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兹的轿子一路招摇,引来无数百姓围观。回到潭王府,还未踏入门槛,便听得莺莺燕燕的娇笑声此起彼伏,香风阵阵,直扑面门。
“殿下可算回来了,这些新来的妹妹们可都盼着见您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扭着水蛇腰,款款向朱兹走来。
朱兹一把搂住那女子,哈哈大笑道:“美人儿,还是你最懂本王的心思。”说罢,便在众多少女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进了府。
而此时,秦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朱樉顶着猪头脸,在床上哼哼唧唧,疼得龇牙咧嘴。朱棡坐在一旁,看着自家二哥这副惨样,忍不住摇头叹气。
“二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五哥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毛头小子了。”
朱樉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坐起身,怒吼道:“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庶出的杂种!我才是嫡子,这太子之位迟早是我的!”
“嘘!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朱棡连忙上前捂住朱樉的嘴,压低声音道,“五哥如今羽翼渐丰,父皇对他也是青睐有加,你可千万别再惹怒了他。”
朱樉一把甩开朱棡的手,愤愤道:“难道我就这样忍气吞声?这口气,我咽不下!”
“二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们得先过了父皇这关再说。”
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口谕,宣秦王、晋王即刻进宫!”
朱樉和朱棡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知道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
御书房内,朱元璋看着眼前顶着猪头的朱樉,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地骂道:“逆子!你还有脸来见朕?朕让你禁足,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有没有大明的律法?!”
朱樉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知错?你若真知错,就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朱元璋怒气冲冲地走下御座,指着朱樉的鼻子骂道,“老五是你弟弟,你身为兄长,不友爱兄弟也就罢了,竟还当街殴打于他,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只是……”朱樉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仗着自己是嫡子,就目中无人,肆意妄为!”朱元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皇子风范?简直就是市井无赖!”
朱樉被骂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元璋骂了一通,见朱樉毫无悔改之意,心中更是失望,挥挥手道:“滚回去!继续给朕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父皇……”朱樉还想再求情,却被朱元璋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开口,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朱元璋看着朱樉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声,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棡,问道:“老三,你来说说,老五究竟是什么来头?”
朱棡闻言,心中一惊,知道父皇这是开始怀疑五哥了。他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低声说道:“回父皇,五哥自幼便与其他皇子不同,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且文武双全,深得父皇喜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五哥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所以儿臣对他也不甚了解。”
朱元璋听罢,沉吟片刻,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朕乏了。”
“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