍。”
他微微一笑,
“原来是这样,那屋外十几车的货物竟是用精盐换来的?”
“自然是,不然你夫君小小的行商,便是有交情,又如何能让淮阳王如此破费。”
柳眠棠点了点头,很是认同,
“应当如是。”
“人情便是往来,有来有回,才有长久的情面。”
“既然这样,那这些货物,夫君可安心收着。”
顾清珂微微一笑,
“看来……这楚王倒是一位极为贤明仁德的王爷。”柳眠棠下意识的道,
如果说精盐是让百姓也能尝到权贵之味的话,
那这百文一石的米粮,便是能活人无算的功德,
“那是!”
顾清珂本能的很是自豪的应道,
“嗯?”
柳眠棠突然转身狐疑的看向自家夫君,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