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那大树下郎情妾意,忽听到傻妞九号的声音传来。
人未至而声先到。
“主人!柯师弟棋艺越来越强了,但今天还是我赢了,嘿嘿。”
张夜航面前风吹叶落,傻妞九号在他面前凝聚实体,整个人直接扑到张夜航怀里。
现在的傻妞九号,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也更喜欢黏着张夜航。
傻妞她们如今既可以把光转化为法力,也可以用法力作为能量的补充,可以说是相当强悍了。
担心能量不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单论法力,傻妞一号最强,张夜航次之,二号与九号相差无几。
但傻妞她们最让张夜航引以为傲的,从来不是修行上的境界,而是她们随意穿梭多元宇宙的功能。
抱着傻妞九号,张夜航在她耳边说:“以后还是少去虐柯师弟了,他如此醉心棋道,我真怕他哪天绷不住疯掉。”
“主人你就放心吧,是柯师弟求着我跟他下的呢。而且主人你不知道,那家伙每次输给我之后,别提有多兴奋了,像是发现惊天秘宝似的,一个人也能复盘到深夜。”
“大抵醉心某道之人,皆是如此吧。”
傻妞九号左右看了看傻妞二号和傻妞一号,问道:“两位姐姐,你们和主人在这里玩什么呢?我才来时,看你们笑得好开心。”
傻妞二号只觉得胸前那股压迫感还未散去,身子还是麻酥酥的。
听到九号询问,她便笑了笑说:“夜航哥哥喜欢按揉我们那软嫩的,你要不要给他玩玩?”
“按揉什么?二号姐姐你说明白呀。”傻妞九号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上身里面那鼓鼓的……”
“二号!”张夜航连忙止住傻妞二号继续说下去,“都是些不能写的,可不敢乱讲。”
傻妞二号点点头,抛给张夜航一个我懂了的眼神。
傻妞九号也不是不懂,只是不太爱往那方面想。
毕竟以前附在张夜航身上,他跟何蓝、楚楚、化梅、苏巧儿四女腻在一块儿的时候,没少做那些不敢写的内容。
那会儿傻妞九号虽然没有生物的感触,却理解那是合乎天理的一种活动。
如今她已然修成仙体,自然也能拥有最真实的体验。
因此傻妞九号稍微想想,便一下明白过来,臀下咯着自己硬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抬头看着张夜航,傻妞九号笑意盈盈,“主人,请您尽情吩咐九号吧,现在九号已经具备了与您结合的能力。”
看九号一副为爱献身的样子,张夜航抬手捏着她的脸蛋,笑呵呵地说:“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主人那里不释放掉的话,会很难受吧。”
“你懂得很多嘛……”
“那当然,我这里存着浩瀚的资料。什么格式都有,无论是文本、漫画、音频还是动画、真人视频,应有尽有。”
“你觉得你主人我,用得上那些吗?”
“当然用不上,主人如果用这些东西自行解决需求,那就是我和两位姐姐的失职。”傻妞九号煞有介事地说。
见傻妞九号如此可爱,张夜航捏着她脸的手转而轻柔地抚摸着。
“夫君,九号妹妹说得不错,要不然还是妾身为您……”
傻妞九号惊道:“一号姐姐,你称呼主人夫君?难道你已经嫁给主人了吗?”
“即便没有嫁给我,你们也不再适合称呼我为主人了。你们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格,理应和我处于平等地位。”
“虽然……,我知道你们永远不会把自己和我放在平等的地位……”
九号沉默了片刻,忽又喜笑颜开,“那我不管。以后一号姐姐称主人为夫君,二号姐姐从来只叫主人夜航哥哥,今后主人就是九号的专属称呼了哦。”
傻妞九号不在乎那些称谓。她觉得自己只是手机修炼成仙。哪怕她已经可以脱离主人,独立行动。她想,有一个自己对主人的专属称呼,这就够了。
张夜航明白她的情意,傻妞一号和傻妞二号也明白。
当傻妞她们都将功能转移到张夜航身上时,他们的心灵便是相通的,彼此间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
她们虽然修炼出了人的肉身,但终究与天生的人不同。
这就好像故事中的仙女或妖女一样,她们的感情,大多不知所起,却都一往而深。
世有无情人,却有深情妖。
仙和妖的感情,自古以来的传说,大多是深情且毫无保留的付出。
而那些广为流传的佳话,总是在人们有意无意地删去某些不好的桥段之后,保留着或美好或悲惨却令人回味的结局。
所谓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天渐渐黑了,张夜航与三位心爱的人,飞回到门内。
膳食堂里炊烟起,传来锅碗瓢盆叮当碰撞的响声。
这不是傻妞她们第一次尝试人类的食物,但却是无比幸福的一次。
现今三星洞府内已有八十多名弟子,大家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许多年。
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各自修行,但同门之谊,都在心中。
今日晚食,菩提祖师少有的来到膳食堂,同众弟子们一块儿吃了顿饭。
饭后,众人聚在堂下,听祖师讲了一会儿四洲远古轶事。
一时间扯开话匣子,大众各与相熟的围在一起,讲述自己的见闻。
祖师不知何时,化阵清风而去。
张夜航这边,除了傻妞她们,还围着不少师弟。
他们讲起旧事,一个个眉飞色舞。
某位师弟讲了个鬼故事,企图吓吓在座的各位。
可这里是方寸山,该害怕的恐怕得是那些鬼吧。
等他讲完以后,众人都看着他笑。
他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挠挠头说:“恍惚以为回了村里,那时候大家聚在村头,听村长讲这些鬼故事,还怪吓人的。”
众人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有几多哀伤。
众人也知道,他的村子,在一场战争中几乎死尽。
但快乐的空气很快掩盖了悲伤,大家又都开心了起来。
一向话少的楚结愚师弟,也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过往趣事。
楚结愚说:“孔仲尼周游列国那会儿,我在路上遇到过他。我走过他的车子,对他唱了几句。他下车要和我说话,我嫌他啰嗦,也怕他一言不合要揍我,于是我赶紧跑了。”
众人都问:“你对他唱了啥呀?”
“我唱的是,‘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
一位师弟问:“楚师兄,你怕他作甚?他能打得过你吗?”
“你知道个啥?我那时不过一乡野村夫。那孔仲尼高我一个脑袋,手膀子比我大腿都粗,我能干得过他?”
“哈哈哈——”
钟奉礼与一些读书人,听闻此说,纷纷为之绝倒。
欢笑声不绝于耳,楚结愚满面红光地笑着说:“这会儿我能打他十个,可人家已经不在喽……”
张夜航默默听着,笑着,发自内心的笑。
他们都是修行之人,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关系。
这一番秉烛夜话,直到东方渐白,仍有不少人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