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
房遗爱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后面,
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一幕,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之中。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堂堂的大唐皇帝的女儿,高阳公主。
也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此刻竟然正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并肩漫步在那片嫩绿的草地上。
阳光洒下,
仿佛给这对男女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光纱,
可在房遗爱的眼中,这画面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痛彻心扉。
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当他终于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时,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竟然真的是个和尚!
那和尚身着僧袍,面容清瘦,眉眼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房遗爱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盘旋。
“大人,我们要冲上去吗?”
身旁的手下压低声音问道,
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冲出去为房遗爱讨回公道。
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不必了。”
他心中清楚,此刻即便冲过去,又能如何呢?他
们不过是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亲密举动。
没有证据,贸然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成为他人的笑柄。
而且,
他也不想让这场丑闻过早地曝光,
毕竟这关乎他的颜面,关乎整个家族的声誉。
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
房遗爱强忍着心中的悲愤,
决定继续暗中监察高阳公主的一举一动。
他要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到他们的丑事发酵到最后一步,
到那时,他再将这一切公之于众,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房遗爱重重地叹了口气,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魏王府。
……
魏王府。
他的眼神空洞而黯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李泰看到房遗爱回来,见他脸色阴沉,心情不佳,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房遗爱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恭敬地回道:“回魏王,臣没有什么,只是最近太过疲惫,有些劳累罢了。”
他怎么可能将高阳公主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告诉魏王呢?
这是他心中最深的痛,也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耻辱。
他只能独自咽下这份苦涩,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深埋在心底。
说完,
房遗爱便默默地去替李泰整理《括地志》了。
他坐在书桌前,
眼神却始终无法聚焦在那些文字上,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高阳公主和那个和尚在一起的画面,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
而此时,
在东宫之中,李承乾正端坐在大殿之上,神色威严。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匆匆而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
“启禀太子,在下发现,那房遗爱的妻子高阳公主,最近在和一名名叫辩机的和尚私通。”
李承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一抹得意所取代。
锦衣卫继续说道:“同时房遗爱也发现了妻子和辩机在约会,很是愤怒,但他目前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闻言,
李承乾忍不住冷笑出声,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房遗爱啊房遗爱,当初本宫劝你小心,你不听,现在成婚了,高阳还真的绿了你,你真是活该啊。”
李承乾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今房遗爱是李泰的人,
而自己与李泰本就势同水火,这个把柄落在自己手中,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于是,
李承乾立刻命令道:
“你继续监视高阳的一举一动,一旦她和辩机有了更亲密的举动,上了床,此事务必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同时,也不能放松对房遗爱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诺!”
锦衣卫领命而去,
大殿中又恢复了平静,
只有李承乾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
而房遗爱这边,日子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地过着,可他的内心却始终被阴霾笼罩。
每天,他都会找借口外出,暗中跟踪高阳公主,试图找到更多她出轨的证据。
然而,高阳公主似乎也有所察觉,总感觉身后有人跟随着。
于是她的行事变得更加谨慎小心,这让房遗爱的监视变得愈发困难。
他无法分出更多的时间监视高阳了,毕竟魏王那边也需要自己。
无奈之下,房遗爱只能派手下暗自前去。
他在忍耐,他在等待着高阳公主和辩机更深一步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