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光干劲倒是足的很,当严森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的时候,趁着电话还没挂断的间隙,只听到这家伙人五人六的在那边和廖洪波指手画脚。
几人来到港岛还没怎么好好出去走走,直到领着伍雄和杨吉光两人来到了钵兰街,这个港岛声名远扬的红灯区的时候,两人才了解严森说的遍地是金是什么概念。
尽管伍雄已经装出了一副很沉稳的模样,但四处提溜的眼珠子还是出卖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身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街头巷尾无处不在的荷尔蒙男女,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皇朝桑拿浴,五色霓虹下,不时有找各色的妙龄女郎搂着男人的胳膊在此出入。
某处夸张抖动的幅度让伍雄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反观杨吉光,这小子就放得开多了。
一双小眼睛几乎眯成了一道缝,四处打量着这条街随处可见的应征女郎,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看吧,看个够!
严森也懒得去管他们,今天喊他们出来,并不只是刚发了财带他们消遣消遣这么简单。
女人和男人的消费能力孰强孰弱,他严森不好判断。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地方有钱的男人一定比有钱的女人多!
而女人则是让男人大把往外边掏出钞票的最佳手段之一!
他想用钱开道,在钵兰街引进一批资源,利用自己目前的场子打造一个新潮的销金窟。
从拿到那笔钱时候开始,他就做好了打算——张世豪转手给他的那两家老式迪厅空着也是空着,他准备一并把那栋楼全租下来。
到时候再掏出个几十万精装修一下,他要搞个当前还没存在的商务式KTV出来。
这个年代的港岛,虽然早已经过金钱帝国纸醉金迷的洗礼,但KTV的浪潮却还没有到来。
没钱的在各大迪厅歌舞厅纵声摇摆,上百号人挤在一家场子里边。
说句不好听的,气氛虽然足了,但麦克风就那么几个。
基本上没点本事,一晚上就干看人家在那里点歌干嚎了。
人家放什么,你跟着听什么就行了。
有钱的,玩的也不见得乐呵到哪去。
对于这些阔佬来说,什么类型的女人他们都见识遍了,缺的新鲜的花样。
严森要做的正是在旧事夜总会改良的花场,选秀场!
他有相当一部分信心能把这个场子一并做起来,具体怎么个搞法,这是后话。
眼下有了钱,如何用这笔钱去换到一批优质的妈妈桑给他撑场才是正事。
瀚海夜总会,十几层的高楼,光夜总会这块招牌就占据了大楼主体的一大半。
推搡着东张西望的杨吉光,三人在门口彬彬有礼的门童恭迎下,来到了夜总会的三楼。
宽阔的舞厅内,花枝招展的舞女正站在舞台中央吟唱着甜美的歌谣。
形形色色的客人或交头接耳,或推杯换盏。
无一例外,他们身边都簇拥着不少衣着清凉的金童玉女。
杨吉光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他面前的一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此时正搂着两个画着浓妆的男人,一左一右往他嘴里喂酒。
在这里,只有钱的面子最大!
“我吊他老母的,冚家铲真是恶心啊!”
杨吉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面前桌上的男人嘟囔道,严森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你他吗能不能少说几句?”
带着鄙夷的目光,礼宾领着他们依次落座。
“三位,酒水可以自行点单,需要姑娘陪酒吗?”
酒保很有眼色,毕恭毕敬的酒水单递给了严森,严森接过酒水单,抬头使了个眼色。
“这还用得着问吗?赶紧先去安排人过来。
记着了,别拿一些歪瓜裂枣来糊弄我!”
酒保会心一笑:“哪的话先生,歪瓜裂枣可进不了我们瀚海夜总会的大门,您就看好了吧,今晚绝对是不醉不归!”
“嗯!”
看着酒保还没有动身的意思,严森纳闷了:“还愣着干什么,安排去啊!”
“这……先生,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呢?”
“什么什么口味,只要不是男的都行!”
“不是啊先生,第一次来我们场子玩吧。”
酒保尴尬的回头朝刚才那桌看了一眼,指定是这些人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旋即压低脑袋,保持微笑看向严森,开口道:“我们这东瀛的,西洋的,越楠的都有,先生你看……”
“哦——”
一声长音,严森恍然大悟。
“那就按你刚才说的,西洋的,东瀛的,越楠的……越楠的就算了,本地的各叫一个过来!”
“OK,我先帮您去安排,请您慢慢点单!”
酒保右手贴胸,微微一鞠躬,看得一旁的伍雄和杨吉光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杨吉光,这家伙这么多年一直是个雏,此时激动地整个人居然都在发抖。
不时的舔舔嘴唇,喉结上下翻动。
这副吊样让严森觉得有点想笑:“杨吉光,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杨吉光连忙应道:“没什么啊森哥,我在想我们出来喝花酒,把廖洪波和赵四海丢在场子里干活是不是有些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