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的不良人，别看一腔热血，只会打架。
实际上他们是很有天赋的武学天才。
只不过从小穷，之后还要赚钱讨生活，根本没接触过真正的武学领域。
真要逼着这些人去学习各种各样的武功招式，很快就能上手，并且爱上这种战斗方式。
华垣再指点一番，有信心让这些人在一个月内突破中天位。
这样的人才，不良人内部起码有几十个。
至于喜欢搞发明的、读书人、医者，华垣也挑出了上百名，让他们去接触，去学习，去训练，而不是天天瞎混。
“不良人一个个分舵，一盘散沙，谁有产业，谁有店铺，谁有钱，谁就是中层干部，而最讲义气，威望最高的便是舵主。”
“最后一群分舵主，选出你们几个最有钱的总舵主……”
“这样的组织，守成还可以，但干不了大事！”
“想要成功，必须让最适合的人站在最适合的岗位上，去发挥他的用处。”
华垣的话，石瑶心里听得挺不是滋味。
她拿着名单，还是有些犹疑：
“你能确定，你选拔的人都有才能吗？他们很多都只是普通的小干部，甚至只是打手、探子而已，真要有才华，为何始终默默无闻？”
华垣笑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废物，只有适合与不适合。”
“他们太多因为没有机会，而不能出头了。”
“想要成为精英，甚至是一个领域的大师。天赋、教育、机遇、关系缺一不可。其中天赋恰恰是最廉价的东西。”
“此外，就是阶级固化，没有良性的上升通道，这导致你们内部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占据上层建筑的不是碌碌无为者，就是悲观者，鲜有例外。”
“经济、文化、技术全面被压制的情况下，没有教育、没有机遇、没有关系，徒有天赋又有何用？绝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适合做什么。”
华垣平静道：
“不良人接下来就是要改变这一切。”
……
不良帅仔细研究了一番华垣的人事调动。
以他的威望，提拔一些底层人员，倒也不是太难。
尽管这瓜分了很多老资历干部们的权力。
但经过之前一战，大家有意见也不会说什么。
没有叛徒之后，一切的工作好开展很多。
另外华垣的计划书，也很照顾现实情况，并不是无视人心瞎指挥。
整个组织所有人，都是有用的。
纵然是那些只靠着有钱和声望升上来的干部，也并非废物。
他们在以前那种制度下能做成干部，本身也是一种能力。
可以专门去做思想工作，继续去发扬他们的吹牛……交朋友能力。
华垣只是把人与人的位置换了一下。
该学习的学习，该练武的去练武，该做生意的直接投入工作。
做行政的去搞人际关系，做外交的去做后勤，做后勤的去经商。
整个不良人，将在极短的时间，发生蜕变。
集中整个组织的资源和资金，集中大家的商业资源，集中所有生产资料，集中全体的人际关系。
对性，有精确目标地往外扩展势力，提升技术和发展新成员。
除此之外！在华垣的计划书里，还夹杂着一份珍贵情报。
那是整个天下各州之中，各行各业……各种有可能加入不良人，甚至暗自极其渴望复兴的爱国人士名单！
这些人是渴望和平，希望天下一统的有志之士。
这是华垣着重强调，要拉拢、渗透、说服过来的人才大礼包！
石瑶等人看完之后，惊起一腔热血。
因为名单里不乏已经颇有成就，或身居要高，或名声已显的人。
如果说前面的内部人士调动，都是华垣空口白牙，没有证据指点的隐藏人才的话。
那么这份招揽名单，就都是已经混出名堂的人物。
能力、财富、权力都不必说。
只是可信不可信的问题。
“这位叫‘郭简’的顺州刺史，颇有实权，掌握一支军队，每年也拿了李克用不少好处，你怎么知道他是可以争取的？”不良帅问道。
华垣笑道：
“此人外表圆滑，内心刚硬，虽然是李克用的下级，但也渴望江山振兴。神州一统，只是他隐藏的很好，从不把真实想法外露于人。”
“大帅只注意到他谄媚，却没有注意，他对待下属也很好。手下提拔的大部分都是寒门。纵有军阀庸人镀金，那也是他迫于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此人在顺州，护佑一方百姓平安，甚至还会经常收留因为战乱而迁流到顺州的流民，更是大开官府粮库，救济百姓。”
“大环境在此，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如果只看表面，那有成就的人岂不是没一个好人了？”
众人若有所思。
前面虽然华垣也说了，因为大环境的原因，在这乱世能崛起的人物，大部分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但不代表，真就没有爱国爱民之辈。
人是复杂动物，不可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