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内。
等周伯通老实交代完事情的经过后,王重阳跟李重玄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复杂至极。
有欣慰,也有无奈。
有幽怨,也有愤怒。
最后,尽数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伯通,你长大了。”
原来,在当日的聚贤庄英雄大会,因为萧峰的缘故,众人对阿朱态度不善。
薛幕华拒绝为她治伤。
本来一切都朝李重玄知晓的剧情方向发展。
经历一番争斗后,薛幕华会被萧峰的豪迈气概感动,答应替阿朱治病。
没想到,因为综武的缘故,形势陡然变得格外复杂。
全真教参加了英雄大会。
周伯通看不得众人欺负一个姑娘,半路杀了出来,横插一杠子。
说自家大师兄修行的功法,玄妙莫测,对治疗内伤有不可思议的奇效。
向萧峰承诺,一定会求师兄,将阿朱治好。
随后,直接带着阿朱,扬长而去。
一路上,全靠《九阴真经》上记载的疗伤之法,才保得阿朱一命,撑到终南山。
不过,也已经到了极限。
若是晚上一天,即便是真经再神奇,阿朱都只能等死,香消玉殒。
周伯通相救阿朱的举动,令人赞赏。
这说明他虽然喜好玩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比一般人看得更通透,有侠义之心,古道热肠。
毕竟,不管萧峰如何,阿朱总是无辜。
只是,当着大宋群雄的面,他将阿朱带走,这无疑给全真教带来了大麻烦。
将周伯通打发走,王重阳与李重玄看了看软塌上的女子,神情凝重。
“师兄,恐怕要不了多久,大宋江湖群雄将会齐聚全真。”
瞥了眼忧虑的王重阳,李重玄坦然道。
“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女子虽与萧峰有所牵扯,但并未做为祸武林之事,只是无辜之人。”
“若是仅为她,不值得江湖群雄冒着得罪我全真教的风险,不远万里,前来终南山兴师问罪。”
“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似是冲着这女子而来,实际上是奔着《九阴真经》而来。”
“以前,他们没理由,现在,有了现成的把柄。”
“某些暗中窥伺之人,恐怕等不急了,会借机发难。”
此话一出,王重阳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显然也意识到事态远比想象的更为严重。
突然,李重玄话音一转,安抚道。
“不过,换个角度想,此事也是全真教的一个机会。”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若是你尚未成就大宗师,全真教想要渡过此劫,着实不易。”
“可你既然成就大宗师,无论来多少人都只是跳梁小丑。”
“注定要成为全真教崛起的踏脚石。”
“等众人到来,你只放手施为,全力应对,藏经阁有老道镇守。”
“别说只是一些修为不济,只敢耍些鬼蜮伎俩的庸碌之辈,就是大宗师亲临,也休想讨得了好。”
“落日心犹壮,秋风病欲苏。”
“老道虽不喜争斗,但若是被人欺负上门,也不介意亮一亮锋芒,开一开杀戒。”
蓦然间,
李重玄身上迸发出一股强横霸道的气势。
风云色变,门窗被大风吹得吱呀作响。
威压之强,令王重阳都悍然色变,毛骨悚然,瞳孔紧缩,目光中满是震惊与激动。
他意识到,
这位师兄远比想象的更强。
跟大宗师相比,丝毫不弱。
与萧峰一样,都是能力敌大宗师的高手。
随后,他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大敌当前,
师兄实力越强,对全真教越有利。
自始至终,不管是王重阳,还是李重玄,都没想过将阿朱交出去。
既然进了全真教,就是全真教要保的人。
牺牲一个小姑娘,换取所谓的安稳。
这有违他们的道心。
纵千万人在前,我要护,那便护!
………
时光荏苒。
数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段时间,李重玄一如既往,看书悟道,练功习字。
似乎并未受到外界风波一丝一毫的影响。
始终从容淡定,波澜不惊。
按照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过着。
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真要说有何不同,只能是藏经阁里多了一位明眸皓齿的姑娘。
正是阿朱。
她在醒来后,就向李重玄表明身份。
其后,就一直在藏经阁养伤,偶尔做一下打扫。
怕给全真教招惹麻烦,她醒来后就想立刻离去。
被李重玄劝住。
而王重阳跟全真七子则在全力备战。
前者交给后者一套合击阵法。
这是王重阳南下大理期间,耗时一年,创出的天罡北斗阵。
为的是以防万一,怕他突破失败,身死道消后,全真七子难以应对强敌,特意为他们量身打造。
后来,这套阵法被李重玄改进几分,威力与灵活度都更上层楼。
全真七子凭此阵法,足以爆发出数十倍的实力,力敌宗师。
若是七人全都登临一品境界,联手之下,就是老牌宗师,都能周旋一二。
三日后。
一切如李重玄所料。
终南山下,来了成百上千的江湖客。
既有各方势力的成名强者,也有不少实力不俗的散客。
甚至,连作为大宋武林泰斗的少林都有人至。
他们来势汹汹,直奔全真教。
半个时辰后。
重阳大殿前。
全真七子率领门人,持剑而立,一个个怒目而视,与不请自来的恶客对峙。
王重阳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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