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你这不厚道啊,请我儿子喝酒都不请我,怎么滴,我这个叁大爷入不了你的法眼是吧?”
阎埠贵从闫解成那知道了苏明请客的消息,连鱼也不去掉了,就在大门口守着,终于等到了苏明一家三口回来。
“叁大爷啊,正找你有事呢。”
苏明心说不愧是四合院的门神,无论什么时候都驻扎在大门口。
感情你那小学老师就是个兼职吧?
“淮茹,你先带果果回去,我跟叁大爷唠唠。”
“好。”秦淮茹冲叁大爷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走了。
“果果这孩子真可怜,你们也是辛苦了。”阎埠贵难得说了句人话,但下一秒就又拐弯了,“我说苏明,自行车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让你媳妇摸呢,那多不吉利。”
“摸一下自行车怎么了,我媳妇还得洗车呢。”
这闫老西也是好笑,还把自行车跟吉利连到一起了。
简直就是胡扯。
以为谁都跟你个闫老抠似的,一辆二手自行车都能被你盘出包浆“
“什么?洗车?不行!这绝对不行!”
阎埠贵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
“苏明我跟你说,你这是对车的不尊重。”
“自行车是什么?那是男人的象征,是万万不能让女人洗的。”
“我的车我爱让谁洗就让谁洗,怎么了?你不服气自个买辆去啊。”
三个大爷都有指手画脚的毛病,都是被大院里的人给惯的。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苏明又回来了,这毛病也该改改了。
你爱管谁的闲事管谁的,只要别惹到我就行。
“你叁大爷就这么点家底,拿啥买?拿命买啊!”
阎埠贵做梦也想买车,但小学老师的工钱也才18块,他工作了这么多年,加上工龄补贴也才拿到20.5.
就这么点钱,要养活五口人,也就他会算计,才能有点盈余,换作别人早就闹饥荒了。
“那我可就没办法了,我得带闺女玩,不是,我得陪闺女呢,哪有时间做这些。”
苏明说着就往后院走,阎埠贵见了,心急的不行。
“你没时间我有时间,我帮你洗车啊。”
“什么?”苏明停下脚步回过头,“我没听错吧,您可是我们院德高望重的叁大爷,我哪有钱请你帮我洗车?”
阎埠贵:……
这小东西真抠门。
手里还有好几大十呢,也好意思在他面前哭穷。
“算了算了,还是让我媳妇洗,不花钱!”
阎埠贵一听,不能再拿乔了,再拿下去,这人指不定真能干出让秦淮茹洗车的事情。
“别介啊,我帮你洗车,不收钱。”
“那也不行,你可是我们院德高望重的叁大爷,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活儿呢。”
“没事,我不嫌弃。”
“我嫌弃,我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尊敬老人。”
阎埠贵无语了,这是非逼着自己拿出点东西来啊。
“这样,我家还有瓶好酒,我等会儿给您送过去,你看成不成?”
阎埠贵的好酒?
那得打折扣了。
而且他来送酒,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估摸着就是想蹭饭吃。
“叁大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要帮我洗车的份上,你再加一本字帖,我就答应你了。”
“你一个高小都没毕业的人,要字帖干什么?”阎埠贵满脸狐疑。
“嗨,这不是成了轧钢厂的采购员嘛,这高低也得认几个字不是?”
要借口多简单,随便给你一个就是了。
反正采购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等到下了工,院里人也就都知道了。
“哎哟,这可是个吃香的肥差啊。”阎埠贵一听,眼睛都亮了。
采购员到处买好东西,那中间可是有油水的。
“你们轧钢厂要鱼吧,叁大爷我钓鱼技术不错,经常能钓到鱼,以后咱们换?”
阎埠贵钓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换钱。
之前都拿去后长街跟人换成钱,但这是有风险的,但如果苏明用轧钢厂的名义来采购,那就没问题了。
“这要看叁大爷的诚意了。”
苏明做的是无本的买卖,那些钱票就没打算买东西。
但要从阎埠贵这里进货的话,可就得真金白银了。
“不就是本字帖嘛,我跟你拿就是。”
事关生计,阎埠贵也不扣了,回屋拿了几本字帖出来让苏明挑选。
“这些都是我从学校拿回来的,很珍贵的,你看看要哪本?”
“这几本我都要了。”
苏明顺走所有字帖,阎埠贵都被整不会了。
“苏明,你认的了那么多字吗?”
“查字典呗,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叁大爷,我丑话说在前面,鱼小了我是不会收的。”
“还有啊,别拿那烧刀子来糊弄人。”
“成!”阎埠贵咧咧嘴,有些心痛,但想到以后有个安全的买主,也只能咬牙去买了两瓶二锅头。
“当家的,这可是五毛钱啊。”叁大妈一脸心疼。
“怕什么,以后我们的鱼都能卖出去,更何况这酒也不亏,老大可是说了,苏明让弄了肉票,我洗完车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他苏明怎么着也得留饭吧,到时候我跟老大多喝点,不亏!”
只是可惜了那几本字帖,被个文盲个糟蹋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拿那么多出来。
“这感情好,又省了一顿。”叁大妈可没空替阎埠贵心疼字帖,知道阎埠贵不在家吃饭,高兴的直笑。
又省了顿口粮。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