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着不解的宿世情缘,按辈分而言,洪洗象可算作徐奉年的姐丈。如此一来,徐家与武当之间便结下了亲戚关系,若朱无寒真要对徐奉年下手,恐怕会遭遇诸多不便。
毕竟,洪洗象的存在如同一道隐形的界限,尽管朱无寒方才说得轻描淡写,但若因此事导致他与洪洗象这对师兄弟间生出嫌隙,实属得不偿失。然而,在朱无寒眼中,大师兄的顾虑似乎是多余的。
对于洪洗象,朱无寒知之甚深。若真到了必须在洪洗象与徐奉年之间做出抉择的地步,朱无寒坚信洪洗象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这位自上山后便一心修行天道的小师弟,看似懵懂未开,实则对周遭一切洞若观火。若徐奉年真不明事理,触怒朱无寒以至于引来杀机,洪洗象虽不会阻止,但必定会保全徐奉年的灵魂,使其得以轮回转世,这才是洪洗象会有的举动。
朱无寒微笑道:“我记得小师弟初上山时,师父曾为他立下规矩,非成为天下第一,不可轻易下山?”
王重楼摆手笑道:“那是师父担心洗象尚未悟透红尘便涉足其中,恐被尘世所累,终身难出,一次酒后失言罢了。”
“实际上,师父这规矩,原是为长安你设的。”
“我?”朱无寒一时愣住,随即哑然失笑,“师父哪会如此对我说呢!”
“早些年我在藏书阁时,师父每次前来总是忧心忡忡,生怕我一辈子窝在书堆里,恨不得亲自将我拉下山去!”
王重楼大笑,道:“诚哉斯言!师父不让洗象下山,却期盼你早日下山,若是换作我处在洗象的位置,怕是要跑到师父面前哭闹一番了!”
“但师父确实言明,当你离开藏书阁,步下山巅之时,必将成为天下第一!”
朱无寒闻言,笑着摇头,“师父对我的期望过高了,早知如此,我该晚些出关才是。”
“不高不高。”王重楼笑眯眯地说,“十五岁便已达大天象境界,这天下能有几人?”
“况且,即便师父未曾明言,长安,你也要争做这天下第一才是!”
王重楼的最后一语让朱无寒略感困惑。大师兄历来不曾催促他的修行之路,每次到访藏书阁,总叮咛他顺其自然,生怕给他带来丝毫压力。为何今日却一反常态,对他提出了要求?
王重楼一本正经地指向背后的藏书阁,“想娶那位天下第一美女,自然得是天下第一才行!”
朱无寒一时无言。
大师兄怎也跟着起哄?朱无寒扶额无奈,“大师兄,我今年才十五,此时谈婚论嫁,是否太过仓促?”
“不仓促不仓促!”王重楼连连摇头,“洗象十四岁便在情爱上开了窍,你都十五了,这已经算晚的了!”
朱无寒一脸茫然,原来大师兄提及小师弟和徐脂虎,竟是为了催婚?
“大师兄,您为何断定我对南宫仆射有意?我自认并未显露分毫。”
“嘿嘿,你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为兄?若非倾心,你怎会甘愿为她喂招,又怎会舍得施展‘醍醐灌顶’这等玄妙道法助她稳固心境?”
“我,我只是怕她因一场比试断送武道前程,那可是大因果,我怎敢沾染?”
“原来如此,那她昏迷后,你又是为何自然而然地将她拥入怀中?”
朱无寒无言以对,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为何会直接抱起南宫仆射。只是出于本能,纯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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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骁静静听完李仪山这一番剖析,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难辨,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未曾预料,朱无寒在李仪山眼中,竟能与黄龙士比肩,甚至能力犹有过之!
黄龙士,这个名字在春秋史上熠熠生辉,他以一己之力搅动春秋风云,让九国之地皆燃战火;其围棋技艺无人能敌,草书与阴阳谶纬更是登峰造极,一人独揽棋、书、算三甲,世人尊称为“黄三甲“。在智谋如云的春秋,李仪山以“毒士“之名列第二,而首位,除了黄龙士,不做他想。黄龙士擅长运筹帷幄,将天下当作棋局,任意布局落子。李仪山性情孤傲,少有人能入其眼,黄龙士却是其中之一。但此刻,李仪山竟直言朱无寒在某些方面超黄龙士三分,这意味着朱无寒在布局策略上可能更为恐怖!一个仅十五岁的少年,修为已达大天象境已属罕见,若心机深沉更甚黄龙士,这朱无寒究竟何等妖孽?
徐骁内心挣扎,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毕竟,这话出自李仪山之口,若非有十足把握,他断不会轻易言说。徐骁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终是开口:“仪山之意,我等对此朱无寒束手无策?”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如此一来,奉年的安危岂不全系于这少年一念之间?”
第二十四章朱无寒,秦地之仙?
李仪山轻捻棋子,缓缓落下,棋盘上黑白交织,犹如世事纷繁。弈棋,不过是对弈双方的布局与破局,恰似春秋乱世,黄龙士布下大局,而他李仪山则是破局者之一。黄龙士的棋局虽难,他亦能找到破绽,抽丝剥茧,最终破局而出。但朱无寒布下的这局,李仪山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一切起源于北凉与武当的旧约,王重楼将大黄庭传予徐奉年,换得北凉助力武当繁荣。朱无寒的出现,拒绝传授大黄庭,与坚持不让的徐奉年产生冲突。一边是从小性情刚烈,从不吃亏的世子殿下;另一边是十五岁便达大天象境的少年奇才。两者之间,竟结下生死之仇!
李仪山至今仍困惑,朱无寒为何对徐奉年怀有如此强烈的杀意。是因朱无寒年轻气盛,易冲动,加之知道传授大黄庭必折寿,故出手狠辣?李仪山直觉背后原因更为复杂,却难以窥探朱无寒的真实想法。
面对怒意与惊惧交织的徐骁,李仪山语气平和:“若我所料不错,朱无寒已有信心踏入秦地仙人之境。”
此言一出,如同冷水浇头,让徐骁瞬间冷静下来。秦地仙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天象境已让人惊叹,竟还想再进一步,成为秦地仙人?
徐骁瞪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仪山,你确定?”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忍不住抓起酒壶,猛灌几口,试图以此平息内心的震撼。
秦地仙人,岂是轻易可达?若是如此简单,为何离阳江湖上唯有武帝城那位怪杰王老能达到此境?就连曹长卿、邓太阿等强者,距离秦地仙人也是遥不可及。李仪山却说朱无寒有望达成,难道江湖上真要出现一个空前绝后的少年地仙?
李仪山淡然道:“朱无寒与南宫仆射一战,南宫仆射已倾尽全力,虽仅为指玄境,却展现出与天象境高手抗衡的实力。然而,即便南宫仆射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撼动朱无寒分毫。这说明,朱无寒年纪虽轻,但其天象境根基异常稳固,且……”
安的实力足以遏制南宫仆射冲击武道的更高境界,而我推断,这可能还只是朱无寒能力的一半展现。”
“至于朱无寒的真实战斗力,恐怕已能与秦地的仙人相提并论!”
李仪山凝视着棋盘上的黑白交错,指尖轻触棋盘,直言不讳:“没错,朱无寒确为天象境强者,但将其视为一位秦地的仙人亦不为过!”
“难以预料,一旦朱无寒将来晋升为秦地仙人,他的武道修为将达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李仪山目光转向徐骁,解释道:“我之所以说大将军的计划成功率不足三成,正是基于这个理由。”
“即便陈芝豹、徐偃兵和李淳罡三人联手,或许能与朱无寒匹敌,但只要朱无寒愿意,随时都能全身而退。”
“那时,北凉将面临的是秦地仙人无尽的报复与威胁!”
李仪山苦笑:“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我们承担不起。”
“奉年与朱无寒的恩怨虽深,但尚且局限于个人层面。若大将军派遣陈芝豹三人出马,便是将整个北凉卷入其中,局势将失控。”
“而且,在我看来,朱无寒不仅难以被杀死,更是不应被杀!”
李仪山的话让徐骁冷静下来,听到最后的论断,徐骁不禁皱眉询问:“为何说朱无寒不应被杀?”
“奉年受到朱无寒的侮辱,朱无寒又以生命威胁奉年,大将军为其出头本是情理之中,无论采取何种手段都不为过。”
李仪山注视着徐骁,道:“然而从朱无寒的角度看,奉年夺取大黄庭,等于要王重楼付出生命的代价!”
“王重楼对朱无寒来说,不仅是师兄,更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
“朱无寒怎会坐视王重楼为成就奉年而牺牲?”
李仪山轻轻摇头,说:“若我是朱无寒,可能会做出更为激烈的反应!”
徐骁按着太阳穴,头痛道:“你说得对,我们和朱无寒各执其理,争执下去谁也没错。”
“该死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对大黄庭起意,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
第二十四章青春独坐,春风翻书页
一番抱怨后,徐骁坐回李仪山对面,问道:“既然不能杀,也不应杀,那该如何应对?”
“要让奉年主动退让,恐怕比对付朱无寒还难!”
李仪山淡然道:“所以,朱无寒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们。”
“我会尝试劝说奉年,毕竟从小教到大,我这个师父的话,他多少会听进去一些。”
见徐骁仍面露愁容,李仪山竟笑言:“大将军不必过于担忧,朱无寒虽对奉年有杀意,但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今日上武当,依靠南宫仆射的帮助,加上在大黄庭问题上我做出的让步,朱无寒已承诺不会主动找奉年的麻烦。”
“像朱无寒这样的人,一旦承诺,必会遵守。”
“所以,即使说服不了奉年,干脆让他暂时别上武当山就是了。”
徐骁点头赞同:“这倒是个办法,只怕稍有疏忽,奉年一时冲动,自行上武当挑衅朱无寒。”
李仪山靠回椅背,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地说:“那就提前安排他开始第二次江湖之旅。”
徐骁眼前一亮,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要徐奉年离开北凉,与朱无寒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待徐奉年游历归来,心性必然更加成熟,或许能主动释怀与朱无寒的这段恩怨。
“只是没了大黄庭,即便有李淳罡保驾护航,江湖之路也必定危机四伏。”
李仪山冷哼一声:“大黄庭不过是一块武道基石,王府这些年养了那么多江湖高手,可不是让他们白吃饭的!”
徐骁微微点头,明白了李仪山的意图。
“如此,我即刻安排。仪山,你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徐骁交代两句,便离开了听潮阁。
待徐骁离去,李仪山脸上确实显露疲态,但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再次将视线落在眼前的棋盘上。
“既然这是一局无解之谜,“
“终究,还是得由系铃人解开这困境。”南宫仆射心中暗想,同时寄望于南宫与洪洗象能挡下朱无寒的脚步。
然而,南宫仆射的苏醒比预期更早一些,这得益于宋知命大师级的丹药技艺,其效如春雨润物,迅速而显著。
当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张柔软的卧榻之上,体内的元气正在缓缓汇聚,受创的肌体亦在药物的滋养下逐渐恢复。南宫仆射坐起身,下意识地环视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排排书架,书籍琳琅满目,仿佛置身于知识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的墨香令人精神一振,心旷神怡。她意识到自己正处在藏书楼之中。
回忆起与朱无寒那场激烈对决后,自己因气竭力尽而昏迷的情景,南宫仆射明白,必是朱无寒将她安置于此,并且喂她服下了疗伤丹药。念及朱无寒运用高深道术稳定她的心神,使她免于走火入魔,毁掉武道前程,她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
自幼孤身行走江湖,历尽无数危难,皆凭一己之力硬扛过来,但这次,却有人在她即将倒下之时伸出援手。回想起昏迷前那袭白衣少年伸出的手,南宫仆射心潮起伏,一时难以平复。
“醒了?”温柔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南宫仆射抬眸望去,只见朱无寒手持书卷,临窗而坐,紫烟自香炉中袅袅上升,构成一幅静谧的画面。
望着这幕,南宫仆射心中不禁浮现八个字:少年静坐,春风吹书页。
她起身披衣,自然而然地靠近朱无寒坐下,轻声道:“读书能读到大天象之境,恐怕唯你独有。”
朱无寒微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