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
天字一号房内,徐风年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几天因为王家的事,他可是愁了个半死。
昨天把解决问题的办法想明白之后,他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谁知道人还没醒呢,地面的震动和喧闹声,就把他给吵醒了。
姜妮闻言,走到了房间的窗户旁,刚刚打开窗,便惊讶的指着下面说道:“徐风年,下面来了好多兵啊!连骑兵都有!”
“骑兵都有?”徐风年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但依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骑兵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可是青州城的城内啊。
‘咚~咚~咚~’
“少主不好了!静安王带着兵马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就在这时,下楼去为徐风年准备早餐的清鸟,急匆匆的从楼下跑了上来。
刚一进门便朝着房间的角落大步走去,哪里放着他们堆叠的武器。
“静安王?他来做什么?”
听了清鸟的话,徐风年更加的懵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
纵使他徐风年是假纨绔,真龙凤之资,但是此时也完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随着清鸟进门,又一名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说道:“少主,风字营都在城外,现在外面都被包围了,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这魁梧的男子身穿盔甲,手中提着一柄带勾长枪,是徐风年手下风字营的将领宁娥眉。
宁娥眉一进门,便来到了徐风年的前面,提着长枪面向门外。
虽然外面人多势众,但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战到最后一刻,这是他们风字营的传统。
只是即便风字营都在,看门外那兵马的数量,如果真打起来,怕是也敌不过。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要想的,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徐风年而已。
“怪了,静安王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和其他人的一脸凝重不同,徐风年只是皱着眉头,在想这件事的原因。
他已经和静安王见过一面,从那次见面来看,静安王根本没有杀他的想法,这和今天这个场面完全搭不上边。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其他的事,让静安王这么火大?
王家一家人他确实是救走了,但是他人还在啊,就算要留下他,也不应该是在青州城内吧!
不及徐风年细想,门外传来了大量人跑上楼梯的沉重闷响。
随后原本半开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徐风年,你好大的胆子,掳走我的王妃,居然还敢在这里睡大觉,真是无法无天!!!”
大队的兵马蜂拥而来,在房间门外站了一排,而静安王着提着刀刃,踏步进了房间,脸上满是怒容。
特别是看见徐风年此时还穿着一件睡衣时,更是一刀将房间内的桌子,给劈成了两半!
“你别过来!”看到静安王进来,清鸟和宁娥眉都提起了武器,摆好了出手的架势。
甚至连不会武功的姜妮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了把形似匕首的玉簪出来。
“放下!”徐风年挥手让几人武器,随后疑惑的说道:“静安王,你是在说裴楠苇?”
别看徐风年此时好像很镇静,但是心里却是思绪翻滚。
他昨天才想到以裴楠苇破局,那有什么时间去做啊,而且就算要做,肯定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做啊!
“哼~明知故问!快把人交出来!”静安王手中长刀直插客栈的木制地板,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徐风年。
如今徐风年胆大妄为的留在了青州城内,这裴楠苇他想带走,是不可能了,能让徐风年活着出去,就算是有个交代了!
“我们没有做这件事,交什么人!”清鸟站在徐风年的身旁,怒视着静安王说道。
他们昨天回了客栈之后,便一直没有出去,这静安王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
“不是你们?”静安王听了清鸟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清鸟是徐风年的贴身侍女,这话也不像是假话。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徐风年掳走了裴楠苇,还敢在这睡大觉的原因。
只是这样的话,那裴楠苇去那了?
“我确实有想过带走她,但是也只是昨天刚刚想到而已,再说了,我也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去做这件事。
你看那个……”徐风年说着,指了指破碎木桌一旁,散落在地的一个木盒。
木盒已经被静安王劈开了大半,里面装着一个类似佛珠的饰品。
这是昨天徐风年想到办法之后,让清鸟下去买的。
‘咯~’看到徐风年指着的东西,静安王手指捏出了爆响,同时瞬间明白,徐风年可能真的没有做这件事。
因为看到佛珠之后,他就明白徐风年要怎么做了,这是要在下一次见自己时,用来激他的。
他看向徐风年,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之后。
“这事,是你做的!”静安王面色阴沉的看着徐风年,沉声说道。
徐风年闻言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是我做的!”
说完之后,徐风年从床上起来,立刻穿起了衣服。
“少爷,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啊!”清鸟和姜妮闻言,瞬间大惊,不明白为什么,徐风年突然便要背上这口大锅。
“走!准备突围!”穿好衣服,徐风年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是问的时候,随后大喝着让几人准备冲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但是几人还是立刻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静安王,你不想裴楠苇死,就给我让开!”
徐风年说完,一把拉过姜妮,用一件衣服盖在她头顶遮住,随后一剑横了上去,拉着便往客栈外走去。
一行人就这样,绕着静安王缓缓的走下了客栈,其他随行之人,亦是赶紧下楼牵出了马车。
“徐风年,你若敢伤我王妃分毫,我定要你的狗命!!!”
在徐风年几人上马车之后,静安王看着离去的徐风年几人,目光中透出一丝欣慰,这徐风年终归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随后他便大步朝着客栈楼下走去,跨步上马追着马车走了。
只是一个疑问,同时在静安王和徐风年的心中出现,这裴楠苇,到底去哪了?
而随着静安王和徐风年的离开,青州城内,无数的白鸽在城内的各个地方飞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