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找死!”
秋生跟文才这才注意到任九川。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任九川是任家仆人。
可仔细一看。
哪有仆人长得这么英俊不凡、气宇轩昂。
那魁梧挺拔的身姿比苦练茅山炼体术的秋生还要威猛。
却偏偏又透着一股书生气。
很怪!
但确实很厉害的样子!
再看他的衣着打扮。
不是文才身上的那种粗布麻衣。
而是用非常金贵的丝绸做的青衣儒衫。
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儒生打扮。
任婷婷身边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仆人。
他是谁?
情敌?!
秋生与文才瞬间压力倍增。
直接给任九川打上了情敌的标签。
因为他们知道任家只有任婷婷一个女儿。
任老爷并没有儿子。
任九川的事儿很少与外人提及。
毕竟只是义子,死后都入不了任家祠堂的外人。
任家的情况很明显。
只要娶了任婷婷不仅能成为乘龙快婿,抱得美人归,还能坐拥亿万家产,富甲一方。
钱和美女都有了。
哪个男人不动心?!
外敌当前,而且还是强敌。
秋生与文才对视一眼,暂缓兵戈,一致对外。
瞧着任婷婷躲在男人身后,如受惊雏燕得到庇护般楚楚动人。
秋生跟文才对任九川的恶意又升了三分。
“你谁呀你!”文才口无遮拦地质问起来。
秋生也跟着附和,“婷婷小姐,这个人是不是坏人?你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坏人?!
这俩儿坑货真是脑回路清奇。
在任婷婷眼里,他们才是坏人。
文才体弱,既没有修道天赋,也没有习武根骨。
一副先天不足、瘦弱不堪的样子。
面对身材魁梧彪悍的任九川自然不敢动手。
秋生好一些,虽然修道天赋资质平平,但好在有一副不错的皮囊,茅山炼体术练得还凑合。
寻常三四人近不得他身。
哪怕是面对魁梧彪悍的任九川也有一较高下的底气。
秋生说着就挽起袖子,要对任九川动粗。
任九川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先发制人。
嘭!
文才只听见一声巨响,眼前黑影闪过,秋生已经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面目扭曲,惨白如蜡。
啊,这!
这属实吓到文才了。
秋生的功夫除了师傅,没有人比文才更懂。
一般人根本不是秋生的对手。
可眼前男人轻描淡写就把秋生打倒在地。
而且快到文才都没有看清。
这得多厉害的功夫。
那魁梧体魄果真不是白长的。
这人绝对是个高手。
文才惹不起,面对步步紧逼的任九川,吓得连连后退,丑态百出。
任九川摇头笑道,“打你都是浪费气力。走,带我去见九叔。”
“见我师父?”文才有些懵逼,心道这人也太凶了吧,打了徒弟还要打师父不成,“你见我师父干什么?”
“哼,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两个不成才的徒弟。”任九川居高临下地瞪了文才一眼。
吓得文才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任九川的眼睛。
他只好去扶地上的秋生,满口答应带任九川去见师父。
四人很快就到了义庄。
九叔此刻正在屋里准备起棺迁葬需要的符绸。
这符绸没有什么法力、作用。
就是单纯地看着气派好看。
任发是任家镇有名的富商。
他爹起棺迁葬那就得大场面。
当然,这些都是算在费用里的。
毕竟,九叔也是要恰饭的嘛。
九叔正准备提笔画符,就听见屋外一阵骚动。
他不由心生诧异,抬起头朝窗户一看。
文才扶着秋生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任家大小姐,以及一位非常特别的年轻人。
书生?!
不对。
武夫?!
也不对!
九叔见多识广。
一眼就能看出任九川的与众不同。
说他是书生吧,一副横练的筋骨体魄比苦练十年的武夫还要威猛霸气。
说他是武夫吧,那由内而外流转的书生意气又显得器宇不凡。
一时间,九叔竟然看不出任九川的跟脚。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儒修的。
虽有儒学,却修不出超凡之力。
九叔放下手中符笔,抬脚走出房间,背着手一副严师模样。
“秋生,文才让你们去买东西,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秋生文才相视一眼,默契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任九川。
一路走来。
任九川没少找借口爆锤两人。
走得慢了,打!
说错话了,打!
就连左脚先踏进义庄,也被任九川狠狠踹了屁股。
秋生文才属实是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太惨了。
现在见到师傅,那就跟见到救星一下。
文才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秋生也一脸的苦涩,仿佛是在说,师傅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九叔耳聪目明、心思活络,自然瞧出了端倪。
他拱手对任九川说道:“兄台,不知我这两个劣徒如何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