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挺胸!
没有丝毫悔意,更没有丝毫的胆怯之色!
如此可见,这福王,也是个人精啊!
他很清楚,在东林党的地盘,只要自己对东林党有用,那么,东林党的人,一定会想办法保全自己!
这朱慈炤在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他总不能把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斩尽杀绝吧?
就算他有这个胆量,他也没这个本事啊!
东林党难道是吃素的?
哼!
这朱慈炤,手底下的那几个蛮夷雇佣兵,在怎么厉害,也只有区区三十几个人!
难道还能把整个应天府,整个江南的东林党人,都屠戮殆尽?!
想到这,朱由崧腰板更直了!
他大声开口道:“朱慈炤!我念你是我皇兄唯一子嗣,好心收留你!派人接应你!”
“而反观你呢?哼!不仅不报答我对你的好意,反而落井下石!诬陷本王意图造反?!”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怕本王抢了你的位子吗?!”
“哼!皇天在上!我朱由崧,从未做过对不起皇兄之事!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我一心,只想辅佐你,辅佐我皇兄!!”
“助我大明,再创辉煌!可你呢?”
“整天疑神疑鬼!”
“难道本王与你的血脉,还不值一个信任吗!?”
此番话一出。
果然!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人甚至直接在朝当中大喊:“太子爷!您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太子爷!福王殿下怎么会有谋反之心呢?他若想谋反,又怎会派人接应您?干脆把您送给那闯贼,岂不更好?!”
“太子爷!如果您执意要惩戒福王,那老夫,立即辞官!”
“对!我也辞官!”
“我也是!”
“我也是!”
不多时,就有十几个官员,站在了朱由崧面前。
见状,朱由崧悄悄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一般的笑容。
可朱慈炤此刻坐在龙椅之上,表情却很是淡然。
马吉翔此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怎么太子的话不好使了吗?!
皇上圣旨上都说了,皇上不在,所有人都得听太子的!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马吉翔立即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并对随身带来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十几名锦衣卫纷纷拔刀!
噌噌噌——
绣春刀划过刀鞘的声音,不仅刺耳,而且还传来一阵寒光!
在场的官员,特别是一些老臣,都被吓了一大跳。
有人甚至一哆嗦,瑟瑟发抖的盯着马吉翔,以及一众锦衣卫,开口怒道:“你!你要干嘛?!哼!难道你们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说完,一名老臣抬头看向龙椅上的朱慈炤,道:“太子殿下!难道你还想要杀人灭口吗!?”
“哼!是啊!太子殿下!福王已经说了,没有人想跟您争储君的位子!更何况,崇祯帝还在京师!他还活着!”
“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是立刻积攒力量,准备北上勤王!”
“而不是在这窝里斗!”
朱慈炤对马吉翔使了个眼色。
马吉翔立即收回了绣春刀。
“老实说,本王不擅杀戮。”
“本王讨厌暴力,见不得血。”
“但如果你们执意如此的话,本王不介意,让你们一起,陪着福王殿下,安享晚年。”
说着,朱慈炤缓缓站起身来。
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手枪。
“你们都以为,本王年纪小,就好欺负吗?”
“本王告诉你们,从本王刚到达嘉定候的地盘时,就有人想要将本王卖给闯贼!”
“在来应天府的路上,本王还遭到了伏击。”
“而伏击本王之人,就是福王的亲卫,刘武!”
“除此之外,那刘武,已经被本王活捉,并且,现在他什么都招了。”
“来啊!传证人!”
“是!”
马吉翔对着外面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几名锦衣卫,带着浑身伤痕累累,浑身散发着恶臭味的刘武,走进了奉天殿。
在奉天殿大殿内。
刘武扑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跪求道:“杀了我吧,太子爷。”
“我什么都招,我什么都招。”
“您在来应天府的路上遭遇伏击,是福王指示我干的。”
“昨日,东宫之变,也是福王指示我干的。”
“包括您战死的拿十名番鬼子佣兵,也是我派人干的。”
“都是福王派我去的……”
此言一出。
在场的大臣们,瞬间哑口无言。
不过,右副都御史,阮大铖,却立即站了出来,道:“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哼!”
“北镇抚司的本事,难道在场的人,还有不知道的吗?”
“真的都能给变成假的!”
“进了诏狱,不是你干的,也是你干的了!”
“谁知道,这刘武,被太子爷您用了什么手段?”
“总之,我们不相信福王会做出这种事情!”
“对!我们也不相信!”
阮大铖乃是朝廷老臣。
他的话,在场之人,没有人不停的。
朱慈炤敢杀马士英,但他们不相信,朱慈炤还敢杀阮大铖!
就算杀了阮大铖,还有无数人拥戴福王!
难道,这朱慈炤,要把所有人都杀光吗?
此时,朱慈炤的耐心,也有些被耗尽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无奈的摇了摇头。
道:“首先,我和你们遇到的任何一个皇帝,或者储君,都不一样。”
“我不是我父皇。”
“他不敢杀你们,我敢。”
“还有,阮大铖是吧?”
“本王给你一个忠告,留着你下辈子用。”
“别和你的上司顶嘴,不想干了可以辞官,没人拦着你。”
话落,朱慈炤根本没给阮大铖反应的机会。
直接拿起手枪,对着阮大铖的眉心,便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
一声巨响!
身旁的大臣们,都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阮大铖,眉心中间,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窟窿。
片刻后。
阮大铖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鲜血,染红了奉天殿的地板。
不仅是文武大臣们。
朱由崧,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在朝堂之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