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大佬B这边的事情,严森马上就接到了陈伟明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了,事情办妥了没有?”
“托你阿叔的福,这群扑街还算是给他的面子。
对了,记得替我同你阿叔问声好!”
严森打了个哈哈,早先就和陈伟明说好了的,到时候让他给大佬B打个电话,把他阿叔的名头抬出来先震慑一下铜锣湾这伙人。
总之现在两千多万的银纸握在手里,他严森有底气腾出手来和他们慢慢地斗!
岂料电话里的陈伟明话锋一转:“我阿叔知道这回事了,他现在要见你!”
“什么?”
“什么什么的,我和他现在在兰桂坊这边的泰时茶楼,喂你快些过来啊!”
“点解跑那么远的地方啊?”
“废话,自家地盘人多眼杂,会有人说闲话的!
就这样,309风雨阁包厢,抓紧时间啊。”
说完陈伟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当严森驱车来到泰时茶楼的时候,门口的泊车小弟马上就热情的迎了出来。
递上五十的小费,顺带把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严森就此对着三楼赶去。
古香古色的装饰,空气中满是别情雅致的芬芳,看得出是一家不错的茶楼。
“先生是有朋友吗?”
“是啊,风雨阁。”
“好的先生请随我来。”
一到走廊就遇到了热情上前的服务生,在将其带到了风雨阁门口之后,礼貌的对着严森做出个请的姿势,服务生便自行离开了。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陈伟明马上开门探出了半个脑袋。
在确认是严森之后,连忙开门把他拉了进来。
“阿叔,这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
伴随着陈伟明的指印,严森也看向了坐在主位上那个已经满头蒹葭白发的陈耀宗!
国字脸,神情却不显刚毅。
此时身着便装,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再套上一件白色背心,倒是和街头巷尾那些拿着蒲扇遛弯的叔伯没什么两样。
“阿叔!”
看着面前这个紧靠着名头就帮了自己不少次的阿sir,严森倒是显得很客气。
“不错,不错!果真是我们潮州好二郎,周周正正,一表人才!”
陈耀宗同样在严森进门开始,就不断地在打量着这个后生。
他注意到了严森的严森,总是蕴藏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这种眼神,在警署当了几十年差的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是没有这种慑人的煞气的!
“扛过枪?”
“扛过!”
“听说你经历过老山那次的硬仗?”
严森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陈耀宗索性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只是招呼严森落座。
旋即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帮伟明办成了宗大案子,我们老陈家还真该好好的感谢你一下才行。”
“陈sir,不用客气,大家各取所需。
我这点道行也就不和您藏着掖着了,说实话靓坤那批货我吃了两千万,不过我不白吃!”
和这种人老成精的人谈话,严森直接打算明牌起手,大家不必弯弯绕绕,摊开了把话说明白最好!
“你最好还是白吃了算了,我能顺顺利利的从当年ICAC的手里独善其身走出来,就是明白不该碰的东西不要去碰。”
“阿sir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严森不是那没脑子的人。
你肯帮我,投桃报李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陈伟明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机锋。
却看到自家阿叔干笑一声。
“年轻人,那你告诉我怎么个投桃报李法?”
“阿叔你第一天和我见面,可能不是很了解我这个人。
这么说吧,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你的。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严森在港岛旺一天,他陈伟明就在你们警务系统旺一天!”
“哈哈哈哈!”
陈耀宗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活了快五十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居然有出来搵水的捞家给条子作保,告诉他能让他在警署一直旺下去。
年轻人,就连现在关在赤柱的跛豪,当年也不敢有这样的口气吧!”
“呵呵!”
严森冷笑一声:“阿叔你拿我和跛豪比,那是看不起我,看不起你自己!
他跛豪能旺几年,就连你的老上司雷洛,现在也是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了吧?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旺一时不是旺,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陈耀宗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他愈发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说远了,你现在要在港岛唱戏,凭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搭你的台?”
“就凭阿叔你这个名字——耀宗!
我想阿叔你总不会甘心退休后过养老喝茶的日子吧?
有些话我就说得难听点,当年在廉政公署的反贪风暴下,多少探长仓皇跑路出去。
跑归跑,他们现在过得日子,未必就比你阿叔过得差到哪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严森眼皮一挑,把自己的筹码全部和盘托出。
“阿叔,我知道你有个女儿,早年已经被你送到嘎拿大去了。
陈伟明是被你当成亲儿子来培养的,我在港岛怎么撑他,这一时半会你也看不到。
但我可以保证,你在外边的女儿,我会安排的稳稳当当的。
你以后养老退休的日子,不管是在嘎拿大,还是太过,弯岛,甚至是南洋。
只要你想,他雷洛过得什么日子,你就过什么日子!”
严森的话说的直白,也说的隐晦。
钱这个东西在哪里都好办事,但你要说的太清晰了,性质就变味了!
“有意思,想不到你一个刚来到港岛还没两个月的大圈,居然也知道雷洛在外边过得什么日子!
伟明,这个后生有出息!”
算是对严森说法的一种认可,陈耀宗心里大致是有底了。
至少他现在明白了严森还算是个聪明人,是可以在他设想的规则类把这场游戏玩下去的人!
“不过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撑起来,就凭截胡掉靓坤的这两千万?”
严森拿过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
目光汇聚,底气十足:“不凭什么!
人软不办硬事,当年阿叔你见识过的那些人怎么发的家,今天我严森也依旧靠什么发家!
这个时代千遍万遍,本质还是没变。
大家一口锅里捞饭吃,不就是有我一口,就少你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