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书桌上的物件全被扫在地上,玻璃酒杯洒出腥红的液体。
烟灰缸飞出,砸在书桌前一人的额头,那人却不敢移动分毫。
说要掐断陈安国与崩牙驹之间【连线】的肖远山,脸色被心中难以压抑的怒火涨得通红。
“你踏马怎么回事?十多个人,不但没能杀了那小子,还全踏马折在那里?”
等到消息的肖远山指着面前的男子咆哮道。
“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还踏马如此大意,你踏马是吃了屎吗?”
本来,死了几个人并没什么,刺杀林慎之需要生面孔。
可那五个大圈仔,是他从生意伙伴那里借的,死了肯定不好交差。
“带队的听说是林桂清的人,郭云龙!”
旁边坐在沙发上的肖月亭面无表情地说道。
“郭云龙?难怪!”肖远山微怔片刻。
“可他再怎么强,那种地方,不可能连一个人也跑不出来吧!”
肖月亭吸着烟,脸色平静。
“所以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你说他们就九个人,怎么能将我们十五人全憋死在那里。”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是奔着杀人去的吗?都不想了解情况,怎么一个活口都没留呢?”
“查,马上给老子查是怎么回事!”肖远山对满脸是血的那人说道。
“看警队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是,我马上去查。”
那人刚要离开,又听到肖远山说道:
“妈的,老子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竟然放消息给他摆老子一道?”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叫人给崩牙驹整点事。”
肖远山恨恨道。
“我知道了,这就安排。”
…………
崩牙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真踏马有点料啊,竟然全灭了!弄清楚是谁的人了吗?”
给冯宗良结帐的汉子笑道:“听说有肖远山的人,但人死了,别人也不会认。”
崩牙驹冷笑道:“外面传的当然是他的人,可是给他十个胆子,他敢搞大哥吗?”
结帐汉子看了眼崩牙驹。
“七哥,濠江的事,不应该弄到港岛来的。”
崩牙驹哼了一声,冷冷道:“水房赖就是知道我在这边使不上多大劲,他才利用这边的关系。”
“大哥又不想沾上这种事,水房赖就是找肖远山这个替死鬼恶心咱们呢!”
结帐汉子笑道:“水房赖清楚我们不屑于动肖远山,他才这样的嘛。”
“肖远山却是想跳起来碰我们一下,好打响名头。”
“不过,这个老阴人手段也不少的,陆泽南所有的事中,都有他的影子。”
崩牙驹点点头,想了想说道:
“我们给陆泽南露消息的事肯定会捅出去,肖远山不敢和老子硬碰,得小心他暗地里搞事。”
结帐的汉子站起身。
“我会让下面的人留意点,那些新货这几天也会散下去。”
“等等……”崩牙驹叫住他。
“让人查查,笑面虎特么在干嘛?老子不打肖远山,可以直接搞他。”
结帐汉子叹道:“大哥不会让你插手这边的事的。”
“他给我们都打过招呼了,不管东星洪兴,我们这片的暂时都不要出头。”
…………
陈安国夫妇一直没有休息,听到刚从医院回来的郭云龙带回来的消息后。
各自心中都弄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神思有些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林桂清才想起来给郭云龙递了杯白开水。
“许姐休息了,先凑合点吧。”
“谢大姐头。”郭云龙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他将陆泽南等伤者送入医院后,马上就跑来报信,连脸都没有洗。
“你是说……陆泽南好像能知道对方每个人的位置?”
林桂清难以置信。
她不是怀疑郭云龙会对自己说谎,可这事……
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那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凭枪声知道对方的位置并不难。
可陆泽南明确地说什么【几点几点有人】。
特别是那狙击手在二楼那么高那么远的位置,他又是怎么判断的?
还有那个【BB】事件,他又怎么知道那是别人通气的暗语?
陈安国对他说:“去,把张良叫过来。”
郭云龙为难地说道:“正因为奇怪,我是想让他一起过来的,他说要睡觉了。”
陈安国用力拍了下书桌,冲林桂清不耐烦地道:
“都是你惯的,现在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林桂清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又关我事?”
“不过他知道您想问什么,就只给我透了一句话。”
郭云龙犹豫不决地说道。
“什么话?”陈安国快速问道。
“他说,陆泽南……会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