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光是徐妙可,就连一向淡定的徐妙锦也变了脸色。朱兹哈哈大笑,一把揽住朱标的肩膀,大声说道:“皇兄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最恨我们兄弟沉迷女色,我哪敢同时娶两位徐家小姐啊!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皇兄何必当真?”
朱标不动声色地推开朱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八弟说的是,是为兄太过敏感了。只是这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为妙。”
朱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目光又在徐家姐妹身上流连,最终落在了徐妙锦身上,赞叹道:“不过话说回来,徐大小姐的姿容,真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比起京城那些庸脂俗粉,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徐妙锦眉头微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朱兹灼热的目光,淡淡道:“殿下谬赞了,小女子蒲柳之姿,实在当不得如此夸赞。”
朱兹却像是没听出徐妙锦的拒绝之意,反而更加起劲,说道:“徐大小姐不必过谦,你这般容貌,若是进了宫,只怕那些妃嫔都要黯然失色了。”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朱标,挤眉弄眼道,“皇兄你说是不是?”
朱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说道:“八弟说的是,徐大小姐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徐妙锦心中暗暗叫苦,这潭王殿下,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她正想着该如何脱身,却见朱标身旁,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殿下,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妾身与殿下初次见面时,殿下也是这般夸赞妾身的,怎么这才过了几年,殿下就不记得了?”
这女子,正是太子妃吕氏。
朱兹闻言,面色一僵,讪讪地笑道:“太子妃说笑了,本王怎么会忘记太子妃呢?太子妃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吕氏掩嘴轻笑,说道:“殿下说笑了,妾身可不敢当‘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妾身不过一介妇人,哪里比得上徐大小姐这般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朱兹被吕氏这一番抢白,弄得下不来台,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想借着夸赞徐妙锦,来挑拨一下朱标和吕氏的关系,却没想到反被吕氏将了一军。
徐妙锦见状,心中暗喜,趁机说道:“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小女子姐妹二人,就先告辞了。”
朱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朱标拦住,说道:“既然如此,那为兄就不多留两位小姐了。来人,送客!”
徐家姐妹如蒙大赦,匆匆向朱标和吕氏行礼告退,逃也似的离开了潭王府。
朱标目送着徐家姐妹离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转头看向朱兹,问道:“八弟,你这次来潭州,是为了什么?”
朱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道:“皇兄说笑了,我能为了什么?父皇命我来此就藩,我自然是要好好治理潭州,为父皇分忧解难了。”
朱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是吗?那为兄就拭目以待了。”他顿了顿,又道,“八弟,你离京也有些时日了,可曾想过回京辅佐为兄?”
朱兹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目光闪烁地看着朱标,反问道:“皇兄觉得,离京的王爷,还能回京吗?”
朱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朱兹,眼中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