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在谋划什么?
这个问题就像一个悬在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刀子。
所以萧何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找个机会结果了王员外,在送顾灵回家后,他悄悄的绕到了王府,本是想寻个机会射死他了事,可王府中却出现了不少的甲士。
皇莆嵩安排了人专门去保护王员外...
他完全没必要专门做这种事,王员外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乡下地主罢了,这番举动,目的明显是针对萧何。
“靠,老匹夫!”
萧何恼火的踹了一脚墙壁,无可奈何的离开王府。
而此时,天黑了下来,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节。
因为曹操的邀请,萧何直接往县衙去了。
门口的守卫依然是和往常一样引萧何去后堂,院子里没人,房门是关着的。
“来早了。”
萧何坐在装饰用的石头上,等了约莫一刻钟时间,才有人从外面走来。
他希望是曹操,然而事与愿违,来的是皇莆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皇莆嵩没好气的问:“你跑来这边干什么?”
萧何也是没好气的做出回答:“曹大人请我共商大事。”
皇莆嵩表情惊异,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冷哼一声:“胡闹,军机大事,岂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参与?你给我回去。”
哟吼,我还就不走了。
萧何火气又上来了:“我是曹大人请来的,该去该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官有他大吗?没有就少逼逼。”
记忆里,这个时候曹操和皇莆嵩官职是差不多的。
皇莆嵩命令身后的甲士:“曹操,宦官之后,本无懿德,霍乱百姓,说的话能做什么数,来人,把他撵出去。”
甲士无奈,只能动作起来。
萧何一点不害怕,从石头上起身,摸了摸肩上的弓,赤裸裸的威胁:“老匹夫,你觉得是你的人动手快,还是我出箭快?”
皇莆嵩表情僵住,甲士也停下脚步。
“哼!”
大眼瞪小眼半天,他气恼的一挥手遣散甲士,直接进了屋子。
萧何在后面很是不爽的看着他摔门而入,随后进去。
时间又过了一会,曹操总算了来了。
“两位,火气怎么又这么大?”
他把手里提着的酒坛子放在桌上,“喝点酒,消消气。”
......
是夜,点起油灯,屋内依然有些昏暗,桌上多出一张羊皮地图。
皇莆嵩率先开口:“现在我们的兵员加起来,有步兵一万五,弓兵五千,骑兵五千,共计两万五千,而波才拥军四万有余,你们有什么对策?”
曹操:“若吹东风,火攻的确是一条妙计,可惜东风却随着春雨同来”
皇莆嵩撇了撇嘴,对萧何说:“记得你说过此行是为了援助本将军而来,既然现天降大雨破了你之前的对策,就请再献一条妙计吧。”
锅甩到了萧何身上,皇莆嵩有意想让他难堪。
瞪了皇莆嵩一眼,萧何认真的开始思考。
历史记载里,打败波才的办法是火攻,可现在却下起了雨,有两种可能。
一就是,那段历史是伪造的
这个可能性实在非常小,因为对正史来说,长设一战,只是勉强值得动点笔墨的小事而已,没有刻意伪造的必要。
所以只能是另一种可能,战胜波才的办法就是火攻。
也就是说,火攻和这场雨并不冲突...
如果能大量拥有石油这样的燃料,或许能够做到在雨中燃起大火,可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提炼出类似石油的燃料。
没什么头绪...
思考了一翻无果,萧何觉得应该是自己的思路出了问题。
他何问曹操:“火攻之术,具体指的是什么?”
曹操半闭着眼睛,应该也是在想些什么,慢悠悠回答:“燃烧箭矢,焚烧敌军营地,是为火攻,倾倒薪柴膏油,以火燃之,亦为火攻,但也不一定非得是明火,入守城时倾倒滚油,也称之为火攻。”
不一定要用明火!
萧何恍然大悟。
我之前的思路果然是错误的,历史上说的火攻,可能根本不是用的明火。
而皇莆嵩呵呵两声嘲笑到:“你上次说夜观天象知道这边的情况,想必火攻之计也是观天像得出来的,现在下起了大雨,说明你的天像看错了,怎么,还不死心?”
皇莆嵩觉得自己初见萧何如此激动,都是求救心切惹的祸。
当时萧何无非是说出了他的性命,和被黄巾军打败这两件事,仔细想想,就算不去夜观天象,能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
没有理会皇莆嵩,萧何眼睛凝视着油灯左右摇拽的火苗,沉思。
而曹操也是低头沉思,一语不发。
皇莆嵩等的无聊,耐不住性子道:“干脆等雨停,直接与波才正面交战,他们人虽然躲,但是兵器破烂不堪。”
“不可,正面交战必败。”曹操很是吝啬的吐出这句话。
“为什么必败?”
萧何看白痴一样看皇莆嵩:“下完雨地是湿的,骑兵无法冲锋。”
他们对比黄巾军,最大的优势就是骑兵,骑兵无法正常作战,肯定是没得打,只能守。
曹操也是点头同意。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碟中的灯油渐渐变少,待它燃烧了一半的时候,萧何抬起了头,笑道:“破敌之法,就是火攻。”
皇莆嵩不屑:“现在在下雨!”
萧何一脸嘲讽:“下午在祭坛之上我就说过了,这雨,并不一定是祸。”
曹操一直半闭着的眼睛完全睁开。
萧何嘴角扬起,一扫之前的郁闷:“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