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郎死了!
到死他都没有想到,本该长生的他竟然会死在肮脏的马匪手中。
那些马匪竟然敢冲进府邸将他打杀。
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
城守的士兵是吃干饭的吗?
警署的卫兵是眼瞎了吗?
他们为什么不阻拦?
为什么要放马匪进城?
黄三郎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不清不楚地就死了。
他只是后悔,当初就不该听那道士的话,将这批马匪收为手下。
养虎为患啊!
他的长生道,断了。
那道长口口声声说的成了,成了,成了。
成个屁!
正当黄三郎以为自己要魂飞魄散之际。
一道阴寒锁链竟把他的魂整个拘拿起来。
黑无常?!
不对。
眼前分明是一个人。
此人生得如龙似虎,器宇不凡,一身儒袍青衣脱尘,仿若那传说中红尘仙人。
他是谁?
黄三郎还没整明白,突然一股钻心似的剧痛传来,痛得他惨叫连连。
按理说,身为魂体的他,应该感觉不到痛楚。
可偏偏就是那般痛,好像要把他的魂撕裂捣碎,揉成齑粉。
痛得黄三郎几个呼吸就失去了意识。
巫师·搜魂!
黄三郎的记忆被一道道撕裂开来。
任九川从中搜寻自己想要的讯息。
很快,任九川就找到了。
道士?!
鬓发斑白,老气纵横的蹩脚道士。
他是谁?
任九川从未见过此人。
从黄三郎的记忆中得知此人道号。
蹩脚道人青莲!
正是此人将血煞炼魂阵传给黄三郎。
而他从黄三郎身上得到的是关于一座古墓的残卷地图。
事情越发地不简单了。
任九川记下道人名号,以及那张残图中的信息。
等回到义庄,问一问九叔认不认得蹩脚道人。
至于黄府血案。
哼,马匪杀得与他任九川有什么关系?
马匪呢?
撤去勒魂尸后,马匪自然也就成了真正的尸体。
马匪的魂魄在任九川手里,他们的尸体又跟任九川有什么关系呢。
总之,黄府血案,就是马匪屠了黄三郎,然后纷纷自尽了的故事。
任九川:我只是个做好事不留姓名的读书人。
······
一大早。
蔚安邦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吃早餐,突然葛师爷就冲了进来。
“老爷,大喜事!大喜事啊!”
蔚安邦嗔怒道:“葛师爷,稍安毋躁,有事慢慢说。”
“黄三郎死了!”
“什么?!”蔚安邦整个人愣在当初,双眸更是瞪得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黄三郎死了?
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黄三郎是谁?
省城豪绅中最恶、最狡猾的土皇帝。
他怎么会死?
谁杀的?
葛师爷也是难以置信道:“是,是马匪杀的。”
“马匪?!”蔚安邦更难以置信了,“城外的马匪不就是黄三郎养的吗?马匪怎么会杀···内讧?!”
葛师爷点点头,“据现场查验,非常有可能是内讧,黄三郎、马匪为利起争,互相拼杀,最后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蔚安邦眯起锐利的眼眸,“马匪无一活口?”
“是的!老爷。”
蔚安邦久久无言。
多年培养出来的智慧与直觉告诉他。
此事绝不简单。
他猛然间想起了那夜闯入他府邸的俊朗少爷。
任九川!
莫非是他?
也只有他能做到这种事情。
挑拨黄三郎与马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马匪杀了黄三郎,再除掉马匪灭口。
如此一来。
神不知,鬼不觉。
此计分明漏洞百出,变数极大。
实施起来难如登天。
可偏偏就成了?
任九川此人的手段简直神鬼莫测。
蔚安邦心底生起极大的忌惮。
他不由庆幸自己与任九川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此人若是敌人,简直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蔚安邦思来想去,连早饭也顾不得吃了,连忙让葛师爷备好车马。
他要去一趟任府。
不要问为什么。
低情商:我就来问问,是不是你们杀了黄三郎。
高情商:我怂了,我来拜码头。
······
任府。
忙活一夜的任九川服下一粒小洗髓丹。
身上的疲倦瞬间烟消云散。
来到任婷婷的房间。
这小妮子睡得正香呢。
任九川没打扰她,而是唤来苏语嫣,将马匪的魂魄一股脑儿塞进八卦镇魔镜中。
苏语嫣惊讶不已。
少爷,太多了,不能再多了,快溢出来了。
您从哪儿抓来这么多游魂···不,厉鬼!
这些魂魄生前修了邪术,被怨气、邪气浸染,一化魂便是厉鬼。
少爷竟然抓到这么多只厉鬼。
这是捣了鬼窝吗?
尤其是那领头的女鬼,修为竟到了塑形初期。
比采气境的苏语嫣还要强大。
若不是八卦镇魔镜的威力强大,苏语嫣都镇不住她。
“少爷,您镇压它们,是为了兑换阎浮任务吗?”
“明知故问!”
苏语嫣连忙解释:“少爷,我倒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