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双眼越来越亮:“你是说,厂里会开除他?”
年轻工人摇摇头:“会不会开除我们说了不算,那要看领导们怎么决定了。”
“只是我觉得像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算不被开除,也会有其他惩罚吧。”
“比如罚工资,降级,或者是丢去锅炉房,都有可能啊。”
刘海中连连点头,身上的肥肉都因为激动而发抖。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厂里一定不会姑息的。”
刘海中说得正义凛然,心里却已经活络开了。
他觉得这次是扳倒易中海一次绝好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谋划谋划。
轧钢厂后厨,何雨柱从马华的嘴里也得知了易中海跳脱衣舞唱情歌的事情。
他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酱油瓶都给打了。
“马华,你现在能耐了啊,这种谣言你也信,还来我这里说?”
何雨柱根本不相信这事,抬手就要打马华。
马华很委屈:“师傅,我说得都是真的啊,厂里都传遍了。”
刘岚过来打圆场:“傻柱,你别打马华了,他没有胡说。”
“厂里确实都在说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
何雨柱傻眼了:“不是,一大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跳脱衣舞唱情歌呢!”
刘岚说道:“我也觉得很诧异,按说易师傅不像是那样的人。”
“但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你不得不信。”
何雨柱连连摇头:“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误会。”
“或者是有人故意陷害一大爷。”
“别说一大爷一向德高望重。”
“就是真有什么,他这年纪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何雨柱说得非常肯定,旁边的刘岚却沉默了。
她可是记得有次她去废弃仓库找李怀德幽会。
完事的时候出来正好撞见易中海。
当时她衣服前襟两个扣子没来得及系上,易中海就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可把她给吓坏了。
如果一定要拿一种生物来比喻当时易中海那种状态,刘岚觉得那一定是饿狼。
这样一个老头是正经人,她是不信的。
但不管她信不信,何雨柱是断定易中海是无辜的。
这天一下班,何雨柱在轧钢厂门口就碰上了易中海。
此时因为事情传开,周围的轧钢厂职工们都对易中海指指点点,没人跟他同行。
不仅如此,以他为中心附近几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真空区域。
周围的人就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这让一向好面子的易中海难受极了。
此时何雨柱凑上来,对他来说真可谓是雪中送炭。
看来,这个养老人没选错。
“一大爷,那件事是怎么回事,我听厂里都传遍了...”何雨柱一上来就直入正题。
易中海顿时老泪纵横:“傻柱,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啊!”
“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何雨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以一大爷你的为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的呢?”
何雨柱这话让易中海噎住了,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呃,傻柱啊,那还真是我做的。”
何雨柱脚下一软,差点没摔着。
他满脸吃惊的神情:“你、你真的跳了脱衣服,还、还唱情歌?”
易中海痛心疾首地说道:“是,我是那么做了。”
“可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我本来正好好地工作呢,就觉得脑袋一阵恍惚。”
“然后我就光着身子站在操作台上了。”
“至于唱情歌,那是他们说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们倒是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还哼了一两句。”
何雨柱人都麻了:“一大爷,你还真干了这些事啊!”
易中海急得直跳脚:“我是干了,可我真的没有印象啊!”
“就好像中邪了一样。”
“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何雨柱连忙摆手:“相信!我相信你的为人!”
“只是这事情太邪乎了,我相信,但是别人不相信啊。”
易中海懊恼道:“我也正感到苦恼呢。”
“冯主任说,厂里肯定会有处罚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处罚。”
何雨柱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厂里才几个八级钳工。”
“你不就是脱了衣服,唱了首歌而已么。”
“跟你为厂里做出的贡献比,这都不算啥。”
“我估计厂里不敢把你怎么样。”
“除非那些领导不想要业绩了。”
“现在多少零件得你们这样的八级钳工才能弄出来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两人聊着聊着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四合院十分热闹。
许多本来应该在料理家务的人都已经聚到了院子里。
还有一些刚刚下班回来的人。
比如刘秀,就坐在院子的一角冷眼旁观。
这架势,一般只有召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才有的。
易中海一见就惊了,有些恼火地说道:“怎么回事?”
“要开全院大会,我怎么不知道?”
院里的禽兽们见是易中海说话,都是冷冷一笑,没人吱声。
易中海大为恼火,自打他担任一大爷开始,在院子里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大家也都比较服从他的安排。
像今天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正待易中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哎呀,老易啊,今天这次全院大会是我召开的。”
易中海回头一看,却见是刘海中端着保温杯腆着一个大肚子缓缓走来。
易中海一脸阴沉:“刘海中,这全院大会是你召集的?”
“我不在,你怎么可以私自召开全院大会?”
“谁给你的权力?!”
刘海中端着保温杯摆出一副大领导的派头:“老易啊,这权力当然是街道办给我的了。”
易中海冷冷地道:“你也知道是街道办给的。”
“可你要搞清楚,我是一大爷,你是二大爷。”
“这座次排位决定了你不能够背着我私自召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哈哈一笑:“老易,正常来说是这样。”
“可是要是一大爷本身不足以服众的时候,可不就是要我这个二大爷来召集了么?”
何雨柱忍不住嚷嚷了:“不服众?一大爷怎么就不服众了?”
“这一片街区谁不知道一大爷是德高望重的?”
“谁提起一大爷那不是竖起大拇指啊?!”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服众的了?!”
“二大爷,咱们说话要讲良心!”
刘海中嘿嘿冷笑:“好一个德高望重,好一个竖大拇指。”
“傻柱,那你跟我说说,在厂里当众跳脱衣舞,唱情歌,这是德高望重的人做的事?”
“你跟我说说,这能服众吗?”
何雨柱一时语塞,但依然狡辩道:“一大爷是冤枉的!他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