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漠河听的心里突突跳,这位侯爷的话总是让人觉得理解不了,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壮着胆子问道:请恕末将愚笨,这城里油滑之人不要末将可以理解,当过官吏衙役之人不要却是为何?40岁以上之人不要,胆小之人不要,末将明白,但是但大之人不要却是为何?
“当过官吏衙役之人,其实跟城里油滑之人同理,自以为见过世面会不听从命令,而当过官吏衙役之人对朝廷的体系,更加熟悉,这样的投机取巧可以,让他们上阵杀敌难”
“卑职受教”肖漠河有些佩服这位从未带过兵老侯爷了,于是躬身道:那四要之人又是为何?
“乡野淳朴之人能吃苦,又有体力,服从管理乃兵之首选;黑大粗壮之人身强体壮就如那常锋,皮肤白净的人都是劳动不多的人容易怯战;惯战曾见贼无功之人虽可能因为知道战场厉害而出现奸猾的行为,但是惯战之人对战阵了解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畏惧官府之人见官府有所畏惧,服从管理,容易塑造成精兵”
“卑职,自认自己13岁从军,身经百战,但是跟侯爷相比,卑职自叹不如”不知不觉间,肖漠河在余朝君跟前也从末将变成了卑职,他开始真正认可了这位大成的骀寄候。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常锋的榜样,次日又都吃饱喝足,正午时分,基本全部兵士都集中到了校场参加选拔。肖漠河也来到校场,偷偷的跑来道:侯爷,其实选拔兵士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用绕着坞堡跑步的方式。。
余朝君笑道:本候知道,跑步在如今大成军队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除了骑兵,正常行军打仗全靠这两条腿。不过靠这个选拔人才,很多人就可能不会相信,那么本候就是想看看,昨天选出的人和今天选出的人有多少不同,不同的人,是如常锋那般力气不够还是看到无利可图没有尽力,如今看到了好处有全力以赴的。
肖漠河恍然:卑职愚钝。“这些人不一定有错,但是心思太多,为将者要有勇有谋,当兵的心眼太多容易临阵怯战”余朝君道:且看看今日比试的结果把。
午时三刻,所有人都回到校场,看到前五十人跟昨日情况相差不大,有几个老兵昨日没有进入五十,今日发力进入了前五十名。不过余朝君看他们头顶法相若隐若现,知道他们昨天没有尽力,这些问题可以接受但是重用就不行了。
按照事前所说,前五十人单独编队,待遇翻倍,但是训练也加强不少,他没指望这一队人马都变成修武者,但是想培养成特种部队那样的精干小分队。
冬去春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余朝君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自己的武道修为一直停留在武者境,进展缓慢。近来他也经常在侯府看十三骀骑训练,半年多的训练,这十三人都已经成功晋级到了武徒境,每个人的身手,力量都得到很大提高。
当他问肖漠河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晋级到武士境时,肖漠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年晋级武徒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现在晋级到武将境也用了二十多年的苦练才换来的,没有办法,只能慢慢修炼,所以除了偶尔到坞堡看看那边的新兵,他也基本都在修炼,毕竟他已经六十八了,还能有多少年可活都不知道。
当一切都在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却不太乐观,北边的战乱和西部的蛮族不断骚扰着大成的边境,而大成朝廷一直奉行的就是偏安一隅的防御政策,除了他父亲成武王外,大成国策基本都是防守为主。
而边境的不稳定,也导致了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潇州附件也出现了不少的流民,开始人少影响也不大,但是慢慢的人越聚越多,周围的山间草地,能吃的都被吃空了,很多流民就把手伸向了当地百姓那里。。
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后来的入室抢劫杀人,当地百姓和流民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而官府衙门又基本不管城外的事情,只要城门一关,流民进不来就万事大吉,直接助长了一些流民中穷凶极恶之徒的气焰。
到最后,连侯府在城外的田庄都受到波及,不仅地理刚长出的秧苗,能吃的都被偷偷挖走,周围一些没有防护能力的村庄更是不堪,有些流民摸到人家里强抢村民的粮食,有反抗的还没杀害了多人。
更有甚者,村里不少年轻女子都遭到毒手,庄子里的家丁处理不了,赶来向侯府求助,安排肖漠河派人去侯府田庄巡视,坞堡的兵士离得的比较近,每天朝食过后就派一队人马前去巡视,但是当巡视的兵士来时,这些人就退走,巡视的兵士一走,他们就又回来。
肖漠河都被闹得没有脾气,只好过来请示该如何。听闻之后余朝君也气愤不已:如果为了生存偷盗点粮食也算情有可原,但是害人性命,污人清白者,该杀。之前本来想着等坞堡的兵士再训练个三两月,但是现在这些流民闹事,那正好把计划提前了。
余朝君以骀寄候府的名义,在侯府封邑内的农户,每家最少派出一名青壮,到侯府在坞堡的校场接受训练,组成潇州民兵,护卫封邑内的百姓财产安全。侯府也不是免费让他们来,每天给十枚铜钱,等操练结束回到村里,还会有每月一百五十枚铜钱,这就是白给的一样待遇不低,侯府府兵一个月粮饷也才五百枚铜钱。更何况是保护自己的村庄,响应者云集。
侯府出资,进行基本的操练,每人登记在册之后分发一把武器用以御敌。开始本想每人一柄大刀,但是现在炼铁没有那么发达,刀具的打造没有那么容易,反而是长枪长矛制作相对简单,还好当时坞堡里面收缴了几十万的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