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风能感觉到淡淡妖气弥漫。
能接近到十丈距离才被发现，自然是先天境大妖。
化形的大妖。
一般在人间行走的妖族，都是先天化形大妖。
未开灵智或者未能化形，以真身现世，实在太过显眼，很容易就被人类围捕绞杀。
化形大妖实力堪比人类先天境武者，甚至还要略胜。
在普通人眼里，跟话本小说里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的大妖怪没什么区别。
涂山昭昭盈盈一拜，双手奉上一杯香茗。
李牧风唇边含笑，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品尝着舌尖由青涩转为甘甜。
“好茶。”
至于那两个悄然出现在闺阁中，浑身阴冷气息的男子，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涂山昭昭闻言，精致脸庞绽放笑容，笑靥如花，点亮了整个房间，软软糯糯道：
“公子既然喜欢，那昭昭以后，天天给公子烹茶奉茶，服侍左右。”
涂山昭昭正眼也不看那两个大妖，美眸始终不离李牧风。
她可是比谁都知道李牧风恐怖之处。
当初左相府三先生，堂堂先天境强者，实力比她自己都要强上三分。
又能怎么样呢？
跟李牧风正面对了一掌，直接被震得七窍流血，垂死挣扎。
能用内力真气，通过掌力对拼，堂堂正正把人震死，这就说明李牧风境界，压过三先生一头。
宗师境武学巨擘！
如此年轻的宗师境武者，涂山昭昭生平仅见！
她自然生不出什么反抗心思。
就像她所说，就算没有生死符，也不敢随意泄露李牧风秘密。
非但不会背叛，反而要抱紧李牧风大腿！
有李牧风保护，无论是左相府势力，还是妖族，都无须担心。
眼看李牧风和涂山昭昭，都视自己如无物，两个大妖肺都快气炸了。
左手矮胖黑猛，如杀猪屠户般满脸横肉者，终于忍受不住如此轻视，重重冷哼：
“哼！”
“涂山昭昭，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如此蔑视吾等，简直不知死活！”
“死了对你反而是种解脱。”
“嘿嘿嘿，左相大人久闻九尾灵狐妩媚，我们把你进献给大人，不仅左相大人心情大悦，你也能进去陪着自己好姐妹了！”
矮胖大妖露出森森牙齿，笑得阴冷渗人。
右手拿高瘦如竹竿，马脸极长大妖，则舔舔嘴唇，竖瞳贪婪之色毫不遮掩：
“当然，在送给左相之前，得让我先享受享受。”
“我这一辈子，阅女无数，无论妖怪还是人类尽皆享用。”
“独独没有享受过九尾灵狐呢！”
矮胖大妖顿时不满道：
“你这条淫蛇，竟想着交媾腌臜事，莫要坏了正事！”
马脸大妖反唇相讥：
“你这猪妖怎的数落起我来？”
“难道不是你贪吃成性，着急忙慌想把涂山昭昭献给左相，不就是想求着左相，赏赐给你五大王朝的美食么？”
矮胖猪妖哼哼两声，折中道：
“罢了罢了，这骚狐狸先给你玩两天，再献给左相大人不迟。”
马脸蛇妖顿时心满意足，冰冷竖瞳隐现喜色：
“那都是后话，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这骚狐狸有恃无恐，莫不是傍上了什么大腿？”
两妖杀气毕露目光，瞬间集中在李牧风身上。
此等威压凝视，就算是一品金刚境强者，也要吓得肝胆欲裂。
但李牧风却恍若未觉，上下打量着两只大妖，嗤笑道：
“看来就算是大妖化形，智商比起人类还是略有差距。”
“三言两语，自己先暴露了身份，一头猪妖，一头蛇妖。”
旋即转向涂山昭昭，纳闷道：
“怎么，你们妖族也内讧吗？”
“我还以为妖族同仇敌忾，上下一心对付人类呢，哪知道这两头大妖打得是你的主意。”
涂山昭昭摆出楚楚可怜神态，软声细语道：
“妖族人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类互相倾轧攻讦，妖族同样不是铁板一块，为了自己私心，出卖同族又算得了什么？”
顿了顿，涂山昭昭贝齿轻咬，决定不再隐瞒：
“妖族里的一支势力，暗中跟左相勾结。”
“为了讨好左相，甚至将我妖族圣女，设计擒拿后，送给左相。”
“奴家潜伏长安城三年，就是寻找机会，想要拯救圣女大人。”
“先前多有隐瞒，望公子恕罪！”
说罢，涂山昭昭柔软身躯拜伏在地。
李牧风倒是恍然大悟。
原来涂山昭昭潜伏人间，图谋的是此事。
左相朝堂上能与右相及太师分庭抗礼，把持三分之一朝政，可谓权倾大商。
涂山昭昭殚精竭虑，别说救出圣女，就连靠近左相府都做不到。
忧思成疾，才会得了郁症。
而且这左相看样子癖好十分独特，得了妖族圣女还不够。
听这意思，对于九尾灵狐，也是馋的痒痒。
李牧风伸手扶起涂山昭昭，轻言道：
“你妖族事务，我本也不欲过多参与，自然算不得隐瞒之罪。”
“至于这两头猪妖蛇妖嘛。”
“我本来倒是挺想收几个妖族小弟，有空闲的时候好好研究一番，妖族和人族的身体构造差异。”
“但这二妖智商实在太低，还是宰了省心。”
“以后想要研究，研究昭昭你便好了。”
涂山昭昭听到这话，心里泛起异样感觉，小脸蛋儿飞起绯红之色。
什么叫研究自己身体结构？
公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矮胖猪妖努力瞪大小眼睛，疑惑道：
“赖皮蛇，那个可恶人类，是在骂咱们弱智吗？”
马脸蛇妖一巴掌扇在猪妖后脑：
“你这没脑子的夯货，挨骂都听不出来吗，宰了这无礼人类！”
矮胖猪妖胖脸扭曲的不成人形，嘴巴咧到耳朵根，血盆大口张开，锋利牙齿如钢针一般。
若是普通老百姓看到这一幕，定然吓得屁滚尿流，以为遇到话本里的妖怪。
猪妖小眼冒绿光，凶性大发道：
“这小公子细皮嫩肉，最近吃多山珍海味，俺也好久没吃人肉了，就拿他开开荤吧！”
说罢，肥硕身躯如炮弹一般，速度快得惊人，铺了过来。
它嘴巴张开到一个不合理的角度，似乎想一口将李牧风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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