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方才得知刚才出手对付他们的狂人,竟然是新的真定县令。
城门侯赵风上前一步,解释道:“县尉大人,县令大人他……”
平心而论,刚才县令出手时,赵风仿佛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
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可见县令大人对自身的威压,收放自如。
恐怖如斯。
“他,他进城了。”
赵风说道。
县尉陈普点了点头,道:“新任县令,是洛阳王室中人,姓刘名宇,表字定远,不可怠慢。”
陈普昨日接到通知,便马不停蹄去迎接刘宇。
虽说不知道刘宇是哪个落魄王室的后裔,可沾上刘氏宗亲的,都不会是简单之辈。
“明白。”
众人齐齐拱手。
陈普突然想起一事。
“坏了,怕是得跟那个泼皮碰上。”
他叫苦不迭。
“快,快跟上去!”
陈普飞奔进城。
另一边。
真定县衙。
刘宇来到门口,直接掏出怀里的任命文书。
一路进府,没人阻拦。
大伙都知道今天新任县令上任,又见刘宇手举朝廷的任命文书,想必就是这人了。
等刘宇来到县衙中间大殿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正首位置上,正端坐着一人。
年岁不大,十七八左右,脸色苍白,满是病态。
隐约之间,空气中还弥漫着酒水的味道。
“哟,新县令来了?”
年轻人长身而起,挪步至刘宇面前。
满身酒气喷来,刘宇皱了皱眉。
“小爷,常山王刘暠的表侄,韩飞。”
韩飞向刘宇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跟你多废话了,拿点钱财来,我好到迎春楼潇洒一二。”
听说迎春楼那来了新人,含苞待放,韩飞正想品一品。
无奈新货向来昂贵,韩飞手头紧张。
便把主意打到了新任县令身上。
轰!
刘宇出手如电,一拳击飞了羸弱的韩飞。
咚地一声。
韩飞砸落地面,还滑行了数米,方才堪堪停下。
噗嗤!
地面上的韩飞吐出一口瘀血。
他先是震惊,随后狂怒。
“好胆,好胆,你也不打听打听,啊……”
话没能说完。
韩飞的一条手臂,被刘宇直接折断。
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豆大的汗珠从韩飞额头上冒出。
浑身颤抖不停。
刘宇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韩飞肩膀。
“从今天开始,真定县的每一寸土地,只能有一个话事人。”
“以往的规矩就此作废,我将重新定义这里。”
“回去告诉你家里的大人,谁不服,谁来找我。”
说罢,刘宇拎着韩飞,如提稚童。
一二三。
隔着院墙,直接扔到了县衙外的长街上。
县尉陈普、新的城门校尉赵风,刚进入县衙,就看到了刘宇飞掷韩飞的一幕。
两人目瞪口呆。
刘宇道:“把本城的吏员,全部集合起来,让他们认识认识我。”
不多久。
县衙议事大殿里,人声鼎沸。
当刘宇身影出现后,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还有谁没来?”
刘宇询问旁边的陈普。
一个县城里,老大是县令,老二是县尉。
其余杂七杂八的将吏,刘宇不想记。
“城,城门校尉没来。”
陈普如实说道。
刘宇看向赵风,道:“他不是吗?”
众皆大惊。
大伙这才清楚,刘宇直接任命赵风为新的城门校尉。
可大家说的是原来的城门校尉没来。
“原城门校尉何人?”
刘宇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
原城门校尉,已经被你折断了手臂,扔出县衙去了。
“韩飞。”
赵风上前解释道。
刘宇只是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十七八岁,在这个年代还未及冠,连表字都没有,却能出仕当官。
看来常山王刘暠对这个表侄,宠溺得很!
“此人乃常山王表侄,大人今后的日子,恐怕……”
陈普提醒刘宇。
“今后的日子?”
刘宇摇摇头。
“今后没有好日子过喽。”
距离黄巾爆发以不足一个月,哪来的以后?
刘宇根本就不担忧所谓的常山王的报复。
黄巾军一来,冀州是重灾区,这些高级官吏跑得比谁都快。
慌什么?
众人以为是刘宇看开了,坦然接受常山王的报复。
“既然大伙都已经认识我了。”
刘宇也不多废话。
“明天开始,扩充真定县的武装力量!”
乱世之中,有兵有将才能自保,能自保了,才能安心玩基建。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
“大人,根据汉律,未经朝廷许可,私自募兵,乃是死罪!”
陈普满头大汗。
“募兵?谁跟你说募兵?”
刘宇摆摆手。
“那是我表弟庄园上的家丁,佃户!”
“我表弟那么大个庄园,征点流民帮忙耕田,看家护院说得过去吧?”
刘宇环顾众人。
众人:“???”
大伙无话可说,反正不是出他们的钱。
正当刘宇准备继续吩咐的时候。
一名小兵飞奔进殿。
“大人,那韩飞带着上任县令讨说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