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下又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再次到来。
“吱~~”
随着火车缓缓停下,已经闷了二十四五个小时的许忠义终于忍不住从火车上走了下来。
“哎呀妈呀,这年头的火车可真不是人坐的,这哪受得了啊!”
一路颠簸不说,卡座还硬的跟钢板一样,那可真是坐着累,睡着更累。
昨夜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腰都硬邦邦的,浑身难受。
掏出烟来点上,眼睛看似无意的四处观看着。
现在的东北,还属于日军的地盘,战斗依旧没有结束。
不过,已经强弩之末的小日子军队已然是秋后蚂蚱,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的。
但就目前来说,苏联没有宣布对日宣战之前,小日子们仍然抱有对天皇无尽的希望。
所以,处在东北的地下党以及军统、中统等特务,日子仍然不好过,可以说每日都是如履薄冰。
现在是1945年5月,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苏军对日宣战是在8月份。
也就是说,余下的三个月里,许忠义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才成。
他没指望有人来接他,现在的日军跟疯了的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要是军统的人那么明目张胆的接他,不止接他的人会暴露,就是他自己也会非常凶险。
一根烟抽完,大步走出航站楼。
....
这是一间东北菜馆,规模不大,设施陈旧,生意.....寥寥。
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儿了,此时菜馆里有限的空位却仍有大半空缺着。
许忠义刚踏进去,一小二模样的人就凑了上来。
“这位先生,是来吃饭的吧?”
“不是,我是来拉屎的。”
“.......”小二嘴角抽了抽,神色颇为尴尬,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许忠义翻了个白眼,怪不得生意这么惨淡呢,话都不会说。
“给我上一盘最正宗的陈年老鹅。”
跟在身后的小二双眼微微一缩,“您想要多少年份的老公鸡呢?”
“五年将就,八年正好,十年最佳。”
“好嘞,您还要点什么?”
“芦花酒一壶,花生米半碟。”
小二浑身一震,伸手指引说:
“这位先生,您请上二楼,上面有单间。”
许忠义点了点头,提着手提箱‘噔噔噔’上了楼去。
店小二见他上去了,连忙跑到后院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老大,上面派下来的人到了,就在二楼单间里。”
屋内,戴着眼镜,看着就有种喜感的四十来岁男人回了一句,坐在躺椅上眉头紧蹙。
从接到上面委派人员到委派人到,仅仅一天时间,实在太过仓促了。
这眼看抗战就要胜利了,他们的日子也快要好起来了,竟然空降一个人下来,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上头想要归拢军统沈阳站的人,打算摘桃子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汉子眼镜后的目中闪烁了些许凶芒。
八年抗战,他们在沈阳潜伏了六年。
生生死死无数,风风雨雨不停,历经生死,才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如果上头打算摘了桃子,将他们这些人给闲置起来,他可不答应!
他旁边,一个三十多岁,仍能看出些许风韵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织了小半的毛衣。
“走吧,咱们去见见这位总部来的人。”
她是于秀凝,陈明的老婆。
陈明,沈阳站军统联络点行动负责人,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而已。
其实当家做主的,一直都是于秀凝。
谍报工作,也一直都是于秀凝在背后统筹指挥。
“老婆,要是上面的人想.......”
“先看看情况,你那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两人来到包间,见到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等着。
听到动静的许忠义转头看去,顿时楞在原地,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于秀凝蹙了蹙眉,跟在陈明后面进了包厢。
就在陈明刚要开口的时候,许忠义恍然大悟,惊喜道:“秀凝姐!陈明哥!哎呀,怎么是你们呐!”
刚要说话的陈明两口子愕然,相视一眼后,齐刷刷将目光看向许忠义。
于秀凝锁眉想了片刻后,终于也想了起来,同样惊喜莫名的上前:“店小二,许忠义!哎呀,怎么是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好吧!”
“哎呀,秀凝姐,你可想死我啦!”许忠义哈哈大笑,和于秀凝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抱完,又张开双臂想要抱住陈明,却被陈明一下子挡住了。
“你等会儿......你......认识我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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