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谭兄这是威胁我?”楚江有些被气笑了:“你有多大的脸面,凭什么代表纯武一脉?”
“我或许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但内院中如果有人发话,想必总有人愿意给你添添堵。”谭卓说道。
“照谭兄这么说,这一战,我还真是非打不可了?”楚江道。
“当然。”谭卓自信答道。
“呵呵,谭兄,不瞒你说,其实我原本就没打算避战......”
“那还算你知趣!”
“谭兄不要这么心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楚江停下脚步看向谭卓:“只可惜,你说话的语气我不喜欢,所以想一想,这一战,我还是不打了罢。”
“你!”
谭卓面色一寒,伸手直向楚江,正要说什么,却被楚江摆手打断。
“谭兄,我和你这种苦哈哈不一样,你家中贫苦,也就几亩水田傍身,若想改命,唯有习武。可我不一样,我楚家在怀安好歹还算有些家私。”楚江开口,言语之中不无一些讥讽刻薄之意:“就算武院里混不下去又如何?我回到家照样做我的富家少爷。”
“而且武院对我最大的吸引力,无非就是内院里前十的州武院考核资格。”
“但是经过在这一年的修炼,我也明白了,以我的根骨资质,想要闯进内院都难,更何况是内院前十?若是无法取得州武院的考核资格,这武院对我的吸引力也就没有多大了。”
“我再教你个乖,本少爷不想去找你们这些苦哈哈的乐子,我劝你也不要来找本少爷的乐子,懂了吗?”
楚江这番话,将谭卓挤兑的面色胀的通红,可偏偏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你这是自绝于武院。”谭卓最终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楚江听后却哈哈一笑:“你代表不了武院。”
“不过我还真是少见你这样天真的人,这样吧,若要我打上一场也并非不可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
“什么条件。”谭卓强压着心火问道。
“要我当马前卒可以,不过我最近正缺钱花。”
楚江伸手张开五指:“五百两,给我筹够白银五百两,这一场,我便打了。”
“混账,你戏弄我,我上哪儿给你找五百两!”谭卓只当楚江在戏耍他,一步踏出,就要朝着楚江的领子抓去。
楚江见状,直接伸手拦了下去:“谭兄啊谭兄,你可真是天真的紧,我有说让你掏这五百两了吗?”
“那你什么意思?”谭卓愤愤。
“你没钱,内院的那些人难道也没钱?”楚江道:“既然想看热闹,那就不要吝惜门票钱。”
“对了,我只要现银,银票我可不认。”楚江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谭卓:“谭兄,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找人商量,月度考核可没有几天了。”
“你等着。”谭卓张了张嘴,最后也只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啊便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谭卓离去,楚江面色终于冷了下去,吐了句‘蠢货’,便头也不回的朝武院大门走去。
武院坐落县东,不过距离县中不远,楚江想要兑换银票的所在便在县中。
刚出了武院,楚江伸了个懒腰,还没走上几步,就有一个背着布包,一副小厮打扮的少年小跑着来到楚江身前:“少爷,我可算是将您等出来了。”
楚江看向那人,面容还算清秀,鼻尖有几个雀斑,许是在外面时间长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楚江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认了出来:“啊,是楚平啊,你怎么来了?”
楚平,楚府管家楚安的儿子,也是跟随原身从小玩到大的随从小厮。
武院禁止家中仆役进院服侍,所以一般楚平都待在楚宅,楚江原身也是每次回到家中才能见到,能在武院外见到楚平还真是楚江没想到的。
“少爷您月前没有回府,老爷很是担心,一番打听才知道少爷您比武受了伤,更是心急如焚。”
楚平解释道:“只是武院规矩大,不准亲族探视,也不准送信入武院,迟迟接不到您的消息,老爷便让我带着银两伤药日日在武院门口等候,非要见到少爷您不可。”
“哦,是我欠思量了,本该遣人送个口信,也免得父亲担心。”
楚江面色不禁红了红,毕竟鸠占鹊巢,面对原身家中之人还是稍显尴尬。
“那少爷您的伤?”
楚平不知道楚江的想法,他乃是家生子,又从小跟着楚江,早就是忠心耿耿。
“嗨,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那么严重,我是在斋舍养伤,错过了回家休沐的时间,才一直没有回去。”楚江说道。
“那少爷您今天出来是要回府吗?”楚平问道。
“那倒没有。”楚江赶忙否认:“我是缺了点东西,打算出来采买一趟,倒是没想到会碰见你。”
“少爷你缺了什么,我去给您买。”
楚平当即说道。
楚江赶忙打哈哈道:“不用,你赶紧回去,告诉我爹,我没什么事,让他别担心,这次月度考核过后,我就回家。”
“这怎么行,少爷您身边怎能缺了服侍的人。”楚平还有些不情愿。
“有什么不行,武院里我就是一个人,不也过来了吗?”楚江说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买了东西就回武院了。”
“可是少爷......”
楚平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江打断:“没什么可是,听少爷的话,赶紧回府。”
“是,少爷。”见少爷似乎有些生气,楚平也不敢说什么了,讷讷的应了声是,然后拿下肩膀的布包递给了楚江:“少爷,这里面是老爷给你准备的疗伤药和练武的丹药还有二十两现银,您收好。”
楚江接过:“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