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褚禄山必须死！
当她双脚落地，
看清林凡一张清秀的脸时，
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我家人还活着吗？”
林凡望了一眼众铁骑后面，那地面上一具具不知拖了多久、多远，早已不成人形的尸体，再度微微摇了摇头。
女人木然地接着问道：“他死了吗？”
林凡掏出了呵呵（借）给他的匕首，平淡道：“他的命，我留给你了。”
女人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接过了匕首，
她银牙咬着红唇，右手举起匕首，饶过林凡向褚禄山走去。
“原来还是要杀我！”
“哈哈哈哈……”
褚禄山望向林凡和手拿匕首走向自己的女子，脸上笑的格外灿烂。
“小娘皮，会杀人吗？”
“要不要我来教你剥皮实草？”
褚禄山直接站起身，脱下上身的铠甲，拉开自己的衣衫，将白花花的胸口敞开，伸手在自己胸口笔画了一下，
“这样，一刀下去，将皮一点点的拉开，所有的肉，所有的内脏都在里面呐，你可以一个个看，一个个取出来，
要是感觉新鲜的，也可以尝尝味道……”
褚禄山说的，便是他做过的，
说的栩栩如生，仿佛在用语言画出一幅血淋淋的地狱画面，
本来眼中已是死志，拿起匕首后满眼杀意的女人，
也被褚禄山的一番话说得娇躯颤抖，终于忍不住弯腰，“呕……”
“哈哈哈哈……”
褚禄山看着这一幕，疯狂地大笑起来。
“你为什么让她杀人？”
这时，呵呵走到林凡身旁，皱着眉头问道。
“她家人都死了，
如果我直接帮她报了仇，
她未来也必将活在家人死亡的阴影里，活在对褚禄山的恐惧之下。”
“她是会做噩梦的。”
“让她自己将褚禄山杀死，或许她能活的轻松一点儿吧。”
林凡皱着眉头解释道。
虽然这个做法很有些不近人情，但人本来就是这样。
只是，也许会有个后遗症。
那就是家人死了，仇人死了，女人自己无依无靠，也就没什么生的念想了。
可这，不是林凡该考虑的。
他不是神，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认为合适的决定。
“你或许是对的，”
“但这样，真的很残忍！”呵呵道。
林凡不由得望向呵呵，诧异问道：“你一个杀手，竟然觉得杀一个人很残忍？”
“我杀的都是武林中人啊，”
呵呵很有道理地说道：“这江湖，这天下，一入武林，就是生死，可这个女人明显就是个普通人。”
“也对，”
林凡点了点头，上前一脚踢在褚禄山的下颚上。
“咔”的一声，
褚禄山的下颚明显碎裂，他的狂笑声也乍然而止。
紧接着，
在女人和呵呵不解的目光下，林凡脱掉了褚禄山身上的盔甲，
又将他的钱袋塞在自己的腰间，铠甲、武器、匕首之类丢到一旁，一枚明显珍贵的扳指，还有褚禄山的发簪也顺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嘎，这是打扫战场？
两女心中疑惑。
却见林凡伸出一拳，
“嘭，嘭，嘭，嘭”
一连四下，分别打在褚禄山的双臂和双腿上，那手臂和腿明显骨头碎裂，褚禄山口吐鲜血，无法说话的嘴里发出“斯斯”的凄惨的鬼叫。
“他的命，还是你的。”
林凡再度对女人说了一句，转身继续脱掉一旁铁浮屠的铠甲，
同样的将钱袋拿下，将贵重物品塞进怀里，铠甲、武器丢在一堆，如此往复。
干呕了好一会儿的女人终于缓过劲儿来，
她双手抓紧匕首，望着凄惨无比的褚禄山，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嘴里狠狠道：“你该死！”
话音落，
她紧闭双眼，双手紧抓的匕首猛的向下插去。
“噗”的一声，
她感觉到滚烫的鲜血溅在了自己的手上。
“啊~”
她不由的一声惊呼，连忙起身，
手中扔牢牢抓着匕首，但那被匕首捅出来的口子，狂喷出来的鲜血，却瞬间将她大片的衣衫染成了血红色。
……
褚禄山死了，
马匹全部放生，
林凡将所有钱袋里的钱装在一起，装满了两个钱袋塞进了怀里。
又将褚禄山的扳指、兵符，及众人身上的贵重物品塞进一个钱袋，放进了怀中。
他将所有铠甲武器绑在了一起，全速跑起，穿过竹林对面的林子，将东西一股脑地扔进林子另一侧，清澈的小河中。
再回返到大路旁，林中，
林凡十指似钢铁，飞快地在地上挖了两个大坑，
其中一个掩埋褚禄山和一众铁浮屠的尸体。
另一个大坑，埋葬那些被铁骑拽着的，女子的家人。
做完这一切，
林凡望向跪在家人坟前的女子，问道：“要立碑吗？”
“不用，”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就这样，挺好。”
说完话，
女子站起身，走到林凡面前，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感谢恩人为我黎家十七口报此血海深仇！”
“姑娘，使不得！”
林凡连忙伸手扶起女子，从怀里掏出两个钱袋中的一个，放进女人的手中，“好好活下去。”
说完，
他转身，飞快地跑向树林的另一侧。
“呵呵~”
“越来越有趣了！”
一直好似观众般看戏的呵呵纵身一跃坐到了熊猫的身上，
她无需多言，熊猫已经奔着林凡的方向追了过去。
女子则轻咬朱唇，望着手里沉重的钱袋，望着林凡和呵呵消失的方向，
好一会儿，
她迈步向着这个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