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觉得有本事,就特么放马过来啊!若是没有,就给我赶紧滚蛋,别浪费老子睡觉时间!”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们算哪根葱?小心老子发火把你们打出屎来!”
听到以前一向文质彬彬的陆泽南说出这样的匪话,火屎傻了眼。
而且他感觉南哥是在【内涵】自己。
冯宗良张大了嘴,脸上的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陆泽南这样的话,让赵子龙悬起的心反倒落了地,脸上浮起了阴冷的笑意。
那些混子被陆泽南的话唬得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赵子龙打量着几人,有点分不清主次。
既然是陆泽南先说话,便盯着他说道:
“如果兄弟是道上的,可以先报个名号,等下别误伤了自己人。”
陆泽南哈哈一笑,道:
“这年头,大家都靠拳头说话,那就别特么藏着掖着。”
“你既然想当黑涩会,就别在这里装什么狗屁的圣人,当表子还立什么牌坊。”
“依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为自己留半条命,下辈子还有机会享福。”
赵子龙呵呵道:“原来是出山猛虎,果然好大的口气。怕只怕,你是一条虫。”
“马拉戈壁,老子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
有人高声叫道。
“小子,敢在龙哥面前这么狂,现在就算跪地求饶也晚了。”
“我龙哥大人大量,小崽子,你自断一手一脚,我们不为难你们。”
“我没兴趣,你们几个搞定。”
陆泽南拉着【紧张万分】的冯宗良进了屋。
见大哥起了床,怔怔地看着外面,此时竟没有惊恐的表情。
愈是如此,陆泽南愈感觉不妙。
他相信,嫂子对他的打击,可能已经让他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念头。
对于大哥,只能靠时间治愈了。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陆泽南有些烦躁。
怎么自己才现身,什么妖魔鬼怪都特么跑出来了?
…………
第二天,陆泽南给了冯宗良一万块钱,让他帮忙照顾下院子里的鸡鸭,再找人修下院墙。
把这里的邻居得罪得差不多了,他不想在这里重修祖屋。
大哥给嫂子捎了信,说今天去办离婚手续。
陆泽南安排田鸡东陪着大哥,担心他离了婚之后会做出什么傻事。
然而,到了下午还没有见到他们回来。
陆泽南也不知道【民政局】在哪里,同样不知道大哥离婚要不要去【民政局】。
用天眼在附近找了一阵,并未寻到他们的踪迹。
正在这时,有一青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说自己是田鸡东的手下。
“南哥,出事了。您大哥杀了您大嫂,被条子抓起来了。”
陆泽南表情陡怔。
他不敢想象懦弱了十多年的大哥,怎么变得这么有胆?
通过青年的描述,陆泽南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嫂子如约而至,可能因为相片的原因,她没有再对雷天北大打出手。
田鸡东在外面等候,万万没有想到,刚办了离婚手续的雷天北,被人围着指指点点。
便抢了旁边卖肉的砍刀,非常凶残地砍了嫂子脖子一刀。
街阻拦围观人群的田鸡东反应过来时,嫂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雷天北自己则点了一支烟,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只留下一句话。
“告诉我阿南,我对不起陆家!”
…………
当陆泽南赶到警局时,陆天北已经被送进了看守所。
他并没有见到自己大哥。
看着面无表情的陆泽南,田鸡东劝道:
“这事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保不出来的。除非,B哥出面还有点希望。”
“可是他现在进去了!”
陆泽南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大嫂欺人,但罪不致死,我不会保他出来。”
“大哥性子太软,也许,这对他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走出警局,望着天上的太阳,他眯着眼,平静地说道:
“别让他……在里面受太多苦。”
田鸡东点了点头。
“那些围观的人中,应该有故意激怒大哥的人啊!”
陆泽南四下扫了一眼,表情不悲不喜。
“你们这套‘迷路拳’……让我有点看不懂了!”
说出这句话时,陆泽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阴冷起来。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婚约”引出来的恶性事件,哪知背后还有宵小。
田鸡东道:“今天应该会有确切的结果,我的人现在正确认中!”
陆泽南沉声问道:“怀疑对象呢?”
田鸡东道:“盲山肖远山!”
陆泽南摆了摆手道:
“他也只是棋子,如果想暗中给我们制造点麻烦,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转过身,望着那边不远处的小食摊,目光锁定了一个人。
“那个穿黑色衬衫的是不是盲山的人?”
田鸡东循着陆泽南眼神看过去,摇摇头。
“不是,就一个吸大烟的……”
说到这里,田鸡东脸色变了变。
指着食摊上正要准备买吃食的那人,突然挥了下手。
那人见被发现,拔腿便跑。
街道两侧的人群中冲出俩人,快速将那人按倒在地,并将他的嘴紧紧捂住。
趁着没被巡警看到,将那人拖进了巷子。
田鸡东非常歉意地对陆泽南点点头,走进巷道之中。
陆泽南天眼中的嫌疑人共有四个,另外三个在更远处。
他本就有特种兵的警觉,更有天眼辅助。
那四个人轮流跟踪,在这个时代倒也算是机敏。
自昨日陆天良被杀,陆泽南已经开始留意。
虽说天眼在人群中分辨不出谁在跟踪自己,可那敏锐的本能却又是天眼不能比的。
没有听到巷子里传出惨叫声,不过田鸡东出来时,手中还残留着些鲜血。
他边擦着手边走到陆泽南身边,说道:
“他知道你叫陆泽南,却不知道你是洪兴里的谁。”
“不过从他的消息中,因为我们这边的人每月都会去两次乐华村,盲山的人以为我们在那边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后来发现我们关注伯父一家,可能觉得伯父是社团里暗藏的重要人物,便起了小心思。”
“水终究被他们搅浑了啊!”
陆泽南眼神变得清冷。
“希望我只是被他们误打误撞地摆了一道。”
田鸡东见陆泽南心存犹疑,问道:“洛哥,莫非肖远山真是想对付你?”
陆泽南目光不知望向哪处,淡淡道: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会主动招惹。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跑到铜锣湾去。”
也许是太阳猛烈,陆泽南的眼睛微眯。
…………
牛头角这边结束了,陆泽南要回警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