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关？秦风，你说话可得过脑子，不要胡乱攀咬！不确定的话不要乱说！”侯亮平经过简单的脑内信息检索之后，确认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
他皱着眉头：“秦风，你要是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就要判定你抗拒执法了！”
秦风懒得理他，看向一边记录口供的陆亦可，继续说道：“当时是在高育良老师的课堂上，他点了我的名让我起来回答随堂提问，结果我当时在课上溜号，正在思索这个模型的事情，站起身就把模型设想脱口而出了。”
秦风看向侯亮平，眼神里带上了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当时整个教室的所有学生，包括高老师，都听见了我的那个模型设想。大家哄堂大笑，高老师还善意问我是不是来旁听的，侯亮平，你可就坐在我旁边啊，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侯亮平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哑口无言。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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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次，秦风明明在课堂上出了个大丑，后来还被育良老师罚写课后感言三千字，但却就因为那个哄堂大笑，前座的钟小艾回头，一次偶然的“惊鸿一瞥”，成就了政大的一对“才子佳人”……
秦风确实是他的兄弟，但为什么即便他是出了丑，但还是能被校花注意到，还是能被老师夸赞，被同学欢迎，被女神青睐……
侯亮平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嫉妒了，他只是觉得命运对他不公平！
这样的秦风出了什么丑，他怎么会记得！他站起来说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夹杂许多听不明白的术语，谁知道他在说什么？
秦风见侯亮平的脸色变了，也知道他怕是已经想起来了，更是露出了一个似乎没什么意义的笑，继续说道：“那本来是物理系罗楷瑞教授给我们留下的课外拓展题，但我觉得那个课题很有意思，沉浸研究。一开始是兴趣使然，但要做完整又很麻烦，做到一半我就没继续下去了，只私下里去罗教授办公室和他沟通了一下。”
“而后来我手上又有了新的课题，加上赶上毕业季一堆的事，甚至还有小艾……”秦风说到这里，看着侯亮平的脸色，幽幽地转换了话题，“所以后来，就搁置了，这个计划，应该只有一半，后面的东西，我可没有研究过。”
侯亮平虽然此时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依旧平静。他敏锐地抓住了秦风言语间的漏洞：“少在这里给我甩锅，从卢常那里搜出来的物证我们都找人看过，你用的数据可都是军方的标准，你一个大学生……说！你数据哪来的？”
秦风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和我当时所在实验室的闻泰然导师有关了。闻导当时给我的权限，是允许我查阅部分军方已退役，或者即将退役的部分型号武器的相关数据资料的，而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微型电磁脉冲弹’，就是其中之一。”
侯亮平觉得不可思议：“你一个大学生，他凭什么给你这么大的权限？！”
秦风这下是真的绷不住笑了：“侯亮平，总不能你一个人是庸才，你就不让这世界上有天才吧？闻导看重我，我也很感激他的提拔，但在他的带领下，我确实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他的研究贡献了不少力量。”
他看着侯亮平，丝毫不怵：“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因为闻导就是觉得我聪明，他认可我的能力，就是愿意给我这么大的权限呢？你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所以你觉得奇怪？”
秦风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他自然变着法地奚落侯亮平。他从来都知道他这个老同学整天铆足了劲想跟自己在实力上掰掰手腕，之前是懒得理会，但如今他都舞到自己脸上来了，不说几句话恶心恶心对方……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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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也确实气得不轻。
但既然秦风是真的能给出数据来源，只能证明他用的那些数据，千真万确都是真实的军方数据！他随意使用军方数据，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出来，这不就等同于是故意泄密了吗！
侯亮平沉着脸色，又细问道：“你如何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那个导师现在在哪里工作？我们需要与他沟通，确认你话里信息的真伪。”
说到这里，秦风的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喉头有些哽，一会儿后才说道：“死了。”
侯亮平发出不可置信的怪声：“死了？”
秦风有些不耐烦起来：“在西北基地的时候……一次实验意外，实验器具爆炸，老师为了救数据，自己进了火海，二次爆炸……人没能救回来。”
他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反复眨了很多次眼睛。但陆亦可还是眼尖地发现……秦风的眼圈红了。
侯亮平却只看见他有些反常的举动，心下更是觉得秦风大抵在说什么假话，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一句话里又是停顿又是眨眼的，明显就是在胡编乱造的表现！
他还没继续问什么，秦风的语气却已经明显变差了：“我已经积极配合你把你想知道的那些事都告诉你了，现在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
侯亮平见他急了，心下暗喜。
“你急什么？我们办案哪有只听你一家言论的说法？谁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在编故事给我听？”侯亮平拿起桌上放着的水杯，幽幽说道：“等着吧，我们自然会去核实你说的话，等我查明真相再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风一眼：“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老同学，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说完他拿着水杯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隔天早上天刚亮没多久，赵老就醒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腿，感觉确实轻松了不少，笑着对身边的勤务兵说：“沙振金说得没错，军部七十四医院这骨科确实不错，幸好听他说的上次过去复查了，这药吃了没多久就感觉出效果来了！”
提起沙振金，赵老一下子又想起了他那个当省委书记的侄子。昨天见了一面，为人处世确实很有节度，也怨不得沙振金总在自己面前小金子长小金子短地提了。
他站起身感觉了一下，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说道：“好，现在也是时候问一下小金子这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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