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发也是当局者迷,根本不知道自己陷入斧头帮的诡局。
现在经任九川这么一说,任发脸色蜡白,背脊发寒,后怕不已。
“糊涂!我真是糊涂啊!”
任发玩了一辈子的鹰,到了却被家雀啄瞎了眼。
他恨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
差点儿断送了女儿的未来。
差点儿将整个任家推向火坑。
现在该如何是好?!
任发在经营生意方面确实很有一手。
但对付如此诡局,终究是差了一些火候。
任九川沉思片刻,便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他唤来苏语嫣,交代一番后,便让苏语嫣去了。
然后任九川独自一人消失在黑夜中。
省督府!
省督蔚安邦正在加班梳理政务。
突然师爷从外面冲了进来,急慌慌地说道:“老爷,不好了。有···”
蔚安邦冷喝道:“葛师爷稍安毋躁,有话慢说。”
“老爷,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蔚安邦赫然起身,着实意外,竟然有人敢闯省督府,这是要造反吗?
“他们有多少人?!”
葛师爷怯生生道,“对方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蔚安邦有些气愤,堂堂省督府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葛师爷连忙解释,“那人生得俊朗不凡,体魄如龙似虎,侍卫们根本挡不住他。而他却偏偏书生打扮,一袭青袍书气旭旭。”
蔚安邦越发不解,正要开口,人已经到了。
眼前之人,一袭青袍,气如惊鸿,体若游龙,举手投足间,浩然正大,不怒自威。
嫣然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蔚安邦识人无数,从未见过如此人中龙凤。
他是谁?
又为何夜闯省督府。
任九川同样打量着眼前省督。
只见他气机锐利如剑,身有龙气缠绕护体,不愧是一省之督。
任九川拱手说道:“学生任九川,见过蔚省督。”
蔚安邦心道自己从未听闻过任九川这个名字。
但他既然来了,又用如此唐突的法子,定然是有事。
“不知你深夜寻本官何事?”
任九川便将警署局长与斧头帮联手设局坑害任家的事情说出来。
蔚安邦听罢,也是怒不可遏。
在他管辖之下,竟有如此恶事。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不知。
世道混乱,妖魔魍魉有时恶不过人心。
只道是地狱空荡荡,妖魔在人间。
任九川以望气术观之,确定蔚安邦确实不知此事。
心道蔚安邦保住一条性命。
蔚安邦沉思片刻,“此事你可有证据?”
任九川笑着点头,“证据已经在来的路上。”
这就让蔚安邦更好奇了。
此人如龙似虎,胜过武人,连省督府配枪的侍卫都拦不住他。
却偏偏又生得一股书生气。
真是一位奇男子。
而他口中的证据在路上,又是何解?
不多时。
外面又是一阵吵闹。
只见一名绝美女子押着两人来了。
那两人,蔚安邦自然认得。
一个是警署局长,一个是斧头帮帮主。
蔚安邦震惊当场。
这名女子生得倾国倾城,柔若无骨,弱不禁风,竟有本事将警署局长与斧头帮帮主擒来。
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蔚安邦越想越心惊。
任九川提醒道:“蔚省督,证据来了。”
啊!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是啊,有什么证据比当事人更具有说服力呢。
蔚安邦收敛心神,长呼一口气,开始审问起来。
局长与斧头帮帮主早已被吓破了胆。
一问之下,就把两人的奸计全盘托出。
从设计搞乱任家商场,迫害威胁商场员工、家属。
再到徐徐善诱,骗任发寻求局长帮助。
最后杀人诛心,夺得任家产业。
两人所为所恶,简直罄竹难书,其罪当诛。
蔚安邦怒目而视,警署局长本该护佑省城安危太平,竟与恶帮联手,谋害良民善商。
身在要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蔚安邦当即宣布割除其职,打入大牢,择日问罪。
任九川:“就这?!要不还是我来吧。”
蔚安邦愣在当场,看了看任九川以及苏语嫣。
“明日午时,拖到菜市口枪毙,以儆效尤。”
“好,明日我会去看。”
说罢,任九川便与苏语嫣离开了省督府。
两人走后。
蔚安邦久久无言。
葛师爷察言观色,“老爷,真要如此?”
“为何不?”
“此事太过离奇,再者,定会有人保他二人。若是杀了,怕恶了他们背后的势力。”
省城势力,错综复杂,各方派系,根深蒂固。
那局长本就不是蔚安邦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定了罪。
蔚安邦冷笑道:“葛师爷,你与我来这几年了?”
“两年又三月七日!”
“葛师爷记得到时清楚,那我问你,这省城我说了算否?”
“这···”葛师爷哑口无言。
身为一省省督,蔚安邦本该一言九鼎。
然却被各方势力牵制,根本无法行使手段本领。
苦心经营两年,依旧看不到希望前途。
今日之事,对蔚安邦来说,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那少爷、女子或可助他打破这死局。
······
路上。
苏语嫣就要问了。
“少爷,你怎么就确定蔚安邦会帮我们?”
任九川笑了笑,“他会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什么样的人?”
“眼中有世界,心中有天地。”
苏语嫣听不太懂,但觉得少爷真的好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