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叫救护车！”
围观的操盘手赶紧拨通电话，叫来医院的救护车。
但是还没抬上担架，司马文博居然苏醒过来。
他的眼神呆滞，嘴里念叨着：
“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没输……”
众人沉默不语。
这时，杨刚也到了。
接到组内打来的电话后，他便匆匆赶来金融大厦。
刚进来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杨刚脸色铁青。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怒声道。
翟清怡急忙向杨刚解释事情经过，后者越听越气，一把将司马文博从地上抓起，狠狠痛骂道：
“你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交易室内针落可闻。
那些操盘手连大气都不敢喘。
“杨组长……”
司马文博哆哆嗦嗦，惨白的脸色遍布着惊恐之色。
“您别开除我！”
“我！我这次只是判断失误！下一次不会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
杨刚声音冰冷，“我早就强调过，特别行动组虽然不限制你的自由，但是底线在哪你应该很清楚！”
“账户的资金来自龙国公众，你怎么敢如此意气用事？”
“你的账户爆仓了？”
他问。
“我……”
“回答我！”
“是……是的……”
司马文博面如土色。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一定会被扫地出门，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以前他见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司马文博还在笑话别人，说他们太过愚蠢，连基本的风控都做不好。
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了。
杨刚松开司马文博，冷漠道：
“你被解雇了，去我的办公室签下离职同意书和保密文件，然后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滚吧！”
“是……”
司马文博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口。
他回头看了眼陈航，怒火和仇恨几乎掩盖不住了。
最终，他走向杨刚的办公室。
“陈航跟我来一趟！”
留下这句话后，杨刚大步流星地离开交易室。
“等下说话小心点……”
翟清怡很担忧，“别惹组长生气，等会我会向他解释你的事情。”
陈航不慌不乱，先是把自己持有的仓位设置了一个止盈点，然后才缓缓转身对翟清怡说：
“学姐帮我看一下，我马上回来，到时候请学姐和奶茶怎么样？”
说完还眨眨眼。
“你真是一点都不着急！”
翟清怡被他逗笑了，嗔怪地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下。
“咳！”
不知是谁咳嗽一声，吓得翟清怡立马收回了手指。
精致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霞。
……
办公室内寂静无声。
看到陈航进来，杨刚并没有抬头，而是躺在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
“你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陈航仔细思考片刻，回答道：“好像是刚刚认识。”
“他今天得罪你了？”
“言语上或许有些冲突。”
“就因为口角？”
杨刚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陈航。
不过陈航毫不示弱，与他直视着。
“是。”
杨刚不说话了。
良久，他才深深地看了陈航一眼，脸上布满疲倦之色。
“你和他毕竟都是同事。”
“司马文博我了解，他性格上或许有些狂妄自大，但这些年来，他也为行动组和龙国做出了贡献……”
“我不知道您是否了解。”
陈航突然打断杨刚，“您认为他今天的决定只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
“嗯？”
“您应该调查一下他的关系网络，他刚才亲口告诉我，他在华尓街的朋友那里获得‘小道消息’，金融资本正大规模抄底倭元。”
杨刚闻言脸色剧变。
“你说他和华尓街存在联系？！”
“这是他自己说的。”
陈航语气平淡，“再者，您刚才说他和我是同事，但他引我下套时，可丝毫没顾及这层关系。”
“您应当清楚，市场上，根本不存在同事和伙伴，只有自己与对手。”
举目皆敌！
这才是真实的金融，只有零和一，没有其他选项。
杨刚心神巨震。
他没想到，这番话会从一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嘴里说出来。
此刻，他甚至有些惭愧。
混迹这么多年，杨刚居然还没陈航看得透彻。
“这件事你需要写一份报告。”
他说。
“我要给上面交待。”
“好。”
陈航微微点头。
随后，杨刚便让他回去，这让他多少感觉有一点意外。
本以为免不了一顿责罚。
或者，再不济也要警告几句，但杨刚没有说一句重话。
陈航回到交易室后，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翟清怡忍不住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杨组长没有处罚你？”
“学姐很希望我被处罚？”
“别贫嘴，快说说在办公室你俩都说了什么……”
她看上去兴致勃勃，陈航也被翟清怡这副模样逗笑了。
“学姐你可真八卦。”
“快点说！”
“杨组长让我写份报告，向上面交待一下事情的经过。”
陈航老老实实回答。
“没有了？”
“嗯。”
翟清怡狐疑地看着陈航，“杨组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她这句话倒是勾起了陈航的好奇，他询问道：“他平时很严厉？”
“当然啊！”
翟清怡细细打量了陈航一圈，光滑白皙的手拖着香腮，明媚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可他好像对你不一样……”