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男四女一婴儿,正是无极县甄家之人。
两男甄俨、甄尧。
四女甄姜、甄脱、甄道、甄荣,和一岁半的甄宓。
甄俨年岁最大,已经二十一。
是这群兄弟姐妹里的主心骨。
说真定县令神勇无比的是甄尧。
“咱们在路上多次听说,真定县令率众击溃蛾贼队伍的传言。”
“且不管真假,这说明真定县还未丢失!”
十六岁的甄姜亦是分析。
一伙人来到前方空旷处,举目远眺。
一眼就能看到前方位置的真定城池。
“常山王不敌蛾贼叛军,弃城逃跑了。”
“无极县城池也在里应外合之下,被蛾贼攻破。”
“这真定县,竟然还稳如泰山?”
众人见真定县还没丢失,顿时大喜。
毕竟之前可是有人到处宣传,说真定县能够护得民众周全。
并且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在这混乱的局势里。
真定城池无疑是众人心中的福地!
“那还等什么,速速进城!”
甄尧忍不住了。
可这时候,甄俨却抬手打断了甄尧的举动。
“且慢!”
甄俨示意众人抬头看去。
只见原本还空荡荡的城池外。
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黄巾军。
他们像是潮水一样,不断地朝着城池涌去。
让还深处山林之中的甄家众人,为之胆寒!
“苦也!”
甄俨叫苦不迭。
如此规模的黄巾蛾贼部众,也不知道真定县能不能顶住?
甄俨决定先看看情况再作决定。
一行人猫在草丛堆背后,居高临下,死死盯着现场的局势。
而真定县南面城门楼上。
刘宇站立在最前方。
左边管亥,右边管承。
赵风在城中调度后勤。
李鼎则奉命去城外庄园驻守去了。
庄园那个位置占据了一切地利,易守难攻。
这一点,刘宇不是很担心。
“他们冲过来了!”
管亥提醒道。
刘宇问管亥:“这批蛾贼里,可有你认得的人?”
这话问得管亥脸色羞赧。
但百分百忠诚度的情况下,管亥还是回答了刘宇的问题。
“这支黄巾军的首领名为张标!”
“末将本该随他里应外合,攻取真定。”
但现在管亥已经跟了刘宇混。
所以没有了里应外合。
“原来如此,故人相见。”
刘宇点点头。
“来人,将府邸里的案桌搬到城门楼上来。”
“我跟你们畅饮一番!”
不多久。
一张张案桌被摆在城门楼上。
刘宇还担心城外的黄巾军看不到。
专门命人用木板搭建起一处高台。
他和管亥、管承在高台上,开怀畅饮。
“真定县城池经过修缮,城高墙厚。”
“他们又没有攻城器械,一时间攻不上来的。”
“安心喝酒就是。”
刘宇示意管亥、管承不必担忧。
而这一幕。
被城外率众过来围城的张标看到。
张标顿时大怒。
“管亥、管承,你们两个狗东西,竟跟官府勾结了?”
说好了里应外合。
现在你们两兄弟在城头上开怀畅饮。
丝毫不管城外兄弟们的死活?
一想到这里,张标气不打一处来。
恨不得肋生两翼,飞到城头上去,亲自砍下那两兄弟的头颅!
“张标,收起你的污言秽语。”
“良禽择木而栖,你自己跟大贤良师当渠帅便是了。”
“我两兄弟弃暗投明,有何不可?”
管承不服,跳下高台,来到城墙边上的墙垛,探出半边身子。
跟张标对骂起来。
“我待你兄弟二人不薄,何故背反?”
城下,张标怒骂出声。
“住口,你也有脸提不薄二字?”
管承盛怒之下,弯弓搭箭。
咻地一声。
一根箭矢激射而出,直接插着张标的黄色头巾而过。
险些就扎进了张标的脑袋里。
“岂有此理,我今日就为义军除害!”
张标一声令下,命黄巾部众攻打真定。
可真定县城高墙厚,加上重新修缮之后,更加稳固。
黄巾军又全是流民,连像样的攻城器械都没有。
谈何破城?
因此,张标等人只是在外面喊了几句口号。
便在城外安顿下来,准备跟城中守备力量耗下去。
“这人是看上了当初韩山搜刮来的钱资粮食吧?”
刘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正是,末将当初和张标商议过后,决定扫空韩山的资产。”
“然后赶往下一个城池!”
管亥解释。
“去,把仓库里的钱财、物资、粮食一一抬到城墙上。”
“给城外的黄巾民众看。”
“再命令伙夫们现在做饭,全体人员,登城进食!”
刘宇做出了安排。
于是。
在夕阳的笼罩之下,城中炊烟四起。
不多久。
饭香味就传到了城外。
引得众多黄巾军将士饥肠辘辘,肚子咕咕作响。
他们抬头一看。
城墙上,到处都是端着饭碗的进食之人。
黄巾军里,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