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始皇帝很是有些激动。
不过,同样激动兴奋的却并非只有他一人。
大宋世界。
皇宫正殿大庆殿西侧,垂拱殿内。
虽然文武百官已经散了,但一帮重臣却被留了下来。
已经亢奋了一天的宋钦宗赵桓这会儿依旧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他指了指面前的太常少卿李纲问道。
“李少卿,你来说说。”
“朕该如何抗金?”
尽管如今的大宋可谓是文恬武嬉。
但作为曾经的大宋太子,如今的皇帝,宋钦宗赵恒还是受过良好的皇室教育的。
因此,他很清楚。
他能不能把握住金榜仙缘得以增寿十载,能不能飞升成仙,就得靠手底下有忠臣良将。
也是恰巧。
托自家父皇的福,现如今就有一个特别合他心意的人选——太常少卿李纲。
这厮是个能人,一向力主抗金。
而且连他父皇都敢怼,敢喷,骨头够硬。
这种人,忠心绝对没得说。
所以,虽然自己不行,但自己可以找行的人来。
...
想到这里,宋钦宗赵恒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得意。
“看来,自己天生当皇帝的材料。”
“不就是识人,用人嘛。”
“简简单单!”
太常少卿李纲却是不管自家皇帝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他现在只觉得热血上涌,恨不得纳头便拜。
当然。
这并不是自家皇帝王霸之气满溢,让自己为之臣服,献上忠诚。
而是,认可!认同!
大概也只有上天才知道。
他们这帮主战派,在太上皇在位时的磋磨下,心境是何等的悲凉。
“那可是他赵家的天下,赵家的社稷,是他赵家的祖宗基业。”
哪怕是而今想来,李纲也仍旧忍不住在心中悲声大呼。
可惜。
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用处。
太上皇在位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其心中偏安一隅的想法时不时得就要占据上风,以致于他们这些主战派的谏言往往是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总之。
该丢丢,该卖卖。
反正大宋疆域这般辽阔,怎么着也不会影响太上皇自己的享乐。
而在这般的境遇下,可想而知,他们这等强硬的主战派是有多么不待见了。
上被君王厌弃,下遭同僚排挤。
“痛心,凄凉啊!”
李纲眼中哀伤之色闪过,不过转瞬间他就又振奋起来,眼睛亮堂堂的,坚毅且有力。
“但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今的官家(皇帝),是支持抗金的!”
而既然皇帝有命,他李纲自是无有不从,誓死以报君王。
“让官家见笑了,臣一时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李纲抬起衣袖沾了沾因激动而含泪的眼角,而后带着歉意地朝宋钦宗赵桓行了一礼。
“无妨。”
宋钦宗赵桓哪里会计较这些,当即摆了摆手,催促道。
“抗金之事已是迫在眉睫,李少卿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
他可就指望李纲这把硬骨头帮他顶住金兵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怎会在意。
李纲点头,脸色一正,转瞬之间便已恢复到往日里的刚烈严肃。
“启禀官家。”
“此次金兵来袭,乃是以那完颜杲为都元帅坐镇上京,统筹大军。”
“此人乃是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之同母弟。”
“位高权重,德高望隆。”
“实乃我大宋之心腹大患。”
宋钦宗赵桓为之点头。
金国大臣完颜杲,他还是听说过的。
没办法。
人家都领兵打上门来了,就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据说此贼兵略过人,且眼光独到,几次为金国立下大功。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宋钦宗赵桓还是不太明白李纲提及此人的用意,便问道。
“李少卿的意思是?”
李纲板着一张脸,解释道。
“官家。”
“孙子有言,上兵伐谋。”
“这金国兵势虽强,但其国内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据臣所知,那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已在两年前崩逝,继位之君亦是其同母弟完颜晟。”
“完颜晟为排行第四,完颜杲则排行第五。”
“此二人虽为同父同母之亲兄弟,但由于金国勃极烈议事制的原因,完颜杲经常掣肘于其兄长,也就是金国的二世皇帝完颜晟。”
“兄弟争权生怨,必阋于墙!”
“依臣之见,可用离间。”
宋钦宗赵桓若有所思。
那个勃极烈议事制,他倒也清楚。
甚至。
他最开始知道这个的时候,还曾取笑过金国人,以为蛮夷之辈,不知礼制。
原因很简单。
这个所谓的勃极烈议事制就是说,将皇室以及宗室显贵封为各级勃极烈。
国有大事,就是通过这些勃极烈聚到一起,商量着来。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要和皇室以及宗室显贵商量着来,处处被掣肘,不能一言而决,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便是喊出要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宋,也不曾有这般荒唐之事。
皇帝问政,大臣们帮忙出主意可以,但说和臣子们商量着来,那就是在胡说八道了。
哪个当臣子的敢对皇帝说,“官家,这事得大家伙儿一起商量着来,您自个不能拿主意。”
真嫌命太长了?
就是文死谏,也得先跪地磕一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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