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然和秦怀玉入了座。
很快，便有几名长相甜美的侍女端上了美酒和小食。
两人都不客气，直接吃喝了起来。
“哟，这不是秦家大少么？”
“真是难得一见啊！”
“今天怎么有钱坐第一排了。”
“这是傍上了哪家公子啊？”
隔壁桌传来了嬉笑嘲讽的声音。
杨然循声看去，隔壁桌坐了几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每个人还搂着一个姑娘。
从这些姑娘身上稀少的布料来看，显然不是七香楼里的，而是他们自己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些人看着秦怀玉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丝鄙视。
看来，杨然的大舅子这些年混的还真是不好。
“杜荷，这是我妹夫，杨然。”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帅多了？”
秦怀玉反击到。
“妹夫？？？”隔壁桌的几人显然是愣了愣。
“你妹妹居然嫁人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要是把妹妹嫁给我，我天天请你来七香楼。”
“哈哈哈哈！”
隔壁桌的几人哄笑了起来。
“哼！”秦怀玉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们。
“大舅子，这帮是什么人啊？”杨然问到。
“右仆射、户部尚书、大理寺丞的儿子们。”
“一帮纨绔子弟。”
秦怀玉一脸不屑的说到。
“但是我似乎听说你的志向也是当纨绔啊。”杨然笑道。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我相当的是一个高尚的纨绔，和他们这些低俗的可不一样。”
秦怀玉说到。
“有区别吗？”杨然问到。
秦怀玉：“没有......”
这时，面前的舞台突然亮了起来，几束灯光聚集在了舞台的中央。
杨然微微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
原来，是通过烛火加上许多反光铜镜来制造的聚光效果。
紧接着，音乐和鼓点声响起。
一双玉足踩着鼓点，缓缓踏入了舞台。
此人一袭红裙，赤着双足，脸上还蒙上了面纱，显得热情似火，野性十足。
随着音乐，红衣女子翩翩起舞。
“是胡旋舞！”
“圆圆的舞艺精进了不少啊！”
“团团歌声动人，圆圆舞艺无双，这七香楼真不愧是平康坊第一楼啊。”
“只可惜今天团团病了，没法同时欣赏到......”
“要我说，今年的花魁还是七香楼的！”
“那可不！”
“妈妈桑，过来，我要送50朵花！”
“我送100朵！”
“我来个10朵！”
......
“送花？”杨然听着旁边热闹的套路，有些茫然。
“送花，就是买彩头支持圆圆。一两银子一朵。”
“如果圆圆高兴了，跳完舞还会来敬你一杯。”
“不过呢，也得她看着顺眼，否则，你送再多的花也没用。”
秦怀玉解释到。
杨然一听就明白了。
这和现在的直播行业很像啊！
不就是送火箭然后喊666么。
要是主播高兴了，说不定私下里还能见一面。
想不到这套路在大唐就有了。
“妹夫，咱们是不是也送几朵？”
秦怀玉看着隔壁桌不停的送花，脸上有些无光。
“你不是说了，送花也不一定有用。”
“那咱们就不送了呗，谁送谁傻逼。”
杨然说的声音不小，似乎是故意说给隔壁桌听的。
“你特么说什么！”隔壁桌的杜荷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杜公子消消气！”
“这里是七香楼，可别吵起来了。”
妈妈桑立刻上前打圆场。
杜荷愣了愣，立刻清醒过来，默默的坐了回去。
要不是妈妈桑提醒，杜荷差点就忘了，这七香楼背后可是长孙家。
杜荷他们是太子李承乾一党的人。
而长孙无忌支持的是魏王李泰。
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们若是在这里闹事，那就是给太子找麻烦。
看到杜荷憋着一肚子火又不敢发出来，秦怀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音乐声停，一曲胡旋舞结束了。
圆圆姑娘站在舞台中间，向前方行了个礼。
舞台下的人都疯狂了，再一次送起了鲜花。
短短一曲舞的时间，圆圆光是鲜花就收了两千多朵。
杨然看的也有点眼红。
这特么比自己看病赚的还快啊！
秦怀玉看杨然的样子，在一旁补充到：
“这还只是圆圆一人。”
“若是团团小姐来了，那场面可就厉害了。”
“就是收个一万朵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