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啊，晓娥可是个好姑娘，可惜便宜了许大茂！”
聋老太太念叨起来，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
“老太太，等会儿柱子来了你跟他唠叨，我去忙了！”
何雨春听得脑壳疼，干脆闪人了。
刚出门，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何雨春背着手地迎上去。
“哗啦啦！”
许大茂拽着车把子，把自行车往旁边挪，一脸机警道：“大春，一大早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能乱来！”
头几个月，何雨春平均一个礼拜打他一顿，心里有阴影。
何雨春上前，许大茂身体侧仰，希望自己最大限度离他远点。
又怂又坏！
何雨春给出了一个评价。
“大春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许大茂高声叫嚷，“三大爷快来啊，何雨春又要行凶了！”
咔咔咔。
后院黑漆漆的各家各户纷纷亮灯。
听说是何雨春要打许大茂后，纷纷又关灯。
狠人不好惹，坏人不值得帮，还是睡觉更好！
何雨春看着各家各户关灯，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前半年没白干架，邻居们都从中学习到了一些东西。
他抓住许大茂的头发把他脑袋揪过来，淡淡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吗？”
“不，不知道！大春我错了，我不该四处传闲话，说你是个街溜子！”
许大茂倒也耿直，有错就认，反正不改，老套路了。
“不是这个，这个我还真不在乎。”
“那，那是什么？”
“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
许大茂头皮生疼，忍着害怕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到怎么冤枉他了。
何雨春道：“一大早的，我没想打你你就说我要打你，你这不是冤枉我吗？你说你该不该打？”
许大茂眼珠子一直，这也算？
“噗！噗！噗！”
何雨春两手抓住许大茂脑袋，使劲朝车座上砸了三下。
“咣当。”
许大茂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心里恨啊！一大早这不是找晦气吗？主动理何大春干什么？说不定本来人家没想着收拾他。
过了几秒，许大茂爬起来推着自行车，怨气满满地揉揉鼻子。
“何雨春，我谢谢你，你原本可以直接打我的，但你还费心找了个借口！你等着！”
许大茂说完，推着车快速溜了。
“这怂货！”
何雨春摇摇头不当回事，直奔许大茂家。
“哒哒！”
何雨春敲门，没想到屋里灯忽然灭了，紧接着传出娄晓娥怂怂的声音。
“何大春，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别牵扯我一个女的，你还要揍我一顿吗？”
娄晓娥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快哭了，那家伙太暴力了。
“何大春？”
何雨春嘴角微扬，看来把人吓到了，名字都叫不准了。
“我请你帮个忙，不是来找你报复。”
“真假的？”
“真的，我打许大茂那么多次，什么时候找过你麻烦？再说了我不怕老太太找我麻烦？”
“也是！”
想到聋老太太，娄晓娥腰杆硬了，开灯后走到门口开门。
“晓娥，你......你脸红什么？”
“大春，咱们就是普通邻居，你看你叫的，还晓娥......不害臊！”
娄晓娥脸红红，心里很不自在。
“好吧！娄晓娥，你偷着学过建筑是吗？”
“老太太告诉你的吧，我学过一点，没学精。”
娄晓娥情绪低落起来，高中毕业后她成绩很好，可惜没念成大学，这是她心里的痛。
何雨春估摸着人家怎么也学了两年，肯定比他强，便安慰道：“我估计两年内你就有机会念大学。”
“真的吗？”
娄晓娥眼中闪出光，所有人都告诉她没希望了，唯有这个爱打架的邻居告诉她，梦想还可以实现。
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还是能给人一点渺小的希望。
“真的！”
何雨春语气异常肯定，可不真的么？娄家这两年就该跑路去香江了，那边不管什么成分。
她家那么有钱，供她念大学像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