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言语不善,
许渭熊早已带着王语嫣缓缓退下。
在刚刚双方互弈之际,
许渭熊便察觉围棋之中那无穷无尽的杀意,
虽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但许渭熊自知自己的实力远不是对方的对手,还是远离此处较好。
慕雨墨见到人已走远,一个转身腾飞,稳稳的落入了棋盘附近。
不带有一丝废话,
手中铁链如同毒蛇般刁钻而去,直指对方命门之处。
轰然一声。
苏星河直接一掌拍飞棋案,与之对抗在一起,
硕大的棋案瞬间在空中爆开,只听到苏星河那猖狂的笑容。
“这一天,我足足等了四十年,无崖子这老家伙终于被我熬死了。”
“今日若不是你带着那情郎,破了这珍珑棋局,恐怕我真的要无功而返。”
“没想到天助我也,竟然真的让这小子破了。”
“你放心,杀你之后,取了逍遥派的传承,我苏家必定崛起,带领暗河,成为魔道圣地!”
暮雨墨微微皱眉,
与苏泽来苍山之前,谢七刀就曾经向他禀报过苏家四十年前曾经叛逃出一人,
今日刚刚来到山顶,
慕雨墨便察觉到了端坐在那里的苏星河,
只要对方略有动作,
他便准备出手救出苏泽。
好在直到苏泽进入洞内,对方也没下死手。
至于所谓的魔道圣地,
慕雨墨脸上则是露出一抹不屑。
区区北冥神功也想创出一番胜地来。
要知道,即使是修炼了天魔策的阴后祝玉妍,
现在依旧没有踏入天人之境,
虽然在江湖之中,魔道圣地的位置一直是以阴癸派为首,
但远有西域明教,近有关外罗刹教,
都有隐隐压制,甚至超过阴癸派的踪迹。
凭借一个垂死之人便想要成为魔教圣地,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此时慕雨墨更担心的是在洞内苏泽的安危,
忍不住的朝洞口看了两眼。
瞧见了对方的眼神,
苏星河瞥见了对方的眼神,有意要击垮对方的道心。
“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担心你那情郎,放心,今日你们都要成为我的祭品!”
……
洞中,
苏泽一跃而入,
与原著不同的是,这内部涵洞深邃且悠长,直通地下,
内部甚至能听到湍湍的流水之声。
行进数百米的距离,方能看一白发老者正坐在河边,
满头银发,一动不动,形如朽木。
“这人该不会是死了吧?”
刚刚伸手,
却直接被对方给拦了下来。
那只手臂骨瘦如柴,
随即如同蛇盘木棍,
一双手臂直接在苏泽的身体上下寻摸着。
片刻时候只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
“骨龄二八,丰神俊逸,唇红齿白,样貌倒是不错。”
“可惜根骨资质实在是不佳。”
“不过我逍遥派向来注重样貌,修行之事本就是随心所欲,随意而行,何必过于追求?”
听到无崖子的话,
苏泽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江湖中人都如同他这种想法,以俊美为衡量武力的标准,
那么他也不用四处奔波了,
在家里搂着美人娶妻纳妾,多是一件美事。
“请坐吧。”
苏泽来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坐下。
“外面,可依旧有守阵之人?”
听到对方的问话,苏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苏星河不是你派出去守阵的吗?你自己不知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疑惑,
无崖子继续说道。
“我那傻徒弟,如今想必已经魂归西去20多年了。”
“可…”
苏泽刚想要说话,便直接被无崖子给打断了。
“可外面依旧有守阵之人,是否?”
苏泽默默地点了点头。
“四十年前,有一人苏姓男子前来拜师,我观他似有魔功在身,恐心路不正,一时未曾应允。”
“没想到这斯,听说我那二徒弟丁春秋叛出师门。”
“次日,便把丁春秋的头颅提来见我。”
嘶!苏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饶是以他游历这些年,
也是对如此狠辣,手段有些心惊。
“与你的反应相似,此子之心胸狠毒,远胜于丁春秋数倍,若是拜入门下,恐怕以后便是武林之祸。”
“只是没有想到,在我与师妹李秋水相互会面之时,竟然被他偷偷下毒暗害,被逼迫只能自封在此。”
“那李秋水呢?”
听到李秋水的名号,苏泽突然想起西夏一位故人,西夏公主李清露。
奈何西夏距离大理实在过于遥远,
如今有了打探消息的机会,他也是激动异常。
无崖子抬头仰望,
叹息一声,无奈说道:“到处都是。”
苏泽:“???”
“当时李秋水深中剧毒,已经是没有任何救治的希望了,没过多久便已殒命在这洞内。”
“从此之后,我便在这洞内安定了下来。”
“那你就没想过出去报复?”苏泽一脸的不可置信,无崖子何等人物,
最差也是神游玄境,要杀一个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只见无崖子朝他摆了摆手,
苏泽定睛看去,
便看到无涯子的身下已是一片虚空。
“此人谋求我逍遥派传承多年,若是得我逍遥派传承,需立下毒誓,灭杀此子!”
苏泽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随即双掌迎上,
苏泽体内的太玄经开始疯狂运转,
感受到对方运行的经法,
无崖子眼中金光一闪。
“没想到这天下间竟还有如此玄学奇妙的法门,我这北冥神功也只有锦上添花之功了。”
“北冥神功!”
“小无相功!”
“天山六阳掌!”
“天山折梅手!”
伴随着逍遥派的武功绝学入体,体内太玄经直接提升至第五重,
而七十年的修为也让他的境界直接迈入逍遥天境一重,
可惜太玄经等级太低,浪费了诸多修为。
在失去了体内所有真元之后,
无崖子再也承受不住消耗,逐渐垂下头颅,彻底死去。
带上身边那枚掌控灵鹫宫的戒指,
苏泽连退数步,
恭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连叩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