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这儿打人了？”
厂里的员工簇拥着，满脸愁容的杨厂长走了进来。
那名男子被打了的大娘，一把抱住自己的男人指向方向阳，对杨厂长说。
“杨厂长，方向阳打人呐，你看我们，还有我家男人，都是被他打的。”
杨厂长看了眼满身泥土、狼狈不堪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位大娘，又望向瘫在地上那名男子。
“这是什么情况？”杨厂长拧紧眉头问道。
方向阳全程神情淡然，听到询问便回答道。
“今天厨房忙完了，有人传话说杨厂长叫我来厂里的仓库一趟，于是我就来了。”
“谁知我刚一到场，何雨柱就从后面偷袭，想把我推进仓库。”
“结果他自己滑进了仓库，被躲在里面的几位大娘扒了个精光。
我看到厂长不在，想着去找厂长，可几位大娘却不让我走，还拽我！”
“我在乡下时曾跟着一位退役老兵学过一些东西，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
出于本能反应，我就把各位大娘推开或甩开，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杨厂长拧起眉毛，拧成了个“川”字，“我让你来的？我什么时候让你来的？”
“那您得问身后那位，就是他传达的消息，厨房的人都可以作证。”
方向阳抬起手指向杨厂长身后，试图让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人显形。
杨厂长回头，目光犀利，那名男子立刻畏惧了，缩着肩膀说。
“厂长，是何雨柱威胁我这么做的！
要是我不照做，他就天天晃锅不让我吃好饭，他在厨房可是个霸王，我有什么办法呢！”
杨厂长大发雷霆，瞪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拎着衣服的何雨柱。
“你们为何会在仓库？又为何要拉扯方向阳？”
杨厂长怒火中烧，眼睛如同尖刀一般，刺向何雨柱。
一众大娘见状，都畏缩了一下。
其中与何雨柱关系较好的，领头的那个叫做陈艳霞的大娘开口道。
“是何雨柱说方向阳欺负女工，我们就想给他点教训。”
杨厂长怒气更甚，目光如刀，狠厉地剜了何雨柱一眼。
“我欺负女工？我欺负谁了？”方向阳转头看向何雨柱。
陈艳霞立刻脱口而出，“欺负……”
说到一半却又结巴了：“欺负……欺负……何雨柱，你说他欺负谁了？”
陈艳霞赶忙看向何雨柱。
方向阳嗤笑一声，语气带着讥讽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说。
“原来你为了替别人出头，连被欺负的是谁都不知道？”
陈艳霞的脸颊顿时泛红，周围的轧钢厂员工也不禁发出“咦“的声音。
何雨柱面对着杨厂长愤怒的眼神和四周轧钢厂员工的关注，嘴唇蠕动了几下。
“你欺负了谁，你自己清楚吧？”
方向阳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视线朝秦淮茹的方向瞥了一眼。
秦淮茹被何雨柱那一眼吓得心慌意乱，赶忙喘了口气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
“我说你呀你，和方向阳有过节就算了。
怎么能随随便便瞎说他欺负女人呢？方向阳哪时候欺负过女人了？”
秦淮茹借着背对着大家的机会，抬头露出一副受委屈又无助的样子，向何雨柱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硬要说方向阳欺负女人，那肯定会让秦淮茹卷入其中。
要知道，秦淮茹本来就是一个寡妇，平时就被人们议论纷纷。
“他欺负我，纯粹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凭什么我在轧钢厂辛辛苦苦干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还不是经理。
而你第一天来就成了经理，还比我高一头？”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故意跟这些大姐姐们说成，是他欺负的女人。
就想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何雨柱一脸痞笑，大大咧咧地抬起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何雨柱，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没想到你居然利用我！”
陈艳霞咬牙切齿地瞪着何雨柱，其他的大姐此刻也纷纷瞪着何雨柱，明白了自己都被他利用了。
“杨厂长，这件事情我错了，我不应该轻易相信别人的话，我向方经理道歉。”
陈艳霞其实是很反感那些欺负女人的男人。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他们一点教训，并非不明事理。
现在她想明白了，立即向方向阳道歉。
方向阳的神情缓和下来，“这不怪大姐，您一片好心。
女子本就柔弱，就应该有像您这样的大姐出面保护她们。”
陈艳霞听到这话，感动地看了方向阳一眼。
随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转头怒视何雨柱，一边磨牙一边咬牙切齿。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一步。
“杨厂长，今天的事情是我带头闹起来的，你尽管批评处罚我，和其他姐妹没关系。”
陈艳霞非常有担当地说出了这句话。其他的大姐也都纷纷表示。
“是我们被何雨柱给骗了，大家一起犯了错，厂长要罚，就罚我们大家一起。”
杨厂长看着这群低头认错的大姐们，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心中暗自感到痛快。
他早就看不惯她们嚣张跋扈、连他都敢无视的态度。
这次，方向阳做得真漂亮！
“你们所有人通报批评一次，何雨柱通报批评外加记过处理。
一旦记过达到三次，立马开除！我们厂子里不能留这种败坏风气的人！”
杨厂长虽然对这群大姐有些宽容，只给了通报批评，但是对于何雨柱则是真的厌恶至极。
何雨柱低着头，胸膛起伏不定，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不满和憋屈。
杨厂长处理完此事便离开了，方向阳瞥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看传播谣言的人。
看来他是想让自己不好过啊？方向阳记住了这一点。
“陈大姐，我出手有点不分轻重，不小心把你们打伤了，真的很抱歉。
这里有五块钱，你们拿去买些跌打药膏，去看看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