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上古年间,能立身名言者也不过寥寥几人。
而赢风这般年岁便能成功,更是近乎绝世之姿!
无数宗门学府纷纷下贴,想要招揽这位!
但令人愕然的是,这位竟然没有任何回应。
北凉,听潮阁。
“这般年岁立言明身!此子...未来怕是凤年的大敌!”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晓眼中满是忌惮。
“确实如此,不可思议!此等才情,万古罕见!”
李义山眼神阴鸷,似在思索什么,淡淡道,“王爷,二郡主那边还是没有其他消息吗?”
“没有。”
徐晓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有些不明白,这三载以来,徐渭熊居然都不曾透露丝毫关于这位大秦皇子的消息,不知是发生了何等变故,传闻还时常陪在这位皇子身边,犹如侍女。
“有趣...王爷若是有意,不如将这位殿下请入北凉,或许,可成王爷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李义山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大不了,便再行一次那控神之法,传闻那皇子年岁不高,正是时候!”
“再用一次?”
徐晓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意,沉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为何北凉能够令得有杀父灭国之仇恨的姜泥徐渭熊之流放下仇恨,甚至甘愿委身徐凤年,皆因此法,而这,也是北凉之中最大的阴霾。
数日后。
“殿下!您真要走吗?这般成就可是前无古人的啊!若是能留下,儒首定会十分开心的..”
路上,徐渭熊忍不住问道。
她可从未想过赢风竟会如此果断。
这般绝世之姿,可是十分罕见的啊。
只要他肯留下,那么上阴学宫必将更加兴盛,甚至直接将其立为下一代儒首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殿下。”惊鲵美目之中也是满是愕然,“殿下,此去大秦千里之遥,哪怕是以马车代步也需要数日功夫才能赶到..何须这般急切?”
“呵?谁说我们要现在回秦了?”
淡淡一笑,赢风语气之中满是不屑。
“不回秦,那要去哪?”
听到这话,徐渭熊和惊鲵皆是一脸震惊,美目之中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尔等,马上便知道了。”
几日后。
离阳之地,一处客栈之中。
“风公子,这是我家先生亲手酿的青蚁酒,比不得那些佳酿,还忘勿要嫌弃。”
一名妇人手提一坛清酒,笑着将其摆上桌案。
“说笑了,李先生才学渊博,又甘愿为天下先,于这荒凉之地开百姓民智,为天下先,此酒经先生之手,定是不凡才是。”
赢风笑了笑,为自己和面前的中年文士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青蚁酒酸涩微苦,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哈,风公子当真是妙人!说起话来真是好听,我一个教书之人,可经不起这般吹捧!”
李姓文士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面上却是极度受用。
但很快,其便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轻叹一声:“可惜,若是我北凉世子有公子十分之一的才情心胸,怕是北凉也不至落于这般境地!”
听到这话,赢风却是笑而不语。
啪嗒!
“好了,这些杂事不谈也罢!今日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鄙人便先告辞,晚些时候,再与公子痛饮一番!”
将手中酒杯放于桌案,李姓文士笑了笑,对着赢风拱手告别。
“先生慢行。”
赢风站起身来,施了一礼。
“无需远送。”
片刻后,望着李姓文士和其妻子相互搀扶,渐行渐远,几道妙龄身影出现在赢风的身侧。
“殿下,北凉那边先前传来消息,让我请殿下回去,殿下为何不愿表露身份,非要这般暗中行事?”
庭院之中,徐渭熊和惊鲵皆是一脸疑惑。
这几日以来,赢风居然都不肯暴露身份,甚至还与李姓文士这般平平无奇的教书匠交心。
这般行为当真令得她们难以理解。
“呵呵,表明身份?”
听到这话,赢风却是冷笑了一声,“尔等,可记得本公子先前所说的话?”
“殿下先前说...北凉,非良所..”
听到这里,徐渭熊与惊鲵皆是面色一变,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
“没错。”
淡淡一笑,赢风语气平静,眼中却满是复杂,“但耳听为虚,终要眼见为实,而若是表明身份,怕是眼见之物,也都成了虚的。”
“殿下看出了什么?”
听到这里,徐渭熊和惊鲵心中满是愕然,美目之中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公子何意?”
徐渭熊忍不住问道。
她可是很清楚,赢风并非那般优柔寡断之人,先前之所以会做出那些举动,都是在演戏罢了。
“无需多问。”
轻飘飘回了一句,赢风便闭上了双眼,不再开口。
为何不直接前去?
自然是为了防止被暗算。
北凉也有修改意志之法,赢风早已知晓,这三年来自己对双全手的使用越发熟练,因而才发现了徐渭熊身上关于此法的痕迹,自己虽然不惧,但若是惊鲵等人被暗中控制,哪怕自己也难以第一时间察觉。
自己可不想被人在身边放了耳目。
而要了解如今北凉的真实情况,市井之间,便可见一斑。
时间飞逝,很快又过数日。
这几日,惊鲵手中的情报组织也已尽数散入离阳之中,各处消息如雪花般飞入这处平平无奇的小院。
“儒道之基,已是彻底巩固。”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赢风眼中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