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方向阳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大门口，瞧见门口正站着一位老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阴郁得如同乌云密布，目光朝他投射过来，充满了不满之意。
“方向阳，你把何雨柱弄哪儿去了？”
易中海大爷拧紧了眉毛，眼神里弥漫着沉甸甸的疑惑。
方向阳语气平淡地回答：“何雨柱昨天在执法者面前想动手打我。
结果被执法者抓进了执法所，接受教育。”
“什么情况？”易中海大爷一听，眼睛瞬间瞪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方向阳，我们都在同一个大院里生活，就不能少点事儿别总去报案吗？”
方向阳哼了一声，“易大爷，既然是同在一个大院。
您能不能让他们，别总是没事找事地来找我麻烦呀？”
易中海大爷一时语塞。
“傻柱的事儿先不说，那是他的问题，可秦淮茹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对付她？”
易中海大爷脸色变得铁青，眉头拧得更紧，显然对此非常不快。
方向阳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我对付秦淮茹？我倒要说，应该是秦淮茹在对付我才对吧？
一个寡妇不懂得寡妇门前的是非多么多吗？大晚上的拦住我说想找个人依靠之类的。”
“我考虑到邻里之情，看她过得那么不容易，又确实想找个依靠。
如果她愿意改嫁的话，易大爷，何雨柱，院子里的人谁都不会袖手旁观。
我自然也不会阻挠，这怎么能叫对付呢？”
易中海大爷嘴唇动了动，胸膛剧烈起伏着。
“方向阳，你究竟要做到怎样才会罢休？”易中海大爷终于忍不住地质问道。
方向阳讥笑着反问：“易大爷，究竟是我闹得不够太平，还是你们自己不安生呢？”
“你自己帮秦淮茹忙前忙后，却还要避开嫌疑。
怎么到了其他人身上，就行不通了呢？”方向阳冷笑一声。
“何雨柱都三十岁了，找个媳妇愣是一个没成功。
这里面的原因和背景是什么，你以为别人真的不清楚吗？
易大爷，不是别人不开口说，而是你们自己装作不知情罢了。”
此刻，方向阳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冷冽地注视着易中海大爷。
“想要我和何雨柱那样与一个寡妇纠葛不清，易大爷，您就别痴心妄想了！”
方向阳看着脸色变幻、无法言语的易中海大爷，眸底深处闪过一道暗淡的光芒。
清晨的好心情，就这样给破坏殆尽！
当天下午，方向阳下班回到家中，发现自家院子门口站着两位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两瓶酒和一只鸡，另一人则提着十斤粮食和一盒麦乳精。
“方经理，您回来了。”
两位中年人见到方向阳，立刻堆起笑容迎接。
方向阳将自行车推进屋檐下的停车位停下，然后转身面对两人。
“哦，是你们俩啊！你们今天这是来做客吗？”
俩人把物品放在院子门口的餐桌上，满脸堆笑地对方经理说。
“方经理，之前确实是我们的不对，给您添麻烦了，今天咱们来是专门向您道歉的！”
方向阳神情平和地回应：“道歉倒不必，你们也没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两人赶紧说道：“添麻烦了，添麻烦了，方经理，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您瞧，我们就只会做饭，哪里懂得搞什么零件啊！这不是白白浪费嘛？
您看能不能让我们重新回到后厨工作呢？”
方向阳沉默片刻，随后表态：“二位，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帮忙。”
“那这些东西，你们还是带回去吧！”方向阳果断拒绝。
自从把这几个刺头从后厨清理出去后，现在后厨秩序井然。
何必为了顾及杨厂长的颜面，再把他们调回来呢？方向阳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说完，他便领着妹妹去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两人不太好意思跟进屋去，只能站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
最后互相对视一眼，脸色尴尬地拎起东西离开。
这一切，都被好事的四合院邻居们围观看热闹。
聋老太太的屋内，方向阳把一碟鸡蛋糕放到了桌子上。
聋老太太先是看了看鸡蛋糕，又望向方向阳。
微微抿嘴，开口问道：“听说你又把何雨柱送去派出所了？”
方向阳点点头：“何雨柱被人打了，还冤枉成是我干的。
他在执法者面前还想动手打我，结果执法者就把人带走进行教育了。”
聋老太太嘴唇微动，缓缓说道：“何雨柱虽然傻，但他的本性并不坏。”
方向阳拿起一块鸡蛋糕递给了方稚鱼，抬起眼眸瞥了一下聋老太太。
“我知道，但他傻乎乎地替别人当枪使。
这次碰到我，看在您的面上，我只是把他送到执法所让他受受教育而已。
要是碰上狠角色，打断腿、打折手，他又该怎么办呢？”
方向阳说起这事时，语气十分随意，仿佛打断别人的腿手就像是一件平常事一样。
聋老太太欲言又止。
方向阳看着聋老太太，垂下眼睛，轻声说道。
“老太太，您放心吧！何雨柱的事也就是教育几天。
就算轧钢厂的工作没了，他还有那一手好手艺，饿不死的。”
“再说了，您没注意到吗？最近这段时间，何雨柱都没再去接济秦淮茹了吧？”
聋老太太迟疑的表情，僵住了一会儿。
“吃一堑长一智，让何雨柱多吃点亏，才能让他变得聪明些。
秦淮茹在贾东旭去世后，恐怕已经上了节育环。
再加上一个贾张氏，还有三个孩子，何雨柱要想娶她，至少也得等到十年之后。”
“十年后，即便秦淮茹想给何雨柱生个孩子，还得先能生得出。
我多教训教训何雨柱几次，没准他就开窍了，凭他的能力找个媳妇也不难！”
方向阳的话切中了聋老太太的心思，让她无言以对。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方向阳淡然一笑，伸手指了指正抓着鸡蛋糕往嘴里塞的方稚鱼。
“你都已经吃了四块了，再吃下去要撑坏了！”
方稚鱼朝着方向阳甜甜一笑，撒娇地说：“哥哥，我还想吃。”
不行，你看你这小肚子，圆鼓鼓的像个大西瓜呢！还想着吃啊？”
方向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摸了摸方稚鱼微微凸起的小腹，让她顿时有些担忧起来。
接着，他把手插进口袋，从院子里取出几颗山楂丸，建议道。
“别再吃蛋糕了，尝尝这个山楂丸吧！”
方稚鱼眼前一亮，高兴地说：“谢谢你，哥。”
方向阳温和地笑了笑，注意到外面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他也打算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