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个事。
他跟易中海一样，都是迷之自信。
易中海仗着自己有手艺，他仗着自己有厨艺。
两人都认为他们年年拿先进是应该的。
敢不给，那不好意思，那就等着他们消极怠工吧。
看看最后是谁跳脚。
反正这年头有手艺、有厨艺的人不多，工人阶级地位又高，所以易中海和何雨柱在厂里一向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而厂里也确实比较照顾他们这种手上有真本事的人，确实也年年给他们先进了。
这先进拿习惯了，何雨柱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这骤然间听到自己没先进拿了，何雨柱当然是第一个不信了。
可是，随着厂里知道这个事情的人越来越多，传得也越来越多了。
到了最后，哪怕何雨柱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没有先进拿了，意味着那笔奖金跟自己没关系了。
这把何雨柱给气坏了，他还等着拿到那笔奖金去接济他可爱的秦姐呢。
暴跳如雷的何雨柱本想砸了厨房的厨具出气。
但是一想到砸厨具是要扣工资的。
评先进的奖金已经拿不到了，要是再扣工资那可划不来。
于是何雨柱把气撒在了给他通风报信的马华身上。
而身在宣传科的刘秀也知道了这事。
“哈哈，这两个禽兽也会有今天啊。”
“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把不可预知符用在易中海身上。”
“他已经没有先进了，要是再在厂里出洋相会怎么样呢。”
刘秀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不可预知符用在了易中海身上。
此时，车间里的易中海一脸的悲愤。
他低着头加工着零件，根本就不敢把头抬起来。
因为他不能评先进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了，车间里都讨论上了。
只不过大家看在他是厂里老师傅的份上没有大声讨论，都是小声地交头接耳。
但是那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一向自尊心极强又好名声的易中海哪忍受得了这些。
只能装作没看到低头认真地加工着零件。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身子忽然一抖，两只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关掉了机器。
就好像已经到点该下班了。
这一手把周围的工人们给搞懵逼了。
这老头什么情况，就因为不能评先进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刚刚从办公室走出来想要过来嘲笑易中海的车间冯主任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
难不成易中海真要撂挑子？
虽然冯主任一向不爽易中海的做派，这次领导层会议也趁机踩了易中海一脚。
可易中海毕竟是八级钳工，真要撂挑子，他这个主任有头疼。
可易中海接下来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只见易中海关掉了机器以后，直接爬上了操作台。
在爬上操作台后，他就开始脱衣服。
冯主任见状不由地喊道：“易中海，你干什么呢！”
可易中海好像根本没听到他喊一样，一边自顾自地脱衣服，一边开始扭动着身躯跳起舞来。
与此同时，他的嘴里开始哼唱了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
冯主任和一众工人听到这歌词人都麻了。
这年头大家思想都保守，再加上面一直重视道德操守的培养。
所以这个年代别说唱出这样的歌词，就是寻常说话一不注意都容易被当作是耍流氓。
更甭说易中海此时唱出的歌词在他们眼中跟银词浪语没啥区别了。
车间的一处角落，偷偷跑来看戏的刘秀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吃惊。
他没想到不可预知符的效力这么威猛，一上来就让易中海唱这种歌曲。
这歌曲他太熟了，是他前世90年代所流行的一首情歌。
那时候都有许多思想保守的老封建嫌歌词太过奔放呢。
系统现在让易中海在60年代的炎国唱出来，那可就不仅仅是出洋相那么简单了。
“呵呵，易中海这下乐子大了。”
刘秀阴险地笑了，躲在一旁继续吃瓜。
而冯主任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他不能让易中海这么胡闹下去。
不论他跟易中海之间的矛盾再怎么深，好歹易中海也是他车间里的人。
易中海公然在厂里唱这种歌曲，那丢的也是他车间的脸。
作为车间主任，他也面上无光啊。
“你们几个，上去把易中海给我拽下来！”冯主任喊来了几个力气大的年轻工人。
这几个年轻工人爬上操作台，一把抓住了易中海。
按理说，这么多人上去，制服一个易中海本来是够了。
但是易中海中的可是系统给的不可预知符。
只要效力没过，他就会依然继续下去。
因此，哪怕这几个年轻工人各自控制住了易中海的脖子和双手，依然感觉到从易中海的身上传来一股大力。
只听扑通、扑通的声音，这几个年轻工人竟是被易中海很轻松地甩了出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年轻工人，冯主任惊的目瞪口呆。
在他看来，易中海作为一名工人确实是很有力气，可也不能够随随便便把几个年轻工人就这么轻易甩出去吧。
操作台上，挣脱了束缚的易中海又开始唱另外一首歌。
“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
“妹不开口妹不说话妹心怎么想！”
“走了太阳来了月亮又是晚上！”
“哥哥什么日子才能闯进你的梦乡，呦…”
易中海一边唱着，身体开始了幅度更大的扭动。
此时，易中海已经脱了只剩下一个裤衩了。
四九城的冬天非常寒冷，穿得稍微少些都会冷得发抖。
易中海现在只有一条裤衩却还非常自如地扭动着。
而他的手开始伸向了自己身上仅剩的那条裤衩了。
见到这一幕，工人们都有些屏住了呼吸。
“不会吧？易师傅难道要把裤衩给脱了？”
“这不是耍流氓吗？”
“你觉得他现在就不是耍流氓么。这都哪来的银词浪语。”
在工人们的注视下，易中海直接双手用力一扯，裤衩直接被他撕成破布片了。
此时毫无遮掩的他被全车间的人看光了。
一阵阵尖叫声传来，女工人们集体背过身去，而男工人们则在一旁评头论足。
秦淮茹本来也是背过身去，可是好奇心旺盛的她还是偷偷看了一眼。
这一看，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双目异彩连连。
冯主任看着浑身赤果的易中海人都麻了。
而就在这时，副厂长李怀德带着一班人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都怎么回事！”
“快！上去把易中海给我拽下来！”
李怀德看似满脸愤怒，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
他本来还想着过段时间再找易中海的茬，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